
Fireside | 剪燭西窗 (Echo 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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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 Date | Title | Duration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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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Sep 2022 | 49 Rayaan Ansari: Cybersecurity Consultant, studied Computer Science Undergrad in the US and Information Security Masters in the UK, grew up in India and HK | 00:17:41 | |
在印度和香港長大的Rayaan Ansari先生:網絡安全顧問,美國計算機科學本科和英國信息安全碩士畢業生 Mr Rayaan Ansari: Cybersecurity Consultant, studied Computer Science Undergrad in the US and Information Security Masters in the UK, grew up in India and HK Interviewer 採訪者: Riya Didwania | |||
23 Apr 2021 | 18 李偉民律師,「佬文青」作家 | 00:42:44 | |
HK Artman Writer and Lawyer Mr. Maurice Lee @ Fireside 採訪者:翟庭悅,蔣沛芸 Interviewer: Serene Zhai, Wendy Chong 你可否介紹你入讀法律系的心路歷程? 我的少年時代是七十年代,原本是想做電影和電視,但是家人說電影和電視行業非常不穩定。因為那時沒有人想做創意行業,甚至大學也沒有創意的科目,所以我最終選擇了比較實在的科目。我是讀文科的,文科的出路不是特別闊,當時文科的專業只有會計和法律。那時會計只有Polytechnic (香港理工學院),並不是大學,那我當然是想讀大學,而當時香港大學沒有會計學系,文科可以讀的專業只有法律,所以我選擇了讀法律。 你對未來選擇法律這個職業道路的學生又甚麼建議? 我覺得⋯⋯我回頭一看,其實我們大家出來工作都有幾種才華,有些人的智商很高,很複雜的東西他們都可以應付,例如工程,這個我覺得比較複雜的,他們都能抽絲剝繭慢慢做好工程。另外一項就是情商了,我們需要跟人交往和溝通,比如情商高的人可以去做老師、社工等。第三種就是科技,有些人對科技很有興趣,那如果你對科技研究很有興趣,就應該選擇有關科技的職業。另外第四種,如果你很有好奇心,你可能適合去做新聞工作者或動物學家,綠色的工作,跟地球有關的工作。第五種就是有很多創意,你能想到很多東西,編劇、文學、設計等職業。最後一種就是跟體能有關,比如跳舞唱歌、運動員,你身體比較好的話,那這些也是一個職業道路的選擇。總而言之,你要首先看你哪方面較強。我們那個年代沒有那麼好,因為那個年代,香港剛剛起步,而到現在,家長都會說:「這個職業能不能謀生?」,甚至現在的家長會說:「這不只是謀生那麼簡單,你這個職業能不能賺大錢呢?」這些話,比較實在,也會投射,可能自己賺不到錢就想子女賺錢,就把這個責任交給子女,他們自己不能示範如何賺錢,卻經常說要賺錢。這是一個錯誤的想法,給了你們這個年代一種無形的壓力,也讓你們失去了選擇。其實你們自問,剛才我所說的幾項中,你們最喜歡的是哪一個。我覺得在我那個年代,你到中環上班,坐在寫字樓,慢慢升上去,直到有自己的海景大房間,就是成功了。大家事業... 因字數限制請在此閲讀完整文本: 編輯:馬凱悅 Editor: Sydney Ma 李律師分享,如有興趣可細閲: | |||
26 Jul 2021 | 24 蘇惠良先生、明報出版社總經理、香港出版總會副會長 | 01:10:40 | |
24 Mr. William So, General Manager of Ming Pao Publications, Vice President of Hong Kong Publishing Federation @ Fireside Interviewer: Serene Zhai, Icy Ku, Wendy Chong 採訪者:翟庭悅、古冰心、蔣沛芸 今年書展可以順利舉行,你可否分享一下你的喜悅?書展有沒有事情是比較深刻的? 其實去年書展延期得比較倉猝,在開幕的兩三日前才宣佈延期。那時候所有攤位都已搭建好了,很多出版商都進場了。我們都明白因為疫情突然急轉,我們很無奈地要延期書展。出版社的損失挺嚴重的。首先所有攤位都搭建好, 搭建費用還是要付。另外由於每間出版社都預備了很多新書,付出了很多資金,資金壓力上相當大的。後期大家都努力地轉做網上推廣和銷售,但成果不大,網上書展只能做到實體書展的兩至三成的生意,所以去年下半年對香港出版社的經營壓力比較大。尤其是資金方面,因爲書展是直接面對讀者,讀者即時付款買書, 取消書展, 對於相對小型的出版社的現金流有相當大的壓力。初時他們說會延期到十二月,但看到疫情反復,大家都很忐忑,但很多我們認識的出版社還是很正面積極地籌備。所以我們認爲如果書展在十二月舉行並不樂觀,就應儘早通知參與的出版社,讓他們早一點預備,避免他們印好書本或完成很多籌備工作,因爲他們不能再承受這樣的一個衝擊。在去年十二月的書展開始前的一、二個星期我們看到疫情情況不太樂觀,於是決定延期書展。去年2020年是挺特別的,書展舉辦了三十幾屆,去年是唯一一届沒有舉行。以往就算遇到颱風,最多只是停運一、兩天。去年是過去三十幾年唯一一年沒有舉行,所以挺特別也打擊很大。今年我們看到情況比較穩定,所以大家都很期望七月的書展。不同的出版社都希望將去年印出來的新書加上今年的新書一下子介紹給讀者。在六月的時候大家都比較緊張,希望疫情會穩定,不會有太多的變化。我們很幸運今年能順利舉辦書展。我們沒有以前那麽擔心會在書展中出現確診個案。我們很安全地度過這七天。貿法局公佈了書展有83萬人流,對比2019年下跌了大概15%。我們在開始前都有預期過人流可能會跌,但沒有估計會跌得那麽厲害,因爲覺得很多去年沒有來書展的讀者都很期待能夠再次親身來到書展。可是今年書展的生意和銷售額都跌得比較大,我們相信是因爲疫情關係。另外我們也看到今年讀者逗留在書展的時間縮短了很多,尤其是帶小孩的家長。以往他們可能有半天甚至是一整天逗留在書展,現在尤其是星期五、六、日,有些人很早就已經離開,大家都始終擔心疫情, 不想逗留在人多的地方太久,尤其是小孩,家長會比較緊張。他們逗留在書展的時間少了就會影響生意,影響營業額。對於出版界來説,我認爲這兩年會是比較難忘。我看到大家都很努力想盡辦法補償他們在書展的損失。以往書展是個較重要的節目,出版商藉着這個機會將新書或作者推介給讀者,但由過去的半年到現在,有別於以往,很多出版社都用了很多新的方法,例如網上推廣、網上研討會、各種網上節目、甚至拍攝影片推介自己的新書,在疫情底下,這是一個改變。 DSE剛剛放榜,中六考生面對前途的選擇,有些可能成績未如理想。作爲一個過來人和長輩,你可否鼓勵一下大家? 每年書展我們都會聘請很多暑期工,今年有些都是中六DSE學生,我有跟他們談話,他們都很緊張。畢竟DSE是在香港的一個考試。大家都沒有辦法避免,因爲你要考完DSE才可以畢業。但你是否因爲一次的考試而完成你的前路呢?作爲過來人,我卻覺得未必的。其實前面有很多路可以選擇,如果今年考得不理想,是否明年再努力,再考過呢?如果你對於繼續升學不是感到很大的興趣,其實也有很多其他專科或專業可以去考慮。我的弟弟那時候都考得不好,但他很想讀法律,他最終考了兩、三年。那時候我們問他是否真的很想繼續讀書,他説他很想讀,而我們都很支持他。他第一年考得不好,於是他第二、三年自修,最後他成功考入香港大學修讀法律,而今天他正在做法律有關的工作。這個例子證明只要自己選擇好自己的路,我覺得家人都會支持的,除非是有很特別的原因。但我覺得家人在某程度上一定會支持你。哪怕你要用更多時間,那一、二年在你的人生裏面不是佔很大的比例。所以我認爲只要你堅持你就會做到。我覺得DSE不能決定你以後的路要怎麽走,你還有很多路可以選擇。我覺得歸根究底你要問自己想做什麽,你自己的目標是什麽。我們最怕的是聽到青年人說自己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譬如在工作上,你選擇自己喜歡的工作,你就會很投入地做,一定會成功。但如果你的工作根本不是你有興趣的東西,你就很難能夠堅持下去。我覺得大家應該想一想自己想做什麽,喜歡做什麽,然後跟著自己的方向去做。我認爲你們要多一點與家人溝通,DSE的同學都要靠家人支持才可在這個環境底下做得好。我覺得家人是會聽你們説話,只要你們肯講,他們都會想知道你想什麽。我知道有些小朋友不太想跟家人溝通,而家人卻非常着急,不知道自己的子女想做什麽,這是非常辛苦的。我認爲你們可以跟家人說出自己的想法,跟他們討論,拿到好的意見。我認爲一次的DSE考試不能夠決定你後來的路會是怎樣的。 你當初爲何會選擇做出版方面的工作呢?你一向都是向這一條路規劃,還是因機緣巧合而進入這一行?你有沒有一些啓蒙者或帶路人帶你入這一行? 其實我自己做出版做了很久。我在2001年,當初不是做出版的,我加入了一個集團,是做業務或巿場推廣的。我做了很多不同的業務範圍,包括零售,影片錄影帶發行等。我在那個集團裏面參與了不同的部門。我很感恩我遇到了一位很好的啓蒙上司。他跟我説我可以嘗試多點不同部門的崗位。他告訴我不要害怕,每一個部門都有自己的業務和挑戰,我會學到很多有用的知識,對我將來很有幫助。我在那十幾年間轉了很多不同的部門,說實話是辛苦的,因爲我要放很多時間在工作上,但相對來説這令我成長得快和學到很多東西。機緣巧合下當年博益出版社剛好要用人,他們就叫我去幫手,就這樣我就做了下去。以往我都有接觸過做出版業的人,對出版有點認識。出版業務是辛苦的,因爲它跟其他行業有點不同。始終出版是由零開始的。每一本書是由最開始構想一個題目,再找合適的作者去寫,到定稿,到最後期的封面設計,以及用什麽形式去印一本書,到最後出版後讀者是否喜歡,全部都是緊張的關頭。出版這個行業讓我接觸很多不同階層、背景的人。我比較幸運,是做綜合出版社,意思是我們不是出版教科書、生活類的書,我們比較綜合,是什麽類型的書都有出版。這令我們接觸人的層面很廣。由各種社會議題的書本到生活類的,例如食譜、旅游、插畫、漫畫、繪本等等我們都會有出版。這是比較吸引我一直做下去的原因,看到有發展,很有趣於是我就做到現在。今時今日在香港做出版要不斷的變。以往閲讀以實體的書本為主,但現今有很多電子化的書。現在報章雜誌越來越少,大家都在網上閲讀,這令出版行業要進行改變,除了實體書之外,還要有電子書,甚至要結合網上的渠道,可能我們要有影片,含活動性質的東西,迎合今天大家的口味和需要。我看到這個改變,挑戰是比較大的。可是我希望能夠繼續做下去。我暫時未看中有其他行業是我有興趣的。我覺得做出版時很有創意的,很多時候東西都是我們自己想出來的。我們要看作者自己和讀者的興趣和需求,再配合他們發行出相關的書本,我覺得這是挺有挑戰性的,所以我暫時還是做的很開心。 你做了那麽多年出版,你會對年輕的自己說什麽呢?你會否有一些建議或提醒?你有沒有後悔過走這一條路? 我覺得做人不應用“後悔“ 這兩個字,因爲如果你後悔,你就會永遠停留在失敗裏面,無法走出來。譬如說你自己過去做了一件錯事,但其實那件事已經發生了,即使你怎樣後悔和憤怒也無法改變事實。做錯事情也是一種經驗,人的經驗永遠是在失敗當中獲得的,所以不應該後悔。如果你不斷埋怨自己,你就不能向前走。時間是永遠向前走的,如果你永遠停留在過去,你不會做到什麽。做錯了就該承認,不應後悔,應繼續向前走。如果我能回頭,我會說爲何自己不更勤力讀書呢?其實學習是永遠不夠的,沒有人什麽知識都懂。我覺得學習不能永遠停留在某一個階段,無論在什麽崗位你都會學到新的東西,這不是讀完書或考完試就完成。你在工作上每一天都會學習新的知識。吸收知識就很靠自己,如果你常常封閉自己,覺得自己不需要學習,你的進步就會很慢,越來越停留在某個階段,過了一段時間,回望過去就會覺得後悔,我覺得這是非常重要。作爲分享,可能很多年輕人會覺得很老套,我們對年輕一代,包括DSE學生和大學生,不可以老說”當年“。當年的社會環境,營商環境、人的心態和想法,人的價值觀、甚至是社會都跟現在很不同。我們不能停留在當年,要代入現代年輕人的想法,才可以跟他們溝通... 因字數限制請在此閲讀完整文本: Editor: Avery Lam, Jasmine Chan 編輯:林卓欣,陳琛然 | |||
03 May 2022 | 36 Mr. Indra Deo Mishra: Mechanical Engineer, University of Glasgow Graduate | 00:16:08 | |
機械工程師,University of Glasgow 畢業生 Indra Deo Mishra 先生 Mr. Indra Deo Mishra: Mechanical Engineer, University of Glasgow Graduate @ Fireside Interviewer 採訪者: Riya Didwania Riya: Hello, Indra. Thank you so much for being with us today at Fireside by Echo HK. Can you start by telling us more about yourself and your journey so far? Indra: Well, it's been a long journey, I must admit. I was born in India a long time back, and then I moved to Hong Kong when I was quite young. So switching countries at a young age really difficult, especially back then, because then you have this cultural identity of being Indian, but then growing up in a Hong Kong culture, so you don't know which culture best represents you. So, yeah, I moved to Hong Kong and I studied in South Alaska, so that was fun. You could get away with a lot of things back then that you can't get away with, especially with cameras and phones and everything. So I feel like kids were more adventurous. And then I went to University of Glasgow, where I studied mechanical engineering. And then I started my first job as supervisor for construction of these giant container ships, which you get to learn a lot when working on these container ships. And then I moved to managing these container vessels. And now I'm back in Hong Kong and supervising or reviewing new building projects or pre- purchase inspections for rentals. So it's been mainly in the maritime industry. Riya: Okay, awesome. That sounds like some great experience you've got there and going back, so you mentioned that you moved from India at a young age. You moved to Hong Kong. So can you talk a little bit about did you face any challenges with the move and how did you overcome those? Indra: So moving from a young age, so I moved a couple of times between India and Hong Kong, and you learn really quickly that you have to be very extroverted to make friends in these places because everyone has their tight groups and their tight communities and they don't really want to mingle with new people. So you have to be ready for one rejection and not let that get you down. And also be very outgoing. So make a lot of friends and just talk to people. That sort of a thing. And I'm also terrible at names, so I just call everyone my friend. So I think that usually helps the extroverted nature. So that's one of the things I learned. Be out there, be outgoing. Over time you do lose that because you do find it sick or you find a little friend group. Then you do start to become more introverted, hanging out with the same people. But in Hong Kong, one of the best things is to be extroverted because there's so many multicultural people that you can learn from a lot of different cultures and how they behave, how you can take maybe their strengths and make it yours. So I think that usually helps. Riya: Okay, awesome. You said you majored in mechanical engineering at the University of Glasgow. So how did you go about choosing that this is what you wanted to study? Indra: Well, the jokey answer is that I used to be one of those comic book kids, so I loved Iron Man, and he's a mechanical engineer. And I was like, hey, I could do that. I could build my own Iron Man. That's how I explained it to people. I could build my own Iron Man, too. I'm not there yet. I'll be honest. Apparently there's something called fiction, and that's really bummed me down. But honestly, my family is, like all engineers. So when it came to choosing university topics, I looked at banking and finance, economics, and I didn't understand any of that stuff. Engineering is very logical and very real life... Due to word limit, see full transcript at: https://bit.ly/3whi1yU Editor: Christine Bombardieri | |||
22 Apr 2021 | 04 前培正中學副校長、香港沙排之父鄭景亮教練 - 運動人的正能量 | 00:31:22 | |
採訪者:蔣沛芸、郭芯如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Sherie Kwok 培正中學副校長鄭景亮正是大家經常在電視播排球賽或者其他大型運動項目中見到的評述員King sir,他熱愛排球,本身為港大教育碩士(體育及運動科學),也是國際二級排球教練、香港沙灘排球發展總監等,運動與他簡直無法分開。原來他更是本港首批被派往外國學習以網絡技術分析運動員表現的教練兼教師代表。
兩者皆有。有關於此就需要先從我自己的背景資料說起,那事關我中學時讀書成績一般般,但運動方面的表現特別突出,參與各種運動,如:游泳全校冠軍、田徑全校冠軍、於中四時入選香港排球青年隊,可見當時對運動已有著濃厚的興趣。至於選擇職業的方法,明顯地是根據自己的能力的,在知道自己成績不太好的前提下,但因能讀上預科就去應考高級程度會考(相當於中七/現在的文憑試),可是只有成績較好的少於1000名同學能考上當時唯二的大學。就我個人而言,當時在經過考量後知道能讀上大學的機率很小,而在香港如要讀體育的話唯一的選擇就是師範學院,因此目標也比較清晰,也希望能利用在體育方面的長處爭取到一個學位。那當然地,要考上師範學院也相當的困難,一是需要良好的會考成績,二則是需要考運動有關的技巧和體能試。
最主要的是我認為體育能帶給人正能量。運動並非像外界很多人所說的參加比賽是為了拿獎,而它只是最後告訴你到達什麼水平的一個指標,明知有獎或否我都依然會參加運動,就如我到了現在這個年紀,仍在堅持著在空閒時間到沙灘與別人打沙灘排球,或是下樓跑步、游泳。所謂「忘記背後,全力以赴,向著標竿直跑」,運動總能帶給人正向的想法;更重要的是,它能給大家身體質素上的提升。有別於現今,在七八十年代時,社會普遍的運動氣氛並不良好,身體質素也如是,這也讓我很慶幸現在的社會已變得比較重視體育,也有更多的人喜歡上了體育,或透過做運動來鍛鍊身體。我由始至終也認為體育十分專業,可在過往的時間裡,外人常認為只有「百厭仔」會玩體育,但就如我常跟自己的學生說的,人需要一個良好的體魄才能健康地活在世間,當身體機能開始退化甚至是不再運作,我們其實什麼也做不了,可見它的重要性。 在我陪伴一眾精英運動員成長時,其實能看到他們在走向目標的過程也是挺辛苦的,就如香港所面對的土地問題,不談別的就說房屋問題,其實根本就不夠住,更別談康樂設施或訓練場地了。以沙灘排球為例,香港場地很少,也就是說運動員就沒有場所做訓練,因此一方面在說做運動的好處,另一方面就是要有生活上的實際考量。缺少了足夠的訓練場地和完善的比賽制度,家長們常會說「做運動搵唔到食㗎」、「做運動冇前途㗎」、「比心機讀書做律師醫生啦,唔好做運動員喇」,而我聽到這些都會感到萬分可惜,就如我其實也認識不少成績很好的運動員,甚至是考上了醫學系,可後果則是要放棄運動。在面對著自己的將來時,香港有不少原來很優秀的運動員要做選擇,把生計放在第一位、運動放在第二位,也相當於把人才給埋沒了。可即便如此,我作為一名老師還是不會放棄,因也並非說做運動就必須要加入香港隊或讓它成為你的職業,而只是希望能讓更多的人愛上運動,享受運動所帶給人的樂趣。
對於擁有兩名子女,我認為自己挺幸福的,尤其是與他們關係密切,而且他們還都分別愛上了我喜歡的運動並取得成績。透過他們兩個的經歷中能看到現今的年輕人已變得比較主動、會大膽地作嘗試和接受挑戰,亦擁有較多的社會資源去輔助他們,但同時地因所有東西都已變得比較理所當然,決心也會隨著變少。我認為現在的年輕人擁有很多機會和資源, 但最重要的是他們是否懂得去爭取,好好規劃人生,朝著自己的目標進發。當然地,人並非只有一個目標,而是在每個階段不同時間都有不同的事項去挑戰, 但即便最終結果如何,只要不放棄和持續挑戰,他的人生都必定是精彩的。
首先,先談談資源方面的。在我還是運動員時,我們並沒有訓練場地,只有空地,就如我學習排球發球時是在籃球場上對著一塊鐵絲網不停練習,而沒有像現在的運動員所擁有的場所。之後,再說一個人生中遇到最大,甚至是到現在想起都會不開心的挫折吧。在一九九零年,我入選了香港隊,正準備著要去參加亞運會,每天為了此比賽而辛苦地練習,維持著每天都是下班就去練習的狀態。我相信作為一名運動員,大家的共同目標都會是參加最高水平的比賽,那在我們沒資格入選奧運會時,亞運會就已經是最大的夢想。可在只剩兩個月就出發前往亞運會時,練習途中我很嚴重地崴到了脚,一夜就把夢想給打碎了,失去了參與一個很重要、很高水平的比賽的經歷,也是白費了一直以來的訓練成果,因此這是對我來說運動員生涯中最大的挫折。當時的我是想著要先把傷病給醫治好,儘快恢復原來的訓練強度,但最終也經過了漫長的半年治療時間。很幸運地,當時我作為一名香港隊隊員,能夠被轉介到剛設立的威爾斯親王醫院的運動創傷治療部,遇上了陳啟明教授,在他的治療下對於運動創傷有了更深的認識,可以說是一個體驗。同時地,其實每一位運動員都會有大大小小的傷患,只是它會很考驗你的心態,就如我從中其實學到了受傷並不要緊,只要你肯努力訓練就一定有機會能康復到比以前更好。以我自己為例,當年在醫院裡我每天都持續訓練肌力,最後結果恢復訓練後就發現自己的彈跳力和腿部力量是比傷前還要提升了的,也給予了我自己一個很大的鼓舞,更加百分百地投入到之後的訓練。後來直到到了認為自己要轉型的位置,就開始考慮未來的職業 -- 教練。 最終,我也算成功了,以教練的身分去了四屆亞運, 只是用了另外一個身分去完成自己的夢想。除此之外,因為運動的目標並非去爭勝,裏頭還有很多如技術上、精神上的傳承,就在我自己任教的學校的排球隊裏他們就像一個家庭,一代一代地傳承下去,也讓我開始想該如何令排球變得更普及、更專業,盡可能地為它做出最大的貢獻。
我相信對於所有老師來說最大的滿足感一定是體現在當學生透過你的幫忙而解決到問題甚至是拿到人生成就的時候。另外,與學生的情誼也是非常珍貴的,譬如說:迄今為止,我第一代的排球隊隊員每年都會帶著自己的家庭來我家拜年、燒烤。就我作為一名父親來說,擁有兩個兒女已經很幸福了,但有了這些學生就如有了很多個小朋友一樣,就這種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的很難得,也成為了我在老師生涯中最大的回報。 編輯:郭芯如 | |||
12 Aug 2022 | 45 Mr. Joaquín Flores from Mexico: PolyU and King’s College London Postdoctoral Researcher in Biomedical Engineering | 00:16:54 | |
Joaquín Flores先生:來自墨西哥、理大和倫敦國王學院的生物醫學工程博士後研究員 Mr. Joaquín Flores from Mexico: PolyU and King’s College London Postdoctoral Researcher in Biomedical Engineering @ Fireside Interviewer 採訪者: Riya Didwania Q: Thank you for being here. So let's start by having to introduce yourself to our audience and share a little bit about your journey so far. A: Okay, so my name is Jackie Flores, and I am Mexican. So have a bachelor degree in chemical engineering, but now I am doing things more related with biophysics biomedical engineering. So I did my bachelor's degree in Mexico, and then I did a master's degree also in Mexico. So during my master, I moved to Barcelona one year. So I spent one year in the University of Barcelona, and then I came back to Mexico, finished my master's degree, and then I did a PhD also in chemical engineering. But at that time, I started to work a little bit in fleet mechanics, which is the topic I am developing now. And I work with some professors. They're very nice professors that help me to figure out that I really like biomedical engineering things. So I moved to Barcelona again, I stayed in Barcelona during my PhD one year, and then I moved to Coimbra, which is a city in the center of Portugal, and I work at the University of Coimbra for almost one year. And then I came back to Mexico, I finished my PhD, and then I worked in Mexico at both a private university and also in a public university. I want to mention that the university is a public university, you only pay a small amount. It's almost like free universities. So it's affordable for medioclass people, which my family is from middle class, low class, so it's affordable for us. And then finishing my PhD, I worked for university, and then I got a scholarship from the Mexican government to go to the UK. So then I moved to the UK. I work with a professor from the King's College London, and after that, I came back to Mexico, also worked for a public university, and then I got a position here in the Hong Kong Polytechnic University, where I am now doing research. So now I am Researcher. So I've been doing both teaching at universities and doing research. So it's my main work, teacher and researcher. Q:That's amazing Joaquin. I'm so impressed by how you did so many different degrees and your teaching, as well as your researching. And you've moved around a lot. You've lived in Mexico, you've lived in Barcelona, you've lived in Portugal, London, and then now in Hong Kong. So you're very international and very well accomplished academic researcher and person. So thank you for sharing that. And I must congratulate you on all the amazing achievements that you had. Q: Can you talk a little bit about how did you first get interested in chemical engineering, and how did you decide to pursue this field? A:Well, at the beginning, when I was at high school, I was very interested in mathematics, physics, and chemistry. So then I thought, what is a topic that relates all these subjects? And I realized that chemical engineering will be an option. So at that time my mom was working at the university. She was working for the administrative part of the university and she was very committed with my education like Mexican Monday with the sample ready to hit you if you don't live properly. So she brought me to the university to talk with some experts in different fields. So I talked with a chemist, with a physicist, with pharmacobiologist, chemist, also with some physicians, also veterinarians, because I also wanted to study something related with medicine. So when I talk with the people they talk about the advantages to this certain topic ... Due to word limit, see full transcript at: https://bit.ly/fireside45 Editor: Vynci Law | |||
11 Sep 2021 | 28 周懷遜:基督教宣道會廣恩堂傳道人 | 00:19:29 | |
Mr. Wilson Chow: Abundant Grace Church Pastor @ Fireside Interviewer: Rachel Lee 採訪者:李慧 | |||
23 Sep 2022 | 51 Evan Smoller: Los Angeles City Government Management Assistant, UCLA Undergrad in Applied Linguistics, Former Legislative Intern with the Office of California State Senate Majority Leader Bob Hertzberg | 00:38:36 | |
Evan Smoller先生:洛杉磯市政府管理助理,UCLA應用語言學本科生,加州參議院領袖鮑勃·赫茨伯格辦公室前立法實習生 Evan Smoller from USA: Los Angeles City Government Management Assistant, UCLA Undergrad in Applied Linguistics, Former Legislative Intern with the Office of California State Senate Majority Leader Bob Hertzberg @ Fireside Interviewer 採訪者: Riya Didwania | |||
20 Aug 2022 | 46 Hala: Counselor at HK Education University from Egypt, previously studied Film in the US and worked in the entertainment industry | 00:24:08 | |
Hala小姐:來自埃及,現於香港教育大學輔導學生,曾在美國學習電影,曾在娛樂行業工作 Hala: Counselor at HK Education University from Egypt, previously studied Film in the US and worked in the entertainment industry @ Fireside Interviewer 採訪者: Riya Didwania | |||
15 Feb 2022 | 31 李興龍:真機智能聯合創始人、香港專業人士(北京)協會科技委員會主委、在北京創業的香港青年 | 00:23:08 | |
Mr. Met Li: Co-Founder of Zhen Robotics, Hong Kong Youth Entrepreneurial Ambassador in China, Chairman of Hong Kong Professionals (Beijing) Association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 Fireside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Icy Ku 採訪者:蔣沛芸、古冰心 Wendy: 你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香港人,可以在北京取得如此的成就,我們都為你感到高興!當年你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是很猶豫還是很肯定的?當時是因為機緣巧合,還是準備了很久才會做出這一個決定? Met: 我是個土生土長的香港人。那時其實收到不同公司的工作機會,但我就面試了一間新建公司,當時我在想若打算做新建的話最好當然在深圳了。所以當老闆問我希望在香港或者深圳工作,我就選擇了後者。我認爲這是一個合適的決定,因為不論我們選擇到哪裏工作或創業也是個個人選擇。創業的話,我們也可以去大陸觀摩一下,比如北京也有不少高校(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等)。 Wendy: 聽到你這麽一説,好像也很有經驗呢!由英國留學,再到深圳工作,後來又去了北京發展,你認爲這一個歷程有否收穫啊? Met: 我是一步步去瞭解大陸創業的一些故事,所以最後決定去北京創業的,這是我一直有計劃過的。我認爲創業在北京和大陸都是一個趨勢。 Wendy: 看來你是不斷吸收經驗再做出這個決定的。有時候我們應該以‘Just Do It’ (想做就做)的態度去採取行動,這應該就是成事的關鍵了!我相信你在中大畢業後去英國修讀computer science(計算機科學),然後回來香港工作以至後來北上,過程中應該接觸到很多年輕人吧;你對於一些面臨選科或者正在報讀大學的年輕人會有些什麼建議呢?另外你認爲自己在英國留學的經歷對之後在內地創業有沒有幫助? Met: 是的,我在中大是修讀computer science(計算機科學),而在英國是在商學院修讀有關innovation (創新改革)的。我認爲在哪裏讀書並不重要,最重要是知道自己的夢想,理想是什麽。以我作例,我的理想是想做一家軟硬結合的公司,而我的目標也是相關的,就是想做機械人。我認爲最重要是年輕人要想清楚自己未來想做些什麽。對於中學生而言,這是有點遙遠的事,但或者能從興趣入手吧。雖然興趣並不一定界定你未來職業,但至少你會更享受學習自己有興趣的事,當你累積不同經驗和知識後,就可以大概瞭解多點未來事業的方向。 Wendy: 明白!所以年輕人應該多接受不同的機會。我的同學們也有些準備到外國讀書,我認爲你鼓勵年輕人多接觸外面的世界是很有道理的!我也聽説過你在疫情期間,在你建立的機械人上加上消毒液,雖然未必能賺錢但卻是很暖心的行爲,而且也大獲好評,你能解釋一下你的原意又或舉其他相關例子嗎? Met: 這是跟我們經常談及的科技創新有關係的。我們將消毒液加到機械人上,對於不少機構例如商場來說是個很實用的功能,所以重點是如何滿足用家的需求。我們的機械人有3個功能:配送,巡邏及清潔,也是在本來的SKU上做了微調。另外,我們有個產品加了VR camera (虛擬實境鏡頭)360度全景直播,雖然成本會更高昂,但我認爲創新突破不應該被成本有所限制。 Wendy: 這些項目可能不太賺錢,但對於科技發展或者社會都有很大幫助而且有意義。我們也需要多學習,學會善待身邊的人和事才能做得更好。 Icy: 看到你在全球不同地方,包括香港,內地和外國也有關於人工智慧方面的工作經驗。你覺得三個地方有沒有一些相同或相異的地方?每個地方有沒有一些特別的優勢? Met: 在北京,深圳等地,創業氛圍是很好的,但每個城市都有它的特質。至於問到去什麽地方發展會比較好,我認爲是視乎你想做的事比較適合哪個城市。 Icy: 相信不少同學也考慮在哪個地方升學就業。你剛才也提到不同城市也有各自的優勢,作爲創科界的工作者,你會如何評論香港的創科前景? Met: 在高校支援創科方面,我們會看到一個分別,看似内地的創新力度更強。我認爲這跟香港城市的屬性有關。香港是一個重要的金融中心,但文化上我們跟内地不一樣。在香港,社會一般期望大學生一畢業就做律師,金融,會計或其他專業服務;很少人會選擇創業。但我相信在香港政府的指導下,特別是香港創科局(也會見到有正面影響)。 Icy: 我自己也有參與過一些創業的活動,看到近年來香港數碼港之類的地方也有越來越多協助中學生或剛畢業的大學生創業的計劃,所以對於有興趣的人士可能也會考慮留港創業的。 Met: 是啊,我大學期間也有參與過,的確是獲益良多的。 Icy: 創業成功的背後也需要一點犧牲和取捨,比如你也一定犧牲了一些跟家人相處的時間,相信家人的鼓勵會是你的後盾。你可否分享一下父母對你的言傳身教和你當時北上的決定是否有影響? Met: 父母對於我到北京工作持包容及開放態度是重要的。對比於很多工作,創業一般會比較晚才有成績和收穫,這是很需要家人的理解。若決定要離港創業,我覺得與家人溝通是十分重要的,好讓家人清楚你事業上的發展,才能得到他們的支持。 Icy: 相信你現在的成就是因爲你的堅持和身邊的人在旁支持。其實中國現在競爭也很激烈,儘管是名校畢業生也未必找到好工作,你在北京的員工也都是來自五湖四海。你覺得不同背景的年輕人有什麽分別,而你又認爲香港的學生們應該怎樣增加軟實力? Met: 我們經常被問到究竟香港畢業生有什麽競爭力呢?現在世界大同,每個地方都有優秀的人,儘管不是名校畢業,若有高技術能力我們也會聘請的。香港人一般來説英語水平會比較高,工作態度也比較開放,國際性的視野也很重要。 Icy: 我相信我們在你身上可以學習的是要保持良好的態度和認真做人,做事吧。工作過程中除了得到讚賞,但也難免會遇到非議或者冷言冷語,你會怎麽應對? Met: 其實我遇到比較少(負面評價)的。之前也有香港媒體採訪瞭解我們的故事。我認爲如果事情是做得實在的話,大家都是會認可的。我們以每顆螺絲去製作模板,再加上外殼和軟件,逐漸拼湊出一個機器人,這些都是一些大家會認可的做事方式。 Icy: 相信風光背後也會有困難的時期,你在北京工作和適應當地環境有否都遇上困難? Met: 有的,生活上的差異挺大的。香港和内地的天氣,文化,公司管理制度,稅制(例如内地有社保)也有分別,最重要的是以開放態度並要不恥下問。一開始我在内地工作時也是向當地香港人請教,只要態度正確,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Icy: 明白。你認爲最大的成功感和動力來源是什麽呢? Met:最重要的就是產品一定不可以是「偽需求」了,需要是個真實需求,為社會帶來真正的價值。現在很多機械人的需求性並不是太大,我們的機械人做配送,巡邏也是能滿足乾性的需求,解決重複性勞動的一個問題。我認爲只要能為社會帶了真實價值是有很大成功感的。 Icy: 為什麼會想做這一個配送的機械人而不是其他功能的機器人? Met: 剛到深圳工作時我留意到跟香港不一樣的是,前台總是有很多快遞(一日可能有上百件快遞),我在想如何用更好的方法去解決 last mile delivery 最後一公里配送的問題呢?這一點啓發了商機。 Icy: 聽起來很有趣!從你留學到創業,到現在在清華大學做機械人配送等相關服務,你覺得畢業後這十多年的心態有什麽變化? Met: 我認爲自己越來越堅持。儘管是内地的創科公司,很少營運超過3至5年。現在我們做到第6年也是靠堅持下來的。假若你是一般打工的,如你對工資,工作内容或同事關係不滿意,你可以隨時辭職,相反創業卻不容許你放棄。我覺得學會堅持這是最大的改變。 Icy: 我覺得我們也受到你的啓發!不管是我們正在讀書的學生,還是在社會工作也是一定要有你所提及的堅持才會成功。你認爲到北京創業是否值得的決定?另外有沒有寄語給年輕人,例如是否建議大家探索一下這個世界? Met: 一個核心的觀點就是一定要多看和多體驗, 否則你不會知道真實的情況。疫情之後建議大家來内地看看,如果認爲氣氛適合自己,可以考慮在内地工作或創業。若認爲香港或外國更適合也可以。不應該把自己框住,應該多看和多嘗試,做每件事也應該好好認真感受。你們畢業後可能會做實習,每個實習機會也會讓你瞭解更多有關行業内情和公司運作。 Icy: 謝謝你分享你寶貴經驗。有些同學會選擇創業,但有些同學會選擇先打工在其他公司吸取經驗,你對於先創業或先就業方面有何看法? Met: 我認爲應該先就業,因爲你在打工時能學到公司管理技巧。若你畢業後直接創業,你能馬上成爲管理層但由於沒有可借鑒的經驗,面對的困難會比較多。我建議你們先打工2至3年或以上才考慮創業。第一,你可以認識到如何管... 因字數限制請按此閲讀完整文本: Editor: Melody Fong | |||
06 Aug 2021 | 25 文華女士:天馬菁莪粵劇團團長、編劇、演員、前高級消防隊長、聖保祿中學藝術課程粵劇導師 | 00:48:58 | |
Ms. Man Wah, Playwright and Performer of Sensational Sprouts Cantonese Opera Association, Former Fire Services Dept Senior Station Officer, Cantonese Opera Instructor at St. Paul's Convent School @ Fireside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Sydney Ma, Icy Ku, Lawrence Ng, Caton Kwok 採訪者:蔣沛芸 、古冰心、吳業澧、馬凱悅、郭峰瑜 您這一齣《唐伯虎》為天馬粵劇團的經典之作,您不只是演員,還是編劇。知道您是中大中文系畢業,語文根底深厚,請問可以說一下這齣戲的創作過程嗎?還有幕後是如何籌備的? 其實這齣戲比較久,是零五年的作品,距離現在已經十幾年,很長時間。當時我很年輕,寫一個名為唐伯虎的才子捲入科舉的作弊案,從此決定不再從事政治生涯,以詩畫為友,從此漂泊江湖,期間遇到一個女子——秋香,發覺她有一個純樸的心靈,與他所追求的一樣,追求精神的滿足而非金錢。他最初是因為秋香對他三笑,覺得她美麗,為了她賣身去華府,與他日夕相處之間發現她純樸的心靈,於是深深地愛上了她。二人亦互相傾慕。我希望有一個主題——得一知己而無憾。裡面亦有其他的角色,包括唐伯虎的表妹碧秋與華府的少爺,他們的這段姻緣只是從古至今門當戶對,表面上應該是很合的人間仙侶,但是其實兩人並不合,少爺認為家境富裕,不需努力考求功名,但碧秋表妹則認為人應該有所追求。兩人背景合拍,但是他們的精神是否能夠溝通呢?後續如何磨合,也是從古到今的一種現實問題。此劇乃笑戲,但也道出我人生的追求以及看到人生百態的表達。十幾年過去,每次重演時,我都會加以提升,無論是文字上或者表演的處理上都會有所改變,差不多隔年都會有這齣戲的演出,希望這次給予大家一個新的概念、新的感覺。 多謝你的介紹。我們知道粵劇裡表達的情懷也是非常特別,例如這一齣戲講到知音人是如何相處,朋友之間的友情亦是忠貞不渝,尤其這種愛情純真而美好。 聽聞您之前在St. Paul’s Convent (聖保祿中學)教中國戲曲課程,用以傳承粵劇,請問為何您會有這樣的想法以及會教授什麼內容? 感謝St. Paul’s Convent 的Sister Margaret 校長黃校長,因為我早前是做另一份政府工,因為想要全職投入粵劇工作而辭工,在我辭工之時,Sister Margaret 認識我,我也幫助學校舉辦過一些短期課程教授一百週年的戲曲表演,因此在我辭工之後就立即聯繫我問我有否興趣舉辦戲曲課程。因為我下午要排戲,夜晚要演出,所以我跟校長說只能上午在她學校,校長表示想在學校推行普及的戲曲教學,亦想做尖子培訓,於是請我設計方法,先於中一、二推廣,分開一半人輪流於上下學期學習家政和戲曲。在我去之前已經有這個設計,不過之前是學習茶藝和中國舞等其他藝術。中一戲曲班主要學習戲曲的元素、藝術特色、中國地方戲曲的異同以及戲曲做功的美學要求等學術資料,practical(運作)也會教授十個身段的動作,配合音樂來考試。一個學期大概六至七堂課的課程。中二主要集中於粵劇,因為中一已經教授中國地方戲曲,而香港則以粵語去演、講和唱的戲曲,即粵劇。中二會學習粵劇文化,如神功戲的文化以及古老的排場戲,也會特別介紹粵劇口白的種類——有韻、無韻,而practical就會教授詩白連動作、白籃、唱小曲,令同學對具有本土特色的表演藝術有初步了解和認識。除此之外,星期三下午也有一小時課外活動practical 學習粵劇的基本功、身段和唱歌,還有以及B-tech 的專業課程,每年只收生兩人,修讀兩年,以前是在英國國際地進行驗證,現在則為本地驗證,相當一個AS-Level 的課程。我已經於學校教授六年,有三屆B-tech的同學完成課程以及整個中學的同學都經歷過戲曲訓練,我認為校長擁有前瞻性,利用戲曲能夠教導同學對本土藝術文化有認識,因為戲曲包括文學,能令同學對文學欣賞加深了解。另外,通過戲曲表演,同學能夠訓練膽量,如何面對公眾去表演。許多學校都有一個課外活動或者短期的課程,但是能夠如此詳盡地設計普及和專業的教育,我認為St. Paul’s Convent給予了一個很大的挑戰,也是一個很大的實踐和推廣粵劇的試點。 感謝您分享了您跟校長的一段故事,我認為您用心設計課程去教育粵劇,非常認真以及很有質素,得到了多方承認。想請問既然您有心教導後輩,設計了這麼完善的課程,有沒有想過推廣於其他學校?以及年輕人去學習這些東西有什麼好處呢? 其實要依靠學校和校長有否一個平台去進行。黃校長跟我是機緣巧合,首先由教學證書,而我在大學畢業之後教書,二十年前已經註冊為教師,為永久證明,而且我有戲曲正式Diploma的證書以及二十多年從事戲曲的經驗,合乎教學要求,才能夠開展這樣的課程,教統處也來驗證過我是否適合。首先要先找到這樣的教師,也有很多的同業有足夠的教育水平去進行教育工作,也要靠學校有這樣的想法去開展課程。戲曲的課程如果做得好,對學生的身心都有幫助,因為戲曲是綜合性的表演藝術,有色彩的美學和中國的身段美、舞台美、戲服美、化妝美等,是美學的綜合要求。學生能在同學面前進行表演也是一種很好的訓練。而且戲曲內容的意識為真善美的追求,包括愛情的忠貞、從一而終、無論受到任何金錢利慾的誘惑也不放棄追求愛情和正義,因為在大多數戲曲故事中都是邪不能勝正,也是教導要孝順父母、忠君愛國這些比較傳統的道德觀,最重要是在現實看到社會的不公,戲曲裡都是大團圓結局,讓我們看到一種心靈的解脫。這樣讓同學認識中國傳統的表演藝術,也能看到它們如何與這個時代並步發展,流傳下來很值得保留與推廣。 多謝你的分享,我亦意識到學習傳統中國藝術對學生有很多好處,例如可以認識傳統的思想、美德,因此我希望更多的學校能夠推廣這門技藝。 您是一個傳奇的人物,能文能武,當過十三年的消防隊長,當中的訓練遇到危險或生死關頭,需要即刻決策的能力,您認為這種訓練對您往後的人生以及演粵劇有什麼幫助? 這份工作對我幫助很大,首先我入消防的時候,開始沒有想過這麼難的,因為我文科出身,有考很多試,機械運動都與Phy(物理) Chem(生物) Bio(化學)有關,抽塞榫,以及如何抽水,抽水系統如何運作等知識,以及危險品科的化學物,要重新學習。作為一個讀文科的人要補習理科的知識,大學教導我們如何自我提升自己、自我求知,當時的網上沒有現在便利,02年二十年前沒有現在科技發達,需要找書閱讀、找同學教導我,幸好我是背書能手,要背誦法律的東西。一路以來,在工作上遇到困難,一面解決一面明白到人生的障礙只要有一個堅定的心一定要解決就能克服。我記得那半年的操班我沒有回過家,因為放假也要讀書,每禮拜要考三小時考試,非常辛苦,一個禮拜學的東西星期六就要考試,如果考不過就不能續約,是很嚴重的問題,所以不敢怠慢。很不容易畢業了,覺得過到這一關人生就沒有任何過不了的困難,工作時遇到種種不同困難,因為消防處的同事都來自五湖四海、不同社會階層與家庭背景,與不同人相處,我屬於中層管理,即上面有高級長官,下面有基層消防員,如何作為一個中層的溝通,把上面的意思表達給下面的同事聽,而下面同事的要求如何被上面的長官知道。做人處事的各種經驗令我覺得成長很快,正是這種的成長令我在寫劇本和表演的技藝上有新的啟發。 我覺得這樣地獄式的訓練需要人自律以及堅持,就像您現在十年如一日地堅持對粵劇的追求與熱愛,我覺得那個時候的積累對你以後粵劇的發展有一定的幫助。其實我有看過一些粵劇的角色非常剛強,而且有俠義精神,您覺得您的性格是否有俠義和忠義的精神? 那是一定,因為我做的是男性的工作,我在做戲時也是做男性的角色,所以更加容易去揣摩和處理,體能上也有優勢,因為經過這樣的訓練和十幾年的要求每年仍然要考體能試,因此我在做消防時每天都是跑10km(公里)沒有間斷,風雨不改,到現在我仍然每禮拜跑兩次,令自己的體能能達到標準,對我做戲有很大幫助。也是自律,令自己對工作永遠認真以及不能有怠懈的態度。 我覺得這種態度值得我們學習,我們現在資源物質比較富庶,但有時未必搏盡全力做到最好,因此應該向您學習永不言棄以及經過一次次的嘗試令自己進步。您離開消防局之後與中大的師妹創辦天馬粵劇團,有不少的粵劇課程是您幫忙編排的,創辦之時是否有一些困難或著有趣的經歷呢? ... 因字數限制請在此閲讀完整文本: 編輯:林婉晞 Editor: Hannah Lam | |||
22 Apr 2021 | 03 香港本土文化傳承者Kongcept852 | 00:20:56 | |
Hong Kong Culture Conservationist Group Kongcept852 @ Fireside 采訪者:吳業澧 Interviewer: Lawrence Ng Lawrence: 首先,請你們介紹一下你們這個組織(Kongcept)。 Hooka: 我們聚焦與香港文化有關的事情,應該説我們叫Kongcept,我港,我港的意思就是「我的香港」,也代表我講我們的香港是什麽,就是説我們會一朋友的方式,介紹給外國與香港的的朋友,究竟我們心目中的香港是如何的?有什麽我們獨有的文化,或者我們獨有的價值也許被你忘記,我們就會告訴你。我們會涉及有關建築,大家知道文化的物品,例如茶餐廳,或者食品,以至於一些與工藝,手作,音樂,比較流行的東西,我們均會涉及。所有有關香港文化的東西我們都會講。 Don: 其實我們的目的是希望香港人可以多留意身邊的東西。就如我自己在做這個page時也會,(不論在)乘車時,逛街時都會停下來多看看這個城市的面貌。去看看我們日常生活中,每天生活在這個城市中其實都有很多有趣的事兒。也許我們會認爲理所當然,或者我們根本不在意,但其實那些東西很有價值,很重要。 Lawrence: 看到大家很忙碌,就如你們兩位現在留在車裏,有另一位成員暫時有點忙碌。其實你們的組織會安排什麽活動? Hooka: 我們自己有一個長遠計劃。在第一步,我們有一個IG page ()。長遠而言,我們打算開一個網站去做宣傳活動,例如與不同店鋪合作。在近期(不妨跟你們先說),我們會在音樂方面發展,我們認識一些填詞人,將來可能會作一些關於香港文化的歌曲,這就留待日後我們有更firm的plan 才在 IG 與大家介紹。 Don: 其他比較 minor 的就是幫一些本土製作的(產業)做宣傳,或幫一些社企宣傳他們的工作,大約都是這些吧。 Lawrence: 就是幫助社會? Hooka, Don: 也是。 Lawrence:(你們的工作)非常有意義!你們一開始爲什麽想創立這個組織,或者有什麽初衷呢? Hooka: 初衷嗎 -- 不如先說一個私人原因,其實我們自己都有工作,在工作的同時希望認識更多,見識一些不是我們範疇的事物,知識,或者認識更多人,這就促使我們想出一個 plan 擴濶我們的視野。在這個基礎之上,我們一向認爲香港有很多值得我們留意的東西,卻往往被人遺忘。通過結合私人原因和我們莫名的抱負和責任心,我們的 page 就成立了。 Don: 很簡單來説就是因爲社會事件的影響,就令我們反思我們的角色。其實我們都是普通人,究竟普通人可以做什麽呢?我們不是政治家,不是有影響力的人,但我們是否有能力做出小小 impact 影響身邊的人,令這個地方更好? Lawrence:(你們)多次提及香港本土,而且你們的名字是我港,連名字都有香港的成分,你們認爲香港對你們有什麽意義? Hooka: 家。能塑造我成爲一個這樣的人,就是因爲我身在香港。 Don: 對,我認爲這是一個 identity 而不只是一個地方(我在這個地方出生),而在塑造香港人都有的特質,例如香港人很「捱得」,能接受 multiculture,不會每天生活緊迫等。其實雖然有很多(特質)是正面和負面,但這些都是構成我們作爲香港人的一部分。我認爲香港人對我的意義就是我們的身份是由很多不同(原素)組成的,而這些(原素)就是以 cultural 的方式表達。這也許也是這個 page 想帶出的訊息吧。 Christopher: 或者我擧一些例子吧。其實我們剛開這個 page 時已經想涉獵這個問題,在你問我的同時,我們也想問問我們的年輕人,其實香港對你來説是什麽,或者你對香港有什麽看法。每個人的答案都不同,就如你問我們時,我們三個都可以有不同的答案。當然你會找到(我們三個的回應)之間的 linkage ,但是她對你又是什麽呢?其實我們不希望用這個 page 灌輸,或令你覺得香港是什麽。反倒是我們介紹香港,令你尋獲你的生活裏,你的香港是怎樣的。 Lawrence: 各位致力發掘,保留香港獨有的文化,我想你們做了這麽多,其中一個願景都是希望香港人去明白香港對他們而言是一個怎樣的詞語,怎樣的概念,也希望保留這個獨有的文化。你們應該也是由零開始,但現在 Instagram 已經纍積4千多個 followers。從一個不知名或者沒人認識的團體發展到現在,你們覺得過程中會否有什麽困難? Don: 我們也不算很厲害,也是在發展當中而已。至於困難,有些 topic 我們以爲會很有趣,我們以爲會很有 impact 竟然沒什麽反應。但是一些日常 unexpected 的 post 竟然會 catch 到大家 attention,受人愛戴。就例如兩個禮拜前有一個 post 講香港的顔色,綠色,出奇的是回響很大,大到沒有一個 post 能及,大到我們覺得 -- 原來我們會慢慢摸索觀衆的喜好,同時我們也會反思我們能帶出什麽,而大家有興趣聆聽。連一些我們 expect 大家沒興趣的東西我們也照樣講,希望令沒興趣的人有興趣,但是我們仍然在慢慢摸索應該如何處理不同的資訊,不同類型的東西如何 post 出來,究竟我們 expected 的 output 有多少。 Lawrence: 就是有時不熟悉觀衆的口味吧,其實我們 (Echo) 也在摸索的過程中。你們有沒有什麽話想跟我們的觀衆講? Hooka: 記得 follow 我們 IG (),但認真的就是有時香港與你息息相關,例如是你小時候經歷過的,你們要好好記住,因爲一些小事可能會促成你一種性格的形成。儅你有這個性格的時候,你會很容易忘記你爲什麽有這個性格,所以你要記住你在香港經歷過的東西。 Don: 我覺得你們這個年紀(的人)不要懼怕嘗試。你們仍然小,不需害怕浪費時間,擔憂這個社會公認走某一條路就會成功,要去考什麽大學,做什麽(工作)。但其實你們不需害怕走一條與別人不同的路,你可以去嘗試,as long as 你會 take responsibility,那麽你就不會後悔,可以看到自己的 personality 而做適合自己的事情,令自己在無論在香港或者不同的 situation 也可以走一條自己舒服的路。香港社會裏,人人都要走類似的路,才算是正常人,但我覺得你們可以放膽去做不同的東西。其實你們也在做一些不同的東西,也很好了。 Rachel: 剛才聼你們講,可能你們 expect 某個 post 叫能引起共鳴,不料另一個更有影響。其實,我覺得這才是這類 page 的共同點,你永遠不知道看你們 page 的人喜歡什麽,但其實你也不需要知道,因爲你們 advocate 的就是「我港」,就是你眼中的香港,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眼中的香港,所以他們與你會有不同的看法。作爲一個 content producer 你們其實就是要 bring up 不同話題讓大家思考,而不是一定要灌輸什麽。所以我很喜歡你們的 idea。 Hooka: 我們的 page 一直堅持的就是我們不是要 likes 或者 followers 才去做一個 post。當然這很重要,因爲要做宣傳,讓更多人認識我們。但我們一定要把持我們的初心,究竟我們想講什麽類型的題目,而不是做一個 stat(統計)去分析我們 followers 喜歡什麽,根據 data 去做一個 post,其實這樣也沒有意義。所以我們一直很誠懇地講我們想講的話題。 Rachel: 我很欣賞這種態度!雖然我們都想其他人看到自己想表達的,但始終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沒必要去改變 -- 不過我們 (Echo) 想要推廣的也是表達自己,accept diversity,而不是說我們要特別去灌輸某一種訊息,我覺得這是更加好。 Christopher: 或者這樣説吧,其實這些 social media 或 page 你永遠不能 encounter 你所有的 target audience 的想法或意見。很多時候,尤其是做 startup 的時候,你就要跟隨自己的宗旨,你自己的初心想 promote 什麽,想做什麽?跟隨自己的 flow 去慢慢改進。當然,你的 audience 未必有很多 comments,但不許盲目跟隨他們想要什麽資訊就一定要給他們。其實要考慮我們自己想做什麽,我們自己有什麽長處,我們有什麽 information... 因字數限制請在此閲讀完整文本: 編輯:吳業澧 Editor: Lawrence Ng | |||
22 Apr 2021 | 13 冼許芷茵女士,黃巴士總編輯、公關公司董事總經理、一口田慈善教育基金主席、前聖保羅男女中學家教會主席 | 00:47:31 | |
Ms. Helena Sin, Editor-in-Chief of Yellow Bus and Yellow Bus Light, Managing Director of two PR and Event Management Agencies, Chairperson of Seedland Educational Charitable Foundation, Former St. Paul’s Co-educational College PTA Chairperson @ Fireside 采訪者:蔣沛芸,吳業澧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Lawrence Ng Wendy: 你管理過這麼多公司,相信很多事情其實都有deadline,都需要time management (時間管理)的技巧,而這亦是一個比較艱難的事情。不過見你每次訪問的時候都是神彩飛揚,不會很焦慮的樣子,其實你亦有很高的EQ。這一方面您有沒有甚麼方法可以,教下我們呢? Helena: 讓我將time management和EQ兩方面分開來說。在time management方面,我發現其實我並沒有甚麼秘訣的。但我發現就算有很多事情做,首先要他們按重要程度分類。你可以先將所有事情都排列出來,然後問自己該如何將它們按照重要程度分類呢?我覺得這是十分重要的,我們要先將重要程度較高或deadline較近的事情先做。而我亦有另外一個秘訣,就是先處理我比較怕的事情。因為你不用怕那麼久,另外亦不會影響你的心情。所以在重要程度的時間表裏,我亦會將我比較怕的事情先做。另外,你在完成每一個工作時,你亦需要對自己十分認識,明白自己需要多少時間去完成你的工作。而這個估算需要是一個準確的,否則假如預計需時三小時的工作,最後用了六個小時才完成,那這樣會影響所有接下來的工作。而對自己能力以及工作複雜程度的估算亦與個人經驗甚有關聯。而當我在寫作或參加不同公關活動時,亦需要進行資料蒐集。當我們進行資料蒐集時,所花費的時間亦是無窮無盡的,你可以做三小時、三天、三個星期甚至三個月。而我認為應該為自己設定一個時限,跟自己説做到甚麼時候該停。當然,如果繼續做下去會對事情了解更深,但你應該要適可而止,對自己有設立一種management。何謂管理呢?假如我們有無窮無盡的時間,我們不需要有時間管理;有無窮無盡的錢,我們亦不需要財富管理。只有一樣東西不足時,我們才需要進行管理。所以我們亦需要為自己設定一個界線。當你按重要程度分類,心中有計畫後,我習慣專注於一項工作,而不會想到接下來或其他工作。假如你為一項工作設立兩個小時內完成的目標,而你在那兩小時全程專注在這樣工作時,你的效率會快很多。我寧願在該兩小時全程投入該工作,然後就不會再想起它。這亦適用於我以往學習時的經驗,例如於公開試時亦習慣無論我的表現如何,於考試過後便不再回想考試內容,馬上忘記它並專注下一科。這亦是我一直的態度,久而久之便變成了一種management的技巧。而在EQ方面,我認為自己仍然學習中。很多人都稱讚我EQ好,可能是因為我的工作比較忙碌,同時亦需要接觸大量人群,常常會出現突發事件。而我亦承認自己可能擁有處理事情時保持冷靜等基本技巧,但我仍然不斷學習,因為身邊總會出現從未發生的突發事情,每個人都會有不同反應,而這些亦是我每天正在學習的事情。而我常常認為如果我們能成功完成一件事,每個人均十分滿意,誠然這是一件開心的事;但如果有一項工作我們未能成功完成,過程千蒼百孔,可能我們會不高興,但最重要的是我們如何有所得著。其實人很難從成功中學習的,我們很難從一份一百分的試卷中學習,但永遠對錯的那次印象最深,例如我們改正了一個錯字,下次就會記得正確寫法。當然我們會盡力完成每一項工作,但其實做錯了亦不要緊,只要我們想著這是一個學習過程,我們從中有所得著,便自然沒有甚麼值得沮喪、感到挫折的東西。 Wendy: 我亦認同取捨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另外,專注在做一項事情、從錯誤中學習亦是我十分同意的觀點。我想知道您在大學修讀甚麼學系呢?而它與你現在從事的行業有沒有關係呢?另外,您亦正體驗一個「斜桿」人生,而這種職業規劃令您覺得不亦樂乎,還是有時候覺得力不從心呢? Helena: 其實我的「斜桿」人生並不在我的規劃裏,很多事情都是誤打誤撞出現的。在學時期,我很喜歡語言科目,例如中文和英文便是我最喜歡的科目,而我在理科方面卻表現不佳,基本上是一個文科生。中文和英文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我很喜歡看書、寫作,而當時亦有人曾對我說:「你喜歡寫作,但將來不能靠它謀生的!」我不知道現在還會否發生這種情況,但當時總會有這種聲音出現。但當時家中並沒有傳來太多壓力,沒有要求我一定須向理科或其他生涯方向發展,只要是我喜歡的科目,而且成績不俗,便支持我繼續讀下去。當時我作文等卷別比較高分,但在一些數理科方面,讀起來則顯得有些辛苦。後來我在加拿大念大學,當時修讀經濟,同時副修法文及日文。因當地是法語地區,因此當時覺得不學習法文好像有點浪費,而且很多日常對話亦需要運用法語,可以藉此多加練習,接觸多一種語言。此外,我亦認為學習多一種語言定能對自己有些幫助,並不一定單單為了學習多一種知識。當時,我沒有想過將來職業定必需要於經濟有關,但我唯一知道自己會喜歡一些接觸人的職業。我認為當大家計劃將來路向時,現在很多人常常問一些十多歲的青少年的將來職業,其實他們不會知道自己的路向;相反如果他們切切實實地清楚自己的路向,這才是值得擔心的事情。但青少年可以做到的是,他們清楚哪些東西是他們喜歡的,哪些是他們不喜歡、一定不會選擇的,例如對我來説就是一些於數理科相關的工作,哪些是他們不介意的。而進入下一個層次,就是他們很喜歡、以及想多接觸的。以上均是我們可以問自己的東西,當時我的答案便是一些可以面對人的工作,而我們亦能藉此淘汰掉一些我們不想做的工作。當我大學畢業後,我擔任的職位亦與公關或活動統籌等工作相關。所以整個過程亦牽涉一些誤打誤撞的成分,因為我在中學時根本就不會知道甚麼是公關、甚麼是活動統籌。與我相比,你們尚能透過網上資源接觸多一點相關資料,對相關行業有更多認識。但當時就是因為我認為自己比較喜歡對人的工作,所以就選擇了這些工作。累積了一些經驗後,我亦有了自己的公關公司、活動統籌公司以及媒體。其實這些全都是需要對人的工作,例如出版雜誌及經營媒體等,均是適合我的職業,因為每天都需要與文字及不同的人打交道。當我報導不同人的故事時,其實這亦是與人有關的職業,所以整個過程亦牽涉誤打誤撞的成分。至於為何會變成一個「斜桿」人生,擁有不同公司、職業範疇,就是因為整個人不能停下來,對每項工作均有興趣,以及過程出現了很多機緣巧合,透過別人的鼓勵及支持才出現這樣的結果,例如公關公司成立便是因為客人鼓勵。當時我剛分娩,在家休養時有客戶委託我為他寫一份計劃書,而後來客戶覺得我寫得不錯,便叫我直接幫他去說服對方。在這種嘗試的過程中,客戶便鼓勵我直接開一家公司,正式與他們合作,而這亦是公關公司成立的起因。後來接觸更多的客戶,漸漸變成了不同範疇,但最後這些範疇都是互相有關係的。 Wendy: 那麼您有沒有特別喜歡哪個範疇或工作呢? Helena: 其實沒有的。當我們做公關或活動統籌時,很多限期都會來得比較急,例如十天後有一個活動,這十天便需要不斷面對著這件事處理不同限期及工作,所以有些時候我好像會投放比較多的時間及精力。有些時候我都會問自己是否比較喜歡做公關或活動統籌呢?其實也同意這種想法,因為我很喜歡整個團隊一起工作,整件事對我來說很有活力,而活動的結果可能很好。甚麼是「好」呢?當活動完結時,如果活動參加者覺得開心、十分享受活動,你便知道活動十分成功,亦為我帶來成功感。而轉過頭來,當我回到辦公書「埋書」,出版一本雜誌時,這是我每個月都要做的工作。我要對著數份草稿,校對內容及排版,但同時我內心亦有一種喜悅,證明這亦是我喜歡的工作。還記得有一段時間我很忙碌,每天只有三到四個小時睡覺,但同時需要負責出版一本紀錄作者前往加爾各達,為德蘭修女的機構服務的自傳。那本自傳很厚,幸好我的編輯同事已完成所有編輯、排版等工作,只需我閱讀一次,進行最後檢查。但在如此忙碌的時期,還需要閱讀這本很厚的書,對很多人來說可能是一種壓力、一種負擔。有時候當我忙不過來時也曾出現這樣的想法,但當我翻開書本時,我真心感到高興,同時覺得比起這本書需要我,我更加需要這一本書,因為書本內容充滿了一些對我的提點。所以我發現自己亦十分喜歡擔任編輯這份工作,並不能告訴你我更喜歡那項工作。 Wendy: 我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有意思。有些人十分熱愛自己的工作,而你則每天都在工作,我覺得你一定很喜歡自己的工作,當你十分忙碌時,仍然覺得很高興,這真是一件很好的事。 Helena: 當然過程期間也會遇到挫折,發生一些不開心的事,但我們常常討論甚麼是「喜歡」呢?其實就是在過程出現忘我的感覺,那麼你就可以確定自己喜歡這項東西。過程中出現的挫折其實都是小事來的... 因字數限制請按此閲讀完整文本: Editor: Jacky Cheung | |||
30 Dec 2023 | 56 Prof Daniel Bell: HKU Chair of Political Theory, Shandong Uni Ex-Dean & Tsinghua Ex-Prof, Princeton-China Series Founding Editor, Huilin Prize Laureate & Author | 00:45:21 | |
56 Prof Daniel Bell: HKU Law Faculty, Chair of Political Theory & Shandong Uni Ex-Dean & Tsinghua Ex-Prof, Princeton-China Series Founding Editor, Huilin Prize Laureate & Author, born in Canada, educated at McGill and Oxford 貝淡寧教授:港大法律系政治理論講座教授、山東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前院長及清華大學前教授、普林斯頓中國系列(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創始編輯、會林文化獎得主及作家,來自加拿大,麥基爾及牛津大學校友 採訪問題貢獻者:蔣沛芸 Question Contributors: Wendy Chong | |||
02 Jul 2021 | 22 香港三聯書店副總編輯李安女士 | 00:42:06 | |
Ms Anne Lee, Deputy Chief Editor of Joint Publishing @ Fireside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採訪者:蔣沛芸 1. 您91年入三聯,已經30年了,但樂此不疲,三聯除了出版書之外,仲做好多周邊延伸既工作。例如前段時間你甚至聽關於吳冠中的網課,持續學習。請問你可唔可以講下呢方面既資訊? 我在91年(即回歸前)入三聯,我算是在一個挺好的時機加入出版社,當時是整個行業都好,因為當時社交媒體並不是那麼流行,人們還是願意花更多時間閱讀,又正值面臨回歸,很多人都很想知道我們(香港人)的歷史,所以當時我們做了很多總結。但踏入10年代,這一代的年輕人就很不同了,手機很普及,我想整個閱讀風氣就很不同,慢慢在世界各地也會有這個現象,我們在十年前發覺到這個現象,很想做些改變,譬如:有些朋友不一定是看書獲取知識,於是我們並想用更多不同的渠道讓他們可以參與到閱讀,例如開方講堂、文化遊,還有三年前我創立了「三聯文化基金」,這是針對學生或年輕人的。我覺得我們舉辦這些活動都是希望和更多人接觸,令他們產生興趣,再重拾閱讀的習慣。我始終認為書籍是文明的載體,如果你沉得住氣、靜下心來,其實書籍是你一生中最好的朋友;一個人的時候,你不用害怕孤獨,因為書裡面有很多個世界、很多朋友,可以跟你分享很多體驗、知識。我們就著這個趨勢,因此作一些出版的轉型。 2. 編輯去跟市場,處理細節瑣碎小事。接待媒體,處理人際關係,趕deadline,會否忙亂。例如這幾天你還要住酒店,忙到天昏地暗,你卻還能那麼開心接受我們的採訪。你如何處理自己的情緒的?會否有miss deadline 的時候? 其實我覺得這 (miss deadline) 沒有什麼大不了。我記得我們曾經和杜琪峰、韋家輝出《銀河映像難以想像》,在他們(銀河映像)成立十週年的時候,我們已經預備好了發佈會,卻因為一些原因趕不上發佈會時出書,於是現場只有一本打印稿,又發覺其實不是很糟糕,大家也很享受。杜sir一來,大家都很開心,而且書也做得很好。我們選擇了十齣戲,每齣戲我們找一個主創的人去訪問。例如導演、攝影師、編劇、演員等,我們也找來了國際知名影評人點評,因爲他們都很有風格。電影人很可愛,其實作者也很可愛。因爲特別是作者的資源其實很有限,難以出書維生,因爲市場不大,可見他們有多大的激情。我們很幸運,通常都碰到這些人,因爲我們做的出版方向不是實用書或語言學習,而是文化產業或藝術方面的。我們幾乎每次都很享受,無論對方的要求多麽繁複。我打從心底裏欣賞他們,所以不會覺得這是一件苦事。所以説如何應付,其實就是每一次都盡量做好。我做了幾十年了,許多時我做好一本書,就很開心,但過一段時間後再看,又好像有一點不滿意,覺得當時不夠成熟。至於你説市場推廣(marketing),其實我不是完全贊成,因爲始終出版,要看到社會的需要,也是有一個前瞻帶領的角色。例如前一陣子人工智能的出現,我們就告訴大家將要面對怎樣的世界和困難。做這行,我們不只是適應讀者的需要,還要引領。作爲創意產業,我們還會為一些熟悉的事物,我們賦予他一個新的意義。這是終身學習。我們現在在做一套新書,關於中國歷史文化,有幾方面,國民教育、通識、德育等等。主編是一個已退休的大學教授,所以很有意義,會樂此不疲,自己會樂在其中。 3. 除了你們這一輩,對於未來的出版人才,你們在傳承方面有沒有什麽考究?你覺得有什麽樣特質的人才適合當編輯? 雖然每一代人都有自己喜歡的東西,但我相信是會一代代傳下去的。但不得不承認我們這行比較難,因爲你要非常熱愛,投入,幾乎不把它當作一份工作,而是學習,因爲會從作者身上學到很多。有時候一句別人的肯定,就已經很開心。至於未來的人會不會像我一樣做幾十年,我就覺得有點難以預計。現在的年輕人像我一樣做幾十年,可能性不是很高,但其實這也不是我第一份工作,這是我第七份工作。有很多同事做了一會便離開,想探索世界,我能理解,這也很難逼他們留下。現在的年青人很重視個人生活,私人空間,不是那麽多人願意成全別人。所以我有一點不肯定。我也試過,有同事走了,又想回來,但無奈我們沒有位子,很可惜。所以傳承的方法很難説。至於要成爲編輯的條件,你語言文字要比較好,因爲你要改別人的稿件。理解能力也很重要,我們要和作者同步,要理解他們,甚至要提出一些意見。溝通、理解能力、同理心,都很重要。再高要求一點,對整個社會要有敏感度。如果是一般編輯,你的發展空間就不算很大,因爲你永遠只是加工別人組好給你的稿件。如果是策劃編輯,你想到一些意念,再找人去做,那你的滿足感就會很大。但這些真的需要敏感度,你的識見,你要懂得洞察整個社會的變化,這個綜合素質也是非常重要。基礎就是你要不停思考,不要別人説你就信,自我要求自己想多一點,就會擁有成爲策劃編輯的能力。 4. 您可否和我們分享多一點關於蕭滋先生的事? 他對三聯的關愛,我們有目共睹。那一代的出版人很理想主義,他們一直很想推廣中華文化。他們雖然條件沒我們好,但他們很有氣魄。在他們那個年代,很少會專門派人到北京拍攝,可謂不惜工本。當時内地剛剛開放,那裏的作者就是想借香港編印條件較好的機會發聲。最後他們得到很大的成功,佢哋係去法蘭克福書展,結果賣出有很多種語言的版權,這個紀錄是我入行到現在都沒有被人打破。我覺得他們的視野是想改變世界。現在我們不敢做的,他們敢做,那時對文化知識的渴求是很普遍的,所以他們獲得很大的成功,就是他們播的種將三聯書店提升了一個台階。我們本來主業是賣書和發行 ,出版量很少,但後來因為他們做了這些大型的畫冊得到很大的成功,除了文化上的成功,更是經濟上的成功,很不容易。衷心地佩服他們。而且蕭先生平時對人很客氣,直到他臨過世前還對人很有禮貌,一生人都很儒雅。他當年只不過是圖書入口主任,主要是引進一些外文書進內地,但他做了很多選擇都令後人得益,令三聯很受人尊重。 5. 您做編輯這麽多年,您最引以爲傲的書是哪一本? 這很難講因為每個時期都有自己喜歡的書,所以難以以一本來總結說這本就是自己的代表作。但其實我想補充一點的是團隊很重要。做好一本書其實不單是編輯,還有設計、校對、製作,層層把關,他們都很專業。其實編輯和校對是不同的,校對留意的是更加細微的,例如錯別字。至於設計,其他出版社可能只做幾頁設計就做封面然後就拿去賣,但我們會覺得一本書其實是一個生命,我們從開本到字款,做完内文再到封面一步步度身訂做,就像一個藝術品,因為視覺美術也很重要,不只是文字重要,所以我們的同事都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6. 你平時也會認識不同行業的人,有誰最能啟發到你?又或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經驗可以分享? 初期我剛剛進三聯的時候我碰到的一些總編輯領導,他們真的很有眼界。我有兩個故事很深刻。其中一個就是那時我和新加坡華裔館做一個海外華人百科全書,中英文要同步出,趕工趕到通宵,爲了趕工,我只看譯稿通不通順。他們翻譯得很流暢,但中間有意思忽略了。所以如果你不讀原文而做編輯,其實會有很大問題。當時三聯的總編輯趙先生教了我一個一生難忘的經驗:他幫我草擬了一封信,點出哪些是翻譯得不夠好的地方,然後寄給對方,要對方再校對。我是結結實實上了一課,因為他很有說服力地說出了問題,但又寫得很客氣。這個故事告訴我,其實我是可以調動人手去幫我的。第二個故事也是關於趙先生的。試過有一次有作者跟我說,“如果你在什麼時間之前出版不了我的書,我就不給你出版了”。我當時很害怕,擔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但其實我當時有其他工作,很忙。但如果丟失了作者怎麼跟公司交代呢?那位趙先生很愛護下屬,他說沒關係,你就要求他白紙黑字寫不給我們出版啊。不要緊,沒有了一個題材,還有很多其他題材,不需要因為失去一位作者而很擔心。公司不會介意,因為你沒有錯。他這樣支持我,我很感恩。我們這一行都是有尊嚴的,我們不是說作者可以怎樣就怎樣。我很感恩公司也考慮到我們的尊嚴,所以這令我有很深刻的印象。我很幸運,我一入行的時候遇到一個這麼好的老闆。 7. 你曾經在幾年前的訪問說過“好的東西,就要相信它有讀者”,你怎樣可以保持這樣果斷的心態呢?另外我們作為年輕人又可以在哪裏用到這種精神呢? 我想這是一個信念。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做好,你要讓別人認同,其實很難。例如我最近出版一本大灣區創業的故事,但我和很多其他香港人一樣沒有去過那些城市。所以我要想到底他們怎樣紮根、碰到什麼問題。所以我先不會考慮這本書會不會賣座,或怎樣才能讓它受歡迎,我會想怎能把它出好,出版之後再想怎樣宣傳它... 因字數限制請在此閲讀完整文本: 編輯:黃嘉玥 Editor: Claire Wong | |||
22 Apr 2021 | 05 譽駿教育中心化學導師吳先生 -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 00:11:44 | |
Principal & Chemistry Tutor of Wilston Academic Group, Mr. Ng @ Fireside 采訪者:蔣沛芸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蔣:那麽其實我們發現您是很有同理心的,心底也十分善良,教學的時候會站在學生的角度想,也不會太計較金錢和時間的付出。就如您現在在幫助我們完成項目。我想問這是否會和你以前的求學或者其他經歷有關? 吳:主要是父母的教導,父母以及我一直以來的心態都是你怎麽對別人,別人就會怎麽對你。所以我們才不會計較太多。一直以來到現在,我都三十多四十了也一直都是這麽做的。就像慣性一樣,也沒有特別去注意要怎麽做。 蔣:明白,那我們比較好奇的是您當初爲什麽會選擇教育為您的職業,或者是您爲何會進入補習的行業呢? 吳:老實説,其實是一個機緣來的,在讀大學的時候,當時很多人都會選擇做part time,當時我也有嘗試不少的工作,那其中之一就是幫學生補習。當時2007年的時候有一個群,六個人左右,是聖保羅中學的學生,當時是抱著嘗試的心態,要幫他們補習化學。神奇的是,在過程中,越來越多人進來上課。大學畢業的時候就在想,要不要以補習作爲我的職業。因爲我的性格比較奇怪,當時很多人都會選擇金融,會計等類似工作,那我就想,這樣的出路會不會特別的窄呢,因爲競爭太過激烈了,而當時補習的人也比較少,所以我就想向一些比較偏門一點的路走,那我也很幸運的走到了今天。 蔣:那您也已經教學多年,那相信你也遇見過數不勝數的學生和家長,也爲他們解決的不小的問題,包括走過DSE,會考的難關,也看見了學生換了一批又一批。那我想問您會不會有一些特別深刻的體會呢,就例如您會不會留意到某一些特質的學生會比較容易成功或者失敗呢? 吳:其實我見到的有三類的學生,第一類是被家長逼來補習的,有些則是本身就很強,但想變得更好,第三類就是經歷了幾次考試后,覺得有需要進步才來補習的。那我的觀察來説,比較失敗的那些就是家長要求過來的學生,因爲他們本來就沒有興趣過來上課。反而我是很感恩有一些學生發現了問題而且會找方法解決的人,這些學生出來的成績都是非常的不錯的,每一年都是。就例如他們在學校的時候,有一些測驗他們只拿40分,那他們可能覺得學校老師教的並不好,又或者在家自己溫習的成效並不高,那他們來補習學到了一些技巧再去努力學習,成績真的提升了不少,那我覺得這件事情是真的很好的。 蔣:明白。那在補習的時候,我相信您也經歷過不少光榮的時刻,那也一定會有挫折的時候,那我想問你會不會有一些不如意的時期,您是如何去面對這些壓力或者挑戰的呢 吳:不如意的時期是有的,那不同的行業都有所謂的同行,那‘同行如敵國’,相信你也有聽過這句話。那有些時候我也會聽説有學生或家長在外面甚至其他補習班聼說我的教學方式什麽的,有人甚至說我會吸烟喝酒。就有很多類似的流言蜚語。有些人會特別憤怒,但我是覺得沒什麽特別的,就是清者自清,我用我自己的能力,用心教好學生就可以了,那有好的結果那家長和學生也會相信我,明白是誰在散播謠言,所以我也沒有特意去反駁。就平常心面對。 蔣:那我們其實很好奇,身爲同學,知道老師們多年來一直在叫類似的課程。那您這麽多年下來,會不會發現有一些變化,或者會不會有一些體會,就是怎麽在相似的工作中找到樂趣呢? 吳:我想的是我會不斷的給自己挑戰,例如我其實有報很多名校,那我也會去看他們學校的卷,看現在學校的老師怎麽出卷子。那我也會自己出題目,也會看公開試怎麽出,題目的變化可以很大。那我會拿一下很刁鑽的題目出來和同學一起討論,那如果學生能夠看出試卷的變化,明白現在的卷和以前卷的差別,看到他們醒覺的時候,我是很開心的,因爲我知道他們再遇到類似的題目的時候,就不會再錯失分數。那這就是我想幫學生的方向,因爲有時候我有一些學生,他們的資質很不錯,但很多時候會被學校的卷子陰了,所以我能做到這件事會對他們有很大的幫助,所以不會無聊,因爲你能看見你能明顯幫助學生,特別他們突然開竅的時候,會是特別開心的事情 蔣:相信很多學生都會喜歡您這種開放有很認真幫他們的老師,那作爲一個過來人的身份,你會不會對現在年輕人有一些建議嗎? 吳:老實説,我並不覺得我是一個很成功的人,但是現在很多人都很偏向說我要成爲醫生或者律師,當然這件事是個十分穩定的事業,但是我覺得如果向一個并不是太熱門的行業進展的話,那前路或許會更加光明一些。那我建議如果學生在某方面真的有一個才能的,不妨在年輕的時候像那個方向走,看看有沒有機會能發掘到另一片天,不要浪費自己的青春。就算失敗了,那也無悔,因爲年輕就是你們的本錢。 蔣:那想問您人生應該有一個長遠的目標去追尋,還是隨緣地去迎接生活的驚喜或者不同的機遇? 吳:我覺得如果有一個方向去走,有目標的人,會比較開心,而且成功的機會也很高,那這個其實是我的個人經歷來的。那當然,也會有一些人做了相同的事但是失敗了,那我覺得也是一種歷練,是人生一種很好的經歷。 吳:我覺得你的這個project,因爲先在的人都會在工作上選擇循規蹈矩,不敢做突破,就近期我看見一些youtuber, 都選擇了比較偏門的題材,雖然失敗的人很多,但我真的很感恩有很多人願意做突破。那我的化學班,每年都會有十幾個人去讀了medic,不是說這一課不好,只不過medic 是不是你最喜歡的東西或者只是應父母期待呢,那這個我覺得是現在年輕人需要去思考的事情。 編輯:劉宇燊 Editor: Curtis Lau | |||
29 Aug 2022 | 48 Carol Ma: Blockchain Company Developer, Former News Video Producer & Freelance Writer | 00:15:54 | |
Carol Ma 小姐:區塊鏈公司開發者、前新聞視頻製作人和自由撰稿人 Ms. Carol Ma: Blockchain Company Developer, Former News Video Producer & Freelance Writer Interviewer 採訪者: Duong Thuy Guest Bio 嘉賓簡介: Carol has a thirst and curiosity for acquiring knowledge. And while others struggle to balance between work, study, social life, she managed to stuff in impressive skills such as coding (which relates to her current job as developer for a blockchain startup), to UI/ UX design. If that doesn’t impress you just yet, she used to work as a freelance writer and video producer for a local newspaper. She also had an exciting personal journey studying for one year in Chile for her exchange semester. Does she have a superhuman brain or she just may hold the tips for time management and self improvement that we all can benefit from? - You may find out by listening to this podcast! :) Carol 對知識充滿渴望和好奇心。 當其他人努力在工作、學習和社交生活之間取得平衡時,她設法掌握了各種技能,例如電腦編程(這與她目前作為區塊鏈初創公司的開發人員的工作有關)和 UI/UX 設計技術。 如果這還沒有給你留下深刻印象,她也曾任報紙的自由撰稿人和視頻製作人。 她還在智利進行了一年的交換生學習,經歷了一段精彩絕倫的個人旅程。 她是擁有超人的大腦,還是她只是掌握了我們都可以從中受益的時間管理和自我提升技巧呢? - 你們可以通過收聽這個播客找到答案! :) | |||
22 Apr 2021 | 17 奧運金牌得主李麗珊 | 00:22:29 | |
Olympic Gold Medalist Ms Lee Lai Shan @ Fireside 采訪者:吳業澧 Interviewer: Lawrence Ng 作為一個全職運動員,有沒有特別辛苦的經歷? 人們認為做運動員辛苦,不過做什麼也好,也會有挫折和吃苦都是過程的一部分。首先,做運動,例如滑浪風帆,體力需要適當的辛勞,也有精神上的負擔。加上滑浪風帆是戶外運動,我曾經在暴曬、暴雨,甚至最惡劣的下雪天比賽過。做運動員,尤其是參與滑浪風帆,體力上、心理上的挑戰都很多。不過,遇上挫折的時候,回顧初衷和自己訂下的目標,障礙(特別是心理上的障礙)便可迎刃而解。在我人生中,心理的辛苦大於體力的辛苦。我在1989年末才進港隊,很想在1990年亞運取得好成績,可是能力跟其它亞洲運動員的水平還有很大距離,於是與滑浪風帆會和新請來的教練到歐洲訓練了四個月。由業餘選手轉為全職運動員的過程體力消耗很大,自己身體因此未能適應,所以不小心,或是勞損,弄傷了腰部。當時只剩一年時間提升自己水平、追上其它運動員,卻因身體受傷不能訓練和比賽,心裡極為煎熬。1990年亞運時,我的腰還在痛,滑浪風帆除了比賽當刻自己操控以外,都由後備運動員幫忙控制。然而,比賽前把風帆駕駛到比賽場地,往往是搜集風向、調教風帆和適應海面情況的時間,沒有了這些步驟會影響比賽表現,所以我認為準備有所缺失。幸好那次比賽我還能應付得來,拿了一面銀牌,但是我不想重蹈覆轍。儘管有腰傷,心理上也煎熬,我依然沒有放棄,決心繼續參賽。 要克服困難,是否需要極大決心或明確的目標? 一定。沒有清晰的目標,便會迷失而不知道自己這麼辛苦為了什麼,在谷底裡會十分無助。若有清晰的目標,便能把自己拉回來,走正路。 1996年亞特蘭大奧運前,你曾在不同國際賽事中贏得冠軍。比賽前,你認為勝算有多大?有想過自己會得獎嗎? 那次奧運前,我曾奪得世界、歐洲公開賽、亞洲賽冠軍等等許多獎項。我當然對自己有要求,不過面對著新的比賽,不論之前拿過什麼獎,也是要推倒重來,重新開始——不能說因為拿過世界冠軍,就一定能拿金牌。我只能以平常心處理每一場比賽。我當時的目標是前三名,不是奪冠。我在比賽前段比較保守,二、三、四名左右,平均發揮為主。此戰略是成功的,後來計算過,因為滑浪風帆比賽可以扣減最不理想的一場比賽的成績,自己只要在最後一場比賽拿第二名,便能拿到金牌。於是我在倒數第二的比賽開始,變得較為進取,最終在最後一場得第一名;以總成績計算,不算最後一場, 也有金牌。首先,無論以前什麼成績也好,都要以平常心面對新挑戰,由零開始。背負著名銜做事,反而會有壓力。其次,比賽時每一個部署也要有計劃,如比賽前段保守,後段因為機會大了,採用進取的策略。 知道你在比賽前被水母螫傷,有否影響心情? 一定有。我無非想在此大型、重要的比賽中發揮得好,可惜左腳被水母螫傷至失去知覺,站上滑浪風帆板有平衡的困難。此事發生於比賽前六分鐘,開始時的確有發脾氣,不停拍打滑浪風帆板,埋怨天意弄人,但我知道自怨自艾將使比賽一塌糊塗。幸好賽前不但訓練了技術,還認識了運動心理學,學會控制情緒和壓力,於是短短幾分鐘內調節了心情,然後投入比賽。傷勢令我不能在第一場比賽全程發揮,不過我還是得了第三名。我以此告訴自己,傷勢改善後必能有更好的成績。一件壞事換個角度來看,反成了我的推動力。 獲得香港有史以來第一面奧運金牌,一時成名,生活中最大的轉變是什麼? 最大的轉變,或者說最不能適應的,是變了一個公眾人物。我常告訴自己作為一個運動員,責任是在比賽獲得好成績,為港增光。一夜之間變了一個焦點人物,的確會不習慣。我記得飛機一到達香港,機艙門一打開,迎接我的是相機拍照的聲音和不斷的閃光燈。我想,糟糕了,我將會面對很大的壓力。在滑浪風帆的比賽之中,我能夠自己下決定,想去哪裡便去哪裡,因此覺得自己是自由自在的。突然之間,人們的焦點都放在我身上了,當晚和翌日早上的行蹤都被報導過,令我極不適應。回到香港,過了祝捷會等活動後,我曾躲在一個沒人到訪、沒有電話訊號的地方把自己困住,因為就算戴著帽子外出,人們憑著背影也認得出我。本來想跟家人、朋友慶祝,但是外出便會被要求簽名、拍照等等,令我感到失去自由。這個情況使我很不舒服,甚至反感,掙扎了幾個月。後來我有尋求心理專家的意見,自己想清楚了,也跟朋友傾訴,換個角度看,發現原來也是一件好事。那些人因為喜歡我,才會這樣做,而且我回應他們也是間接提升了運動員的地位。以前,人們認為做運動員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甚至令人三餐不繼,可是這件事反映了做什麼也好,總有出頭天。能受人注意,未來能夠發展的,就是一件好事。明白了以後,我便開始放鬆了,開心了很多。我當初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傳媒,1996年奧運後,我的對手兼好友,同樣曾經是奧運金牌得主的新西蘭選手Barbara Kendall當晚跟我說,我回去後會有很大的轉變。她也是面對了公眾壓力的問題,躲在衣櫥裡。我跟她,或者是所有金牌選手,都可能要面對傳媒焦點。有人會享受這個過程,有人會嘗試化解心中的不快。 作為運動員最需要具備什麼特質? 最重要的是堅持的心。無論遇上什麼困難,也要堅持。也要有清晰的頭腦,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目標需要能夠實踐到的,不能過低或過高。目標過低會令人失去興趣而放棄,太高卻做不到。通過做運動員,可以獲得這些技巧。然而,最重要的還是要堅持。在辛苦的時候不放棄,創高峰的時候再創高峰,也是要靠自己堅持下去。 現今香港許多家長認為做運動員沒有前途,對此有何看法? 我認為這個觀點已經隨著香港其它運動員取得佳績有所改變,可是比起運動發展了很久的國家(如美國、中國),香港還是比較落後。對於未來,到底是「錢」途,還是在做運動員時學到的東西比較重要?我小時候是個沒有方向的人,說話不流利,內斂,做事馬虎,做了運動員後,性格、做事態度、說話能力都有了很大的轉變。不論一個運動員能否於其項目得到金牌,也會在過程中學到很多。將來退役,回到社會,能把所學在工作上運用。這些得益的價值是很高的。我不認為賺不到錢就是沒有前途,反而作為運動員學到的道理,才是最重要的,因為能應用在將來的工作中。有很多退役運動員沒有得到什麼特別的成績,可是回歸社會的時候卻做到很高的職位。可見做運動員不一定要獲得奧運金牌,最重要的是能夠把運動員生涯所學的應用於工作中,更上一層樓。 有否鼓勵女兒將來也做運動員? 有很多事是要出自內心。強迫內心不想做運動員的人做運動員是沒有意思的。做運動員需要訓練,如果不想學也不會學到東西。如果她們想做運動員,我非常樂意支持她們,卻不會強迫她們。 對於香港體壇有何願景? 香港的體育發展在基層,或是精英運動員方面,都一直在進步而有成績的。不過,步伐可以更快。精英運動員方面,從前只有一兩個項目有好成績,如滑浪風帆、乒乓球,現在獲得佳績的項目多了,有羽毛球、乒乓球、劍擊、單車等等。香港有很多世界級的運動員,可見體育發展不斷進步,如果能夠加快速度,便可百花齊放了。 有什麼想對年輕人說? 如果有一個夢想,無論發生什麼事也好,也要堅持下去。我當初做運動員都時候,沒有人想過香港有人可以得到奧運金牌,但是只要肯堅持,走正確的路,便應該繼續下去。做任何職業,先要有夢想,堅持,然後實踐。 編輯:陳琛然 Editor: Jasmine Chan | |||
31 Aug 2021 | 27 葉蓁怡女士:瑪麗醫院護士 | 00:40:13 | |
Ms Annie Ip: Queen Mary Hospital Nurse @ Fireside Interviewer: Angela Yip 採訪者:葉澍渟 | |||
22 Apr 2021 | 12 公務員、教會青少年導師蔣珈禧先生與物理治療師鄧皚妍女士 | 00:22:22 | |
Civil servant, Church mentor Jeff Chiang and Physiotherapist Victoria Tang @ Fireside Interviewer: Rachel Lee 采訪者:李慧 | |||
22 Apr 2021 | 15 電影導演楊先生、教育工作者、Dream of Tomorrow公司總監 | 00:35:24 | |
Mr. Yeung, film director, educator and director of Dream of Tomorrow @ Fireside 請你簡單介紹一下自己及講述你的經歷。 大家好,我叫楊文輝。我在大學主修中文。雖然我大部分的工作都與中文有關,但單憑我的中文知識卻不能直接完成我的工作。畢業後我曾經擔任過兩年的中學中文老師,之後我開始改變。我其實很喜歡媒體方面的工作,我大學曾經想修讀傳理系,雖然最後讀不到,但我現在反而認爲修讀中文能有效幫助我日後做媒體的工作。我沒當老師後,就開始從事媒介的工作。我先做電台幕前幕後的人,曾經在商台叱咤903有自己的節目。我認爲媒體工作很好玩,因爲背後我可以自己創作,又可以做DJ 工作。幾年之後,我發覺自己不想只靠聲音接觸聽眾,而我的心願是想拍電影,就想:可否將我的創作轉化成爲影像呢?因此,我就開始拍電視和電影。就像剛剛提到一樣,我大學是修讀中文的,雖然做了很多跟媒體有關的工作,但因爲自己還是很愛好電影,所以後來到了英國進修電影。回來後,我一方面繼續創作,拍攝短片之類的東西。另一方面,我修讀完碩士後,我就開始在大專裏教導media production ,我曾經在HKVI,及現在在HKU Space 任職兼職講師。總括而言,我的工作範圍是媒體、電影、創作和教育。
你讀大學的時候爲什麽會選修中文系呢?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有這個目標和興趣? 其實我一直對中文都有興趣的。在中學的時候,我已經很喜歡寫作,包括寫作短篇故事和歌詞。我最初主要想修讀有關創作的科目,可是升讀大學時,我的成績不足以讓我入讀傳理系,而我又覺得中文系也不錯,所以因緣際會下就選修了中文系。那一刻我的確有點失望,因爲當時我覺得畢業後很大機會不是做編輯有關的工作就是做中文老師,比較受限制,所以相對來說,我覺得那條路好像不是自己最想走的。但現在回顧過去,我很慶幸我讀了中文,因爲如果我讀了傳理系,可能我只會掌握到模式,而沒有好的内容。讀中文能幫助我建立和加强我在内容方面的能力,我覺得這挺受用的。媒體世界會不斷轉變,我最初出來的時候覺得電台很有趣,因爲大家都會聽收音機。但經歷那麽多年後,你們已不會再扭開收音機聽電台節目。雖然媒體模式不斷轉變,但内容就永恆不變。所以,雖然開始讀中文的時候有點失望,但現在我很慶幸自己修讀了中文。
你在香港讀大學,再到英國讀書,再回來香港執教。在過程中我相信你遇過很多不同的人。你可以與我們分享一位令你特別印象深刻的學生嗎? 我通常想起的都是一些很大挑戰的學生。我剛剛讀完大學後就在一所較差的私立學校當老師。所謂差的意思是學生本身的質素、成績、成長方面都不太好。有些學生自暴自棄,上課完全不留心聽書。作爲一位初出茅廬, 想盡努力教好學生的老師來説,這種學生令我非常憤怒,我當時不能明白這些學生為何是這樣的。我曾經駡他們,但我發覺結果不太好。我事後再想:你再駡他們有什麽用呢?可能在他們的生活和成長過程中常常被人責駡,再駡他們又如何呢?我對個別一兩個這類的學生有挺大的印象。我事後再想,如果我自己的經驗再多一些,甚至是過幾年我更成熟的時候再有機會遇見他們,可能我就會懂得用一些較爲軟性溫柔的方式與他們溝通。之後我不想再有一種“我是很嚴厲會駡人”的形象,而我想與學生建立一種朋友的關係。我雖然在中學教書只有兩年,但往後做媒體工作時有很多機會接觸年輕人,我教他們怎樣做DJ和怎樣拍片,我覺得這是一種教育。直至現在,除了教大專,我也會到中學與學生做電影的生命教育,我會安排節目繼續與年輕的學生溝通。
我看到你對教育有很大熱誠。無論你早期教中文還是後來教跟媒體相關的知識的時候,作爲一名老師,你遇上的最大挫折是什麽? 最初教中文的時候,我覺得挫折很大的。當你面對一群被人放棄以致自暴自棄的學生的時候,我覺得自己難以幫助他們。他們本來的成績很差,又無法讀津貼學校,只有在私校讀書。在過程當中,我不斷想怎樣可以幫助他們。責駡他們是不可行的,但縱容他們更會令他們無法掌握讀書的方法,又會令他們失去讀書的心情,那一刻我覺得很挫敗。我當時認識很多跟我一樣做老師的朋友,但我感覺他們的付出看起來更容易得到回報。我卻不斷教導這些學生,但他們也毫無進展。逐漸我就變得垂頭喪氣,他們放學的時候我也就放工,因爲他們根本就不太需要我的幫忙。對於很多跟我一樣很有熱誠的老師來説,這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由我最初開始教學到現在已經過了很長時間,現在當老師的都可能越來越辛苦。我們以前不需要做很多行政上的工作,只是專注教書,但現在很多老師都要兼做行政方面的工作,又要舉辦很多活動。我覺得我的挫折就是不能掌握一套幫助能力上較弱的同學的方法。如果我不是教正規的科目,我就不用這麽執著。譬如説,我教學生做創作、DJ、拍片,從媒體教育的角度來説,最重要是學生有興趣。如果他們沒有興趣,你强迫他們也是沒有意思的。教導媒體的好處就是媒體這個科目不用計算分數,也不會影響學生升學。所以我也能夠秉持與學生的良好關係,與學生溝通就好像與朋友溝通。雖然我過去教書的時候對頑劣的學生比較强硬,但我後來放下了這種强硬的方式。我喜歡用以朋友角度,用溫柔的方式與學生溝通交談。
作爲老師,你最大成功感時在哪裏得到的呢?你一向都從事教育的事業,傳授自己的知識給學生和年輕人。你覺得你最大的理想是做到什麽? 如果我可以透過與學生溝通的過程啓發他們的創意,我會有挺大的滿足感。我很慶幸我是運用有趣的方式與他們進行溝通。譬如説,我教他們做DJ其實是教導他們怎樣表達自己,而教他們做節目是教導他們節目的内涵以及怎樣運用有趣的方法表達自己。教導他們拍片,是教導他們怎樣當一位好編劇、怎樣寫一個好故事、怎樣將你想説的東西以電影或錄像的方式表達出來。創作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每個人的表達方法都是可以使用的。當然,創作手法的效果會有高低,但我覺得背後的創作動機是獨特的。只要你能把你想表達的如實地表達出來,而同時能引發其他人的關顧和共鳴就做對了。最重要的是,如我能夠在與學生溝通的過程中引發他們對創作的熱誠,而他們再能運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自己,我就覺得很滿足。補充一下,近年我特別喜歡在學校與學生一起看電影。一方面他們可以欣賞電影,掌握電影是什麽一回事,另一方面我可以透過電影的内涵刺激他們的思考。電影有很濶的空間可以討論與學習。如果做到這一種啓發,我就會很滿足,所以我就會繼續去做。
在這一個年代,做醫生、律師、老師等專業人士會有較穩定的收入。你決定到英國進修電影的時候,有沒有聽到身邊的人反對的聲音? 在我身上就沒有出現。我做老師的時間很短,但很辛苦。我教書到第三年就開始失去聲音,連使用咪高峰也不行。我那時候發現自己是時候要放下教鞭。後來做媒體工作時,我要從低做起。我非常慶幸當時沒有人叫我停止做這類的工作,讓我有機會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我在媒體工作的路一直走著,有機會經歷做DJ,拍電視節目和拍電影,之後再到英國讀碩士。我將這段讀碩士的時間看待為一段休息以及對之前工作的整理。我讀完碩士後,就能把媒體創作和教育工作推得更遠。始終你拿到了專業資格,你可以做的東西就更多,就如我能夠教大專的課程。我慶幸我身邊的人都鼓勵我,我自己做得開心就行了。 在選擇工作方面,做媒體工作,例如剪片之類,會接一些散作做freelance,有工作就有收入,沒有工作就沒有收入,對年輕人說,你覺得應該怎樣界定自己想做什麽? 我覺得現在的年輕人是辛苦的。對比醫生或其他專業人士,我們做媒介的收入偏低。我認爲現在競爭比我入行時更大,雖然現在參與這一行工作的人很多,但它的各方面發展不斷下跌。我剛出來做媒體工作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那時候某程度上這個行業發展仍然比較向好。對比現在整個行業發展已經跌得很緊要。不過我永遠都會抱著樂觀的心態。我認爲現在的模式跟以前不同,以前我們追求很正統的媒介方式,例如做DJ 要上電台, 但現在互聯網普及,年輕人隨時可以當YouTuber或KOL,這些是我們以前從來都不會想過會做的。所以我覺得當然很多年輕人是接free lance工作, 因爲這行業的正統部分不斷在跌,不需要那麽多人,本身的大環境和技術讓大家做得更容易,這就變得更自由,但相對競爭就會更大。不過這也不是壞事,從樂觀的角度看,年輕人仍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和能力做媒體工作。現在做媒體的門檻比以前低很多。只要有一定能力和技巧,也有一些Youtuber能夠維持生計。我個人覺得每個時代都有它的挑戰和困難,雖然整體的大環境有一定的影響可是大家都在走不同的路,不應過分悲觀。我覺得要嘗試保持樂觀的態度,認真裝備自己,因爲總有新的東西,新的可能性出現。 因字數限制請在此閲讀完整文本: 編輯:林易欣 Editor: Avery Lam | |||
29 Apr 2022 | 35 Mr. Alexander So: Founder & CEO of ABC Group, Host of Life Insider, Cambridge Masters Graduate in Entrepreneurship | 00:28:55 | |
愛必思教育科技集團行政總裁、Life Insider主持人、劍橋企業學碩士蘇志康先生 Mr. Alexander So: Founder & CEO of ABC Group, Host of Life Insider, Cambridge Masters Graduate in Entrepreneurship @ Fireside Interviewer 採訪者: Riya Didwania Riya: Can you start by telling us a bit more about yourself and especially about the company that you founded, ABC EdTech Group. Alex: Definitely. Hi everyone, my name is Alex, I'm 23 this year and I am the CEO and Founder of ABC EdTech Group. I grew up in Hong Kong and I'm a third-generation American born Chinese actually. My Mom grew up in the US and Canada, my Grandma grew up in the US and Canada and I was born in the US and then we suddenly moved back to Hong Kong. I think it was a bit of a culture shock in that regard. I grew up not really knowing my own identity in some sense, being kind of mixed between the two, missing Hong Kong and the US and not knowing where I fit in. Being called Gweilo, or Gwaijai, which means ghost kid or white person. And when you go to the US, you get questions like ‘Do you ride a panda to school?” I know they are just jokes but it did blur the lines for me. I went to a school called the Hong Kong International School which was an American curriculum, based in Hong Kong as well. And I went to the UK for my undergrad which is another surprising thing - most people thought I’d go to the US. I went to a school called 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 I studied Social Sciences with Quantitative Methods. What that is basically, is politics, economics with data science and AI developing models and stuff like that. So that’s my background. And my post-grad currently, I'm at the University of Cambridge, where I’m doing Entrepreneurship which is where this journey takes me because I started my startup, ABC EdTech Group, and this is where I’m developing it so Cambridge was fortunate enough to believe in me, and want to invest in me, their time and energy. So that's why I'm there. Now in regards to ABC, what we're doing, what we're trying to do, and what are we, ABC, is focused on creating a market solution towards making education more affordable. And this is a huge problem to tackle. I think affordability and accessibility in education is a topic that's been coming up in a lot of the UN meetings and poverty index. A lot of people talk about these issues yet there haven't been many changes to them. How we see the issue, is that we can create a market solution, which is by putting everything in one place. Like Amazon, having all products in one place lowers the price. We won't do that with education. So what we're doing beyond that is to implement AI -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 to be able to sort through people's learner profiles. Looking at their psychometric test, looking at their competencies, their level, looking at their multi-modal learning stuff. For example, are you a visual learner or are you a learner that learns off logic? Looking at this type of information, looking at your interest and then using AI to build a curriculum from the products that are online available. Students can really decide where to go and what to learn that are suited for their levels and for their interests. That's what ABC is. Riya: Wow, that's very impressive. That you are 23 and you've also founded your own company. You're also doing a master's degree. You're doing a lot of different things at the same time. Can you talk a little bit more about how you came up with the idea of starting ABC EdTech Group and what that process looked like for you? Alex: Definitely. I didn't know I was going to be in this field, to be honest. My background was in finance and consulting, so I wanted to continue my path in finance... Please kindly refer to https://bit.ly/3sBculI for the full transcript. Editor: Connie Lo | |||
09 Jul 2021 | 23 牛津大學統計機器學習博士生,聖保羅男女中學舊生 Mr. Alan Chau | 00:50:14 | |
23 University of Oxford PhD student in Statistical Machine Learning, Mr. Alan Chau @ Fireside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Lawrence Ng, Caton Kwok, Chu Cheuk Hei 採訪者:蔣沛芸、吳業澧、郭峰瑜、朱卓熹
中學和大學的分別在於大學是自由很多的,選擇讀不讀書是你自己的事。除非你是想走學術那條路,一級榮耀畢業並不是那麼重要。很多大公司寧願你多點工作經驗好過你考個全級第一。中學就不一樣了--香港的中學就是很辛苦的,他們會想讓你爬得越高越好,讀好書,不要想那麼多。上到大學就已經沒有人叫你死讀書,教授也不會多理你,不會像中學老師一樣有心思去督促你們,因為學到多少是你們的,教授也沒辦法把知識塞給你們。SPCC是一個很好的溫室,大家的家境都不會差到哪裡去,一起去玩。但是上到大學之後,你會遇到很多很不同的人,學校就是個迷你的社會。你會發現聖保羅裡有多少跟你思維差不多的人。但是上到大學之後,每個人有不同的背景,有的可能家境不是那麼好,很努力地讀書;有的可能家境很好,懶著的。上到大學最主要是要找到你自己的定位,自己的朋友。
其實兩件事都有同時發生。有時為了走到更高的位置,與其合作---其實競爭也是一種合作。比如可能有讀書群組,大家都很激烈地討論,很會有些火花。牛津這裡的人有種學術性;我們每個人會對某些事情很執著,也就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奇怪的點。你說合作點、競爭點,已經不像中學不給你抄我的筆記一樣;而是找工作,找聯係。如果沒有利益衝突,我們通常都會合作,因為大家都會多了個認識的人。
人工智能這個字我是大學才聽過。我高中的時候,我的理想是讀醫。這不需要講了,這是香港人共同的夢想,大家都想讀醫、讀法律。但是為什麼我們會有這個夢想呢?是我們想救人,還是社會給我們的一個規範,讀得好書就要去讀醫、讀法律?我選數學是因為我數學很好,就很自然去讀。我也很喜歡數學,喜歡那種公正,邏輯。數學就是以邏輯推論,是有個一定的答案的,不像哲學很多時候沒答案,大家相信不同的東西就有不同的理論。數學就是在不安穩的世界裡的安穩,因此很舒服。而選機器學習就因為它能找到工作。以前的人認為讀了數學你不去做數學老師,就是去做大學教授。可是在現今,這已是一個錯的觀念,因為很多地方都是需要數學的。很多科目,例如社會科學,經濟學,醫學等都會用很多統計。所以,我喜歡人工智能是因為我見到它的實用價值,也見到它的美。
所有人的思考都限制於自己知道什麼。我小時候我知道的就是,聰明的孩子就要讀醫,我的選擇在我面前只有醫學和法律;而我英文不是特別好,所以選擇讀醫,是一個很自然的選擇。但是,其實世界更大,不是只限於香港。上到大學你自然會知道的了,但是問題就是你們還沒上大學,你們也沒有這些知識做選擇。去了英國之後,發現這裡的人不太注重讀書,他們更重視知識。這裡沒香港那麼多科;但是正正因為沒有這麼多科要顧及,我每一科都能花相應的時間去真正理解當中的知識。就好像數學,我可以慢慢地咀嚼,研究為什麼他們要出這樣一條問題。從中我就發覺,我讀書不是為了複製老師叫過我去做的事,不是做個齒輪,去得到一樣的答案;而是是要思考。
嗯,是這麼說,但是我也不會完全說是去英國的好。留在香港的人也會自在自然然地來到這個點。對我來講去英國是離鄉別井,一個人去到陌生的環境;家人很遠,又不常打電話;住的地方網絡很差,想打電動遊戲都不行。那種情況下自然讓你思考更多。你有一個不同的環境,沒有事可做,那你可以想什麼?想自己。那你想著想著就會想得出來。
當年你報劍橋,除了要考A level,六七月還要多考一次試,他們才會告訴你進不進得了。但是,牛津只要在十月的時候考一次試,做個面試;如果那時拿到了學位,那我只要達到應有的成績,就一定進得了。但劍橋就是除了考基本的A level,之後還要考一個他們很難的一個STEPS數學試。所以對我來講,衡量了兩間的進讀方法,既然兩間都是高尚學府,肯定是選更容易的那個。
應該不會想回香港了,因為香港會訓練出不同的人出來,不評論好不好但是會跟我們想象中的不一樣。美國那邊就很不同,那邊大學的制度就是,你說你讀數學,但是可以去上法律的課堂。我有個讀數學的朋友,他法律還比數學懂得更多。但我這個人更適合專才,寧願有一技之長。通才不是問題,但我的看法是你要先成為一個專才,才慢慢變為通才。
我未必會。有些人很有趣,認為讀了博士之後就一定在學界方面,然而現在社會中未必如此。例如,人工智能這科的實用性很大。你拿部手機出來,裡面的工程式都是我們想出來的;但是這一科的難度,就需要讀博士的訓練,需要很多反思和研究,精挑細琢。學界對我來說是很舒服的。我不排除我四十歲時去做個教授,但我現在想出來社會看看世界。
我是比較喜歡做對我來說有些意義的東西;去解決一些好玩,困難,或者只有很少數人能解決的問題。例如,我當時幫我的朋友做了一個諮詢的項目,用我的知識幫他做了個機器學習人工智能的東西。
與其說我學「快速閱讀」,我學的是「快速學習」。你會發現從小到大你一直在讀書。可是,有沒有人教過你怎樣讀書?有沒有人教過你怎樣思考,用什麼框架去學習?很多人都在摸索這件事。「快速學習」就是去學怎樣去學東西,加快你人生很多的部分。比如說抄筆記和寫筆記,其實是很不同的東西。我會把課堂的內容從頭到尾重整出來;只有這樣自己寫一次出來,才能模仿教授寫教材的心態。有什麼位子要注意,不同知識之間的邏輯聯係,寫一次才能明白。「快速學習」的小技巧包括怎樣將概念簡單地圖像化、怎樣將新舊概念聯繫起來,以便記起、怎樣透過寫教材、教別人去深化自己的理解等。這些聽起來好像很普通,但在現實生活裡又有多少人真的這樣做呢?學習怎麼學習是我成功之路。
在疫情之下要找個興趣,不可二十四小時都在工作。你越老就會開始想:我花這麼多時間讀書又沒有意思呢?假若你是個讀書很好的人,你不讀書又有什麼做呢?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對我來說,我的生活就是做一些我覺得有趣的事。興趣每個人都不同,但我很喜歡完善我的興趣。沖咖啡有趣的是其事咖啡是一名很深的學問。你沖手沖咖啡不用說器具會有影響,濾紙、水溫、水質、咖啡豆磨的多細等不同的因數,你轉一點就會有飲得出的分別。自己作為一個博士這樣說有點諷刺,但我覺得要找個平衡。掌握知識固然重要,但你中間認識的人,發展了的社交技能,往往比你讀書更重要。
重點是過程,不是結果。唱歌也是;我唱歌某情度上沒有創作過任何東西。從結果來看,做這些事是沒有意義,但做的過程當中令人愉悅。象棋重點不在於贏,而是在於思考的過程,還有於對方的隔空對話。
我未必是個完美主義者,因為如果我是個完美主義我都幾失敗。我距離心中的完美很遠,而完美這字是很傻的。世間沒有完美,因為一定有辦法可以進步。我會說我是個進步主義者... 因字數限制請在此閲讀完整文本: 編輯:周先翼 Editor: Zoey Zhou | |||
11 Oct 2021 | 29 曾鈺成先生:前立法會主席、培僑中學前校長 | 00:45:48 | |
29 Mr. Jasper Tsang Yok-sing: Former President of the Legislative Council, Former Principal of Pui Kiu Middle School @ Fireside 採訪者:蔣沛芸,吳業澧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Lawrence Ng Wendy: 多謝曾先生接受訪問,很榮幸你令能和我們分享你的人生故事。首先,為甚麼你會接受我們的訪問呢?因為我們也曾發出很多電郵邀請,卻石沉大海,所以想不到你十分平易近人地接受了我們的邀請。請問你是出於對我們的好奇心,還是因為你中五中六的時候也曾受人幫助,現在想把這精神傳承下去呢?
曾先生: 我還沒有這麼偉大。我是教師,教了很長時間。這些年來,要是學生邀請我做任何事情,時間又允許的話,我是很樂意的,很少回絕學生。還有,我跟St. Paul’s有些淵源。第一,我女兒正是St. Paul’s Co-Ed的畢業生,當然她畢業很久了,所以我也算是你學校的家長呢。第二,我的母校是St. Paul’s College。現在St. Paul’s College的校長,就是(St. Paul’s)Co-Ed 的畢業生,相反,St. Paul’s Co-Ed的校長,剛好就是St. Paul’s College的畢業生—這就是淵源所在了。不過最主要,還是因為同學邀約,我很少會回絕的。
Wendy: 之前聽說你中學時投稿到青年學園,還和一位編輯成為了好朋友,一起登山。可見你從小已經好好培養,才可以學到很多人生的智慧。
曾先生: 不敢。
Lawrence: 中五的同學正面臨着一個重要的選擇,就是為考大學而選科。在你的年代,能獲大學取錄已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你選擇在大學修讀數學,那你的數學是否十分厲害,或是一個很典型的「理科人」呢?
曾先生: 我想是吧。我最喜歡數學,成績也是我這麼多科中是最好的。物理我也喜歡,但學得沒有數學那麼好。然後是BIO (生物)。CHEM(化學)則一般般,成績還可以,但我不是很喜歡,如不太熱衷於到CHEM LAB(化學實驗室)。後來我進了大學,一年級時要修讀物理、化學、數學三門科目,所以還是要去CHEM LAB 做實驗,但我總是笨手笨腳,麻煩他人,十分尷尬。因此,二年級時我就不再修讀化學和物理,直接全修數學。根據當時香港大學的制度,如果你全部(學分)修讀數學,你就屬於ARTS FACULTY(文學院),所以我的DEGREE(學位)是BA(文學士)來的。相對做實驗,我對數學比較感興趣。
Lawrence: 大部份人認識你都是因為你是前立法會主席,是一個政治人物。那你讀數學時有沒有想過以後會從政,或者會成為立法會主席?
曾先生: 從來沒有。絕對沒有。 其實真是很偶然,大概和時代有關。讀數學時,我做夢都想不到會加入政界,因為那時候我十分內向,整天只會躲在家中,獨自在房間算數,也不太喜歡交際應酬,不多參與同學之間舉辦的活動,一心打算完成大學後便繼續研究,躲起來做數學一輩子。但我畢業於一九六八年,當時世界各地都有學生運動。我本來準備前往美國繼續學業,但美國的學生運動正如火如荼,於是我想,何不先工作幾年,待熱潮冷卻才去呢。接着,我便找了一所學校,成為了教師。教書,我從來沒想過,也不喜歡,可是讀數學,不做教師又能做甚麼呢?所以我到了那所學校教書,怎料一教,就喜歡上教書,更特地重返大學修讀教育資歷。然而在教書的過程中,香港社會一直變化,從中英談判,到中英聯合聲明,再定了九七回歸……經歷了這些時代,令我和很多年紀相近,即前後幾屆畢業的大學生,均參加了有關香港回歸的討論。一九九一年,香港開始有立法局的直接選舉,我又仿傚他人,支持好朋友參選。雖然最後(好朋友)落選,但我想,倒不如成立一個政黨。因此,一九九二年,我便開始和數個朋友相討成立政黨一事。那時候我仍未打算從政,只是覺得成立政黨的理念不錯,成立後就可以功成身退。誰知道成立後,他們竟推舉我做主席,又鼓勵我參選,我便試試看。第一次參選是九五年,結果是落敗的。可我又想,如果輸了便馬上退出,很不是大丈夫作為,不如多做幾年。怎知道後來成功當選,自此便無法脫身,只得離開了學校。過去很多年,不少學校邀請我分享生涯規劃,我只能解釋說,我沒有,我完全沒有。讀書時從來沒有想過會教書,做教師時從來沒有想過會從政,和別人們合作組織政黨時,我已經是校長。在香港當校長比較穩定,有公積金,能一直當到退休,平平安安。怎知道我又不安現況,成立政黨,接着從政。所以我人生中每一個轉捩點,都在我意料之外,也不是我規劃的。
Wendy: 所有的事都是機緣巧合。你曾形容你任教的培僑中學是一個很溫暖的大家庭,當時的校長對你亦造成很大影響,你認為這教學經歷是否一個歷練,或對你的將來是否有正面的幫助?
曾先生: 當然有各方面幫助。第一,學校教師經常與人交流,每日接觸很多學生或家長。後來成為校長,多了行政工作,要和同事和其他教師合作,變相有很多日常生活中實踐的機會,予人改善人際關係。我剛才提到,我為人內向,不熱衷於與人交往,可是當你踏入社會開始工作,根本不可能不與人交往。例如教師的責任就是和學生溝通。培僑中學就非常鼓勵教師和同學之間的接觸,我們教師在課餘時間經常和同學聊天。因此,我有接觸基層家庭的經驗, 又跟不同背景的家長交流。這對做地區議員是有幫助的,因為你學會了如何溝通。培僑中學另一個特點,我是指在幾十年前的七八十年代時,就是很鼓勵學生和教師關心時事,討論社會、國家大事等。例如簽署中英聯合聲明後,由一九八五至到九零年那幾年間,香港正在起草基本法,並有基本法的諮詢活動,呼籲社會各方面人士,提出香港回歸後發展的意見。當時我參加了其中一個小組,約兩個星期開會一次,討論香港該如何發展。培僑中學包括校長均十分支持。其他學校未必一定喜歡教師出外開會,平生事端。但培僑中學的支持方便了我參與這些活動,後來,我與同一班朋友組織政黨時,因學校容許我利用學校資源,也就是用學校的會議室、設施作影印、打電話等,方便了我做與政黨相關的事。
Wendy: 看來環境開明是你成立政黨的一大幫助。那剛成立政黨的時候,是否與創業相似?你對於夢想創業的青年有甚麼建議呢?
曾先生: 創業我真的是外行。我和青年朋友討論時,也承認我完全不懂得如何創業。我到學校工作,學校已經安排好一切。創立政黨和創立企業,也存在很大分別,但還是有些共通點,例如同樣需要建立一個規章和制度,需要組織團隊,學會註冊成為公司。有趣的是,香港沒有政黨法,我的政黨和其他政黨,都是註冊作為一間公司,我們的章程也是公司的章程,政黨的核心成員,就是公司的董事。因此,你可以說和開創一間公司類似。但是,政黨和企業有很大的分別。政黨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聚在一起,希望通過如參選、參政等途徑,影響公共政策;創立企業,則需要有創新的精神,瞭解市場,找到市場定位,推銷產品等等。我這一輩子還沒試過創業或管理企業,所以對我而言十分陌生。
Wendy: 人際關係十分微妙,你認為處理人際關係時,應該以甚麼心態,或者你有甚麼交友之道,可以幫助我們建立好的關係?
曾先生: 對此我則有些經驗。我曾與很多青年朋友討論可如何建立好的人際關係。總括而言,我所認識的人當中,事業比較成功的,都有比較好的人際關係。老實說,無論你的能力如何出色,你始終需要與人合作。我遇見最成功的人,都能吸引他人與之合作,無論甚麼形式。用英語說法,就是LIKABLE(可愛的),即他人很容易對他產生正面的感覺,喜歡跟他相處。我總結出數個特質,讓你比較容易跟別人相處。重中之重的,是三個「H」,或三個「HU」,因為三個字的字頭都是「HU」。第一個是HUMILITY,即謙虛,是最重要的。最容易令人反感的性格,就是傲慢自大、瞧不起他人。你要明白,無論你如可聰明絕頂,周圍的人一定有比你優勝的地方,你不可能每一方面都比別人優勝。因此,跟別人交往時,你一定要保持謙虛,更重要的,是要令對方也認為你謙虛。謙虛並不是一種手段,例如有些人表面上很客氣,說很多恭維你的說話,但是當你與他接觸,你便知道這個人自視很高,瞧不起你似的。所以,你要真正明白謙虛,和抱着「三人行,必有我師焉」的心態與人交往,這樣你就不會因為高傲而趕跑別人。第二個「H」是HUMANITY(人性),或HUMANIST(人本主義者)。我有一個名詞不太喜歡,就是「人性化」,即是別人和你相處時,覺得你是一個人,有人的感情和喜怒哀樂。如此別人才會放心、樂意跟你交往。有些人很聰明... 因字數限制請在此閲讀完整文本: Editor: Chan Wing Tung | |||
22 Apr 2021 | 10 香港大學醫科生、聖保羅男女中學舊生陳穎悅小姐 | 00:15:08 | |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Medical Student, SPCC Alumnus Ms. Serafina Chan @ Fireside 采訪者:葉澍渟 Interviewer: Angela Yip [Angela]: 你好, 今天很高興有你在這裡跟我們一起進行這個Fireside訪談 。我知道你是在SPCC那裡讀書, 二零一七年畢業, 之後就進了HKU讀 Medicine 。 首先我想問, 為什麼你是會選擇讀醫科? [Serafina]: 我覺得影響我的選擇的因素是有隨著我人生的不同階段改變。我覺得我小是候那些因素是比較外在。尤其是我很少時開始我父母就會灌輸我選擇的職業一定要是一份專業。我現在回想返其實是有他實際的考慮。因為如果不是一份專業的話, 是很容易被人替代到。所以我很小開始, 我的選擇是實而狹窄。我會想的是會比較典型的,律師, 醫生, 會計師這樣。 之後大個啲就會是受同輩影響, 尤其是聖保羅是比較競爭性的學校, 很多人成績都很好, 很容易就會考慮到些所謂神科。這樣就會用神科來行量度一個人有多少厲害。所以很多人的目標是要進最高分的科, 很自然就會是醫科, 商貨或者法律。那時候也覺得為了可能證明我的成績有幾好或者跟人們一樣,所以就會用這些作為目標了。 那是候開始從外在因素變成內在的因素,是比較後期, 在中四中五的時候。那時候,我們學校會讓我們去課外活動 (SCW) 去不同機構, 去試看不同的職業。例如, 有些朋友去了上海一間公司做商業的工作。我選擇去了中文大學一星期的活動, 可以住在中大 和去威爾斯親王醫院那裡去跟隨些醫生去看不同的程序, 觀察醫院的不同地方和中大的不同地方。那是很幫到我同我的朋友。我有些朋友是嘗試後知道自己不喜歡商科, 而我就是試過之後真是覺得我會很喜歡醫科。 在後期啲再大個啲就會開始想到人生目標。 我也同意可能到比較後期先考慮到。我想到我人生目標就是我會想影響很多人。這樣就是我認為我可以在世界上留下一個痕跡的方法。我認為做醫生就是能夠在人最脆弱的時候去影響他們 , 那我認為這個就是可以在他們的人生那裡留下最大的影響方法 。如果成為一名醫生是同我的理想吻合的話, 這樣我就認為應該選擇醫科的路線。我是有這個轉變的。我好慶幸我可以從 一個外在的因素變成 一個內在的因素。 [Angela]: 謝謝你的答案。因為我覺得聽者都會受到家庭影響選科的, 但是你提及到你的人生目標所以我相信我們都可以學又可以知道自己人生目標是什麼就可以選擇到我們大個想做什麼和揀咩科 。 [Angela]: 第二條問題 。你覺得做一個 Medicine 的學生是點樣的? [Serafina]: 一開始最大的衝擊是這一科同其他科有咩唔同。譬如其他科是會很多考試, 很多日常的課業都會計落成績度。但是我哋就會一年考兩次咁就會變成嗰個試帶來很多壓力, 而且內容上面都很多, 一年的東西是一次過考。就算不是一齊考, 他的量都是非常多而且背誦的性質都很重。這同商科不同, 商科可以自由發揮到, 藝術科小著重背族。所以辛苦是很辛苦的, 但是辛苦都未必是絕對的, 因為是看那些人是拿手什麼。有些同學背書能力強所以不太辛苦。 其他不同是這一科需要很大責任感, 尤其是有時候是去病房學習。如果我們去問症的話, 或者檢查的話 人哋是很辛苦。他們是病緊的時候給我們去做 或者是一班輪住去做所以個病人會很辛苦。所以要很大責任感是因為你要好好珍惜他給你這個機會, 和這段時間多多學習咁先會對得住個病人。而且很大的責任感也是會很大的成功感。可以見到病人問問題, 而你可以搭到他, 可以紓解到他某些焦慮, 比起你去鑽研某些書, 詩, 或者科學的理論是會更加捉到你的心靈。 [Angela]: 謝謝你。發現到讀醫科同我們平時對大學讀書的 typical 睇法其實會有唔同的。 [Angela]: 第三條問題 。你認為讀 Medicine 的學生是需要有什麼特質 ? [Serafina]: 我覺得第一樣需要的是自律。他是沒有日常的課業畀你去儲分, 是要靠你一年那麼分配時間讀書, 不要臨急抱佛腳, 因為這麼一定讀唔曬 。第二是體格上也要好少少, 並不是需要身體很強壯, 但是要肯捱因為有時候要長時間在自修室或者去到高年級是要在醫院企幾個鐘, 有時候要犧牲自己不可以出去食好些東西, 要吃醫院飯堂。並不是體格上要好但是要願意犧牲自己的舒適還要肯吃苦。 但是最重要是要很喜歡, 要真心喜歡醫科。因為先前說過的辛苦和佢都是一個很長的課程, 是六年, 之後要讀專科, 一路考試, 所以如果不是真的喜歡的話就會每日過得很辛苦。我也聽過有些朋友是喜歡到不覺得是一份工作。我相信很多人也聽過如果你是很喜歡一份工作,冇一日是覺得係一份工作。我認為這是最理想的境界。但我也覺得未需要逼到自己去到咁的。只要有小小的興趣話, 你都可以看待佢是一個工作但至少冇咁辛苦。所以最緊要的是要有份熱誠。 [Angela]: 謝謝你的回應。其實大家都知道讀醫科是很辛苦,所以相信如果冇咗聽完你所提的自律, 捱得苦, 都很難可以繼續醫科這個課程。 [Angela]: 好,嚟到我哋今日最後一題。在一個過來人身份, 你會想相同中學生, 小學生, 有啲迷惘的人, 你會想同他們說什麼, 或畀他們什麼 tips? [Serafina]: 我覺得因為很多人暫時都會比較受外在的因素去話畀佢聽他想做什麼。 我認為對我嚟講最關鍵的是幾時將選科的原因變成內在。我認為要有些轉變是一定要認真思考人生目標 。我認為要思考人生目標不是太容易, 要去到一些哲學的程度, 什麼帶給自己快樂, 什麼是有價值的。我認同這些是深奧的。 最好是可以思考這些問題, 當然不需要勉強但如果可以最能夠令到你日後, 你的人生過得開心的話一定係要思考這些東西。 簡單啲可以由試的方式去看自己鍾意什麼。例如我們可以中學很幸運可以去唔同唔同的職場試下。 就算學校冇什麼提供也可以自己摸索, 例如可以去到某些地方觀察人哋的工作是點樣。譬如最簡單的就算冇乜機會去到醫院度近醫生, 你都可以去到急症室看他們工作速度, 工作環境是點樣。這些都可以從觀察都可以得到的。 我認為最重要的是不好限制自己的選擇。我都好慚愧, 小時候只是識得諗做醫生, 做律師。但我知道很多朋友去到最後去讀獸醫, marine sciences, zoology。雖然這些需要在外國先讀到, 但是其實外國都是一個值得考慮的一個出路。最緊要是不要限制自己。有些人覺得講出嚟會畀人笑, 有些對天文或者太空很有興趣但是講到話想做太空人會驚畀人笑。 但其實不是。都很多人研究太空, 不要覺得呢啲不可以提 或者不可以去發掘。最緊要是保持住一個開放的態度, 多啲去嘗試, 去思想, 咁就可以確保自己到最後不會後悔。 [Angela]: 你說的真是令人, 令到我都對未來的諗法和路有更加清晰和方向。多謝你今天接受我們Fireside的訪談。 因字數限制請按此閲讀完整文本: Editor: Hoi Lam Chan | |||
26 Jul 2022 | 40 Harriet Bentley: English Teacher, Writer and Poet Former Assistant Lecturer in South Africa | 00:14:02 | |
英文老師、詩人與作家,前南非助理大學講師 Harriet Bentley Harriet Bentley: English Teacher, Writer and Poet Former Assistant Lecturer in South Africa @ Fireside Interviewer 採訪者: Riya Didwania | |||
22 Apr 2021 | 07 北大畢業生、某基金公司市場部總監范先生 | 00:25:09 | |
Graduate of Peking University and Marketing Director of a fund company, Mr. Fan @ Fireside 采訪者:蔣沛芸,周先翼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Zoey Zhou 您在中國北大畢業,又在香港工作了很多年,現在主要面對美國投資,眼界一定很開闊。請問您當初爲何會進入金融界?是因爲機緣巧合還是一開始就目標明確呢? 我覺得可能一開始就有比較明確的目標吧。因爲在我們那個年代,首先我出生和長大是在大陸接受的教育,我們那個年代中國剛剛改革開放沒多久,我上初中的時候是八十年代末,我上高中的時候是九十年代初,所以那時大家都有很强烈的願望,要改變生活狀況,然後有一份好的工作,好的收入,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如果是這樣一個目標的話,那基本上就是按照當時可以看到的最景氣的或最有前景的行業去選擇專業。所以很坦率地講,當時那個大的環境下對專業的選擇是,目標是很世俗的,不是說追求什麽理想,像小孩子,我想做宇航員、科學家、教師啊,那是比較理想化的追求。到了高中準備考大學的時候,或準備考碩士時,就已有較明確的目標。舉個例子,比如説當時我讀本科的時候,專業實際上跟貿易有關,因爲那時中國剛剛改革開放,最火的行業就是外貿。本科讀完了以後,我決定接著讀碩士,就選擇了金融,因爲當時覺得金融最有前景,所以第一,確實是有目標,第二目標最根本的動力比較務實,就是想有一份好的工作改變生活狀況。 請問中金是您的第一份工作嗎? 對,那是我的第一份工作。當時也是那個有點機緣巧合,因爲其實我在北大最後兩年,本來是想出國讀博士的,也考了GRE,也在申請學校,然後所有的申請都提交了以後,學校才進入招聘的季節,所以那個時候剛好也沒什麽事,該做的工作都做完了,然後畢業論文也寫的差不多了,就去招聘。然後當時其實對我們學經濟學金融的學生來講,大家最趨之若鶩的兩個方向,一個是consulting firm,像Mackenzie, Ben這種。還有一個方向就是investment bank。但是當時在中國ibank中金就是最好的選擇了,因爲當時中金是跟Morgan Stanley的JB的合資公司。而在我畢業那年,也就是99年底那個時候,真正的大的投行,像Goldman或者Morgan,他們還沒有直接去内地招學生,所以當時CSCC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所以大家都去試,然後我也去試了。我試了幾個consulting firm都沒有下文,沒有進入後面幾個面試,但是在中金卻一輪又一輪從筆試到面試,最後到offer, 然後有了這個機會我就加入中金了。 您隨後多年也面試了很多年輕人,能不能分享一些比如説面試經驗,或者您在面試和求職素質這些方面有什麽建議嗎? 面試我覺得是這樣,首先一點就是你要be yourself。你要做自己,千萬不要去想我該怎麽做,該怎麽表現才能投其所好,才能讓面試官喜歡。根據面試官所喜歡的方向來打造自己,這個是不對的。因爲有經驗的面試官都能夠看出來你到底是一個很真誠的表現,還是説你在刻意地扮演什麽角色。如果是你在刻意地扮演的話,你都不是真實的自己,所以通常是不會選擇你。還是要做真實的自己,然後把自己真實地展現出來。當然在真實的前提下,你可以有一些面試的技巧,比如説該怎麽回答問題,然後該怎麽把自己所謂的亮點更好地,更有效地傳達給對方,這些方面是有技巧的。比如説如果面試官問你一個問題,你最好不要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然後就沒有下文了,這個對話就進行不下去了。當你說“是”或者“不是”的時候,最好再跟一些進一步的闡述,然後最好還跟一些例子,在生活中或者在學習中,我有過類似的經驗,我當時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是這樣處理的,後來事實證明了我這樣做是對的或者不對的,然後我有什麽體會,在這個過程中體現了我個人的什麽特點。把它講得有血有肉一點會更好。然後最後當然就是,雖然説你要be yourself,真誠地展現自己,但是你的功課是要做的。你要研究一下對方是個什麽樣的公司, 這個公司做什麽的,然後你申請這個職位有什麽要求,然後你爲什麽覺得這個職位適合你,你爲什麽覺得這個職位一方面可以幫助你發揮你的又是,另外一方面你爲什麽覺得你可以在這個職位上對公司有貢獻有幫助,這樣的話對話就落到實處了,而不是空對空的,説我工作很努力,我很好學,然後我很樂於助人,這些都是很好的,但是都是很general 的一些statement,但如果你能把它落到實處,就是說我如何可以在這個職位上幫到公司,以及在這個職位上我可以怎麽樣繼續成長,就會比較更容易打動對方。 您當初其實在著名的中金公司投資銀行做了十幾年,然後之後又去到UBS和基金公司來工作,那麽請問當年工作轉型的時候,你是怎麽樣做出這些抉擇的?等於其實你是挑出了一個舒適圈,然後再去挑戰另一個行業。您可以分享一下當時的心路歷程,就好像會不會害怕,然後又如何面對恐懼的呢? 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一個人在職業發展的過程中肯定會遇到一些類似這樣的機會,就是說你到底是沿著既有的熟悉的路徑發展下去,還是說你要做一些路徑上的轉換,嘗試一些新的領域,我覺得幾乎所有人,或者説大部分人都會有遇到這樣一個機遇和抉擇。這個時候一般有兩個問題,第一,要不要換?爲什麽要換?換或者不換有沒有各自的好處和壞處?第二,如果換的話,會有那些挑戰,然後該怎麽應對?在我自己的情況而言的話,我當時決定轉換,其實最主要是兩個原因,第一就是我在投資銀行,投資銀行我們叫sell side,就是賣方,然後客戶那邊基金管理公司叫buy side叫買方。我在sell side已經做了14年,然後再自己所做的領域當然很熟悉了,但是反過來講也就沒有帶大的學習的空間或者進步的空間了。工作逐漸變成這種日復一日的routine,就例行公事。當然很舒服,也很輕鬆,因爲你做的事情你都很熟悉,客戶也很熟悉,市場也很熟悉,工作内容也很熟悉,所以沒有太多的壓力。但是與此同時也沒有太多的發展的空間。然後我覺得buy side,就是做買方,應該是有更好的空間,因爲我們面對的機會是幫助境外的機構投資者投資中國的股票市場,具體的業務實際上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因爲之前你們可能也知道,中國的A股市場是沒有想境外機構投資者開放的,只有QFII RQFII這麽一個渠道。所以很多年以來,外國投資者對中國的資產配置都是很低的。但是隨著中國的經濟的不斷地發展,中國已經成爲了世界上第二大經濟體,然後中國的資本市場也成為中國全世界第二大的資本市場。這個對於中國的實際的經濟地位而言的話,境外機構投資者對中國的配置是非常低的,調整早晚是要做到位的,就是説境外機構投資者對中國市場的配置的增加是一個非常肯定的事件。我們如果有很好的業績,很好的管理團隊,在這個趨勢中實際上是有很好的這個業務機會。所以我當時覺得第一個考量是這個opportunity,這個機會本身是順應潮流的,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第二個考量具體這個公司適不適合我,我覺得答案也是適合我的,因爲這個公司的創始人就是當年找我進中金我的第一個supervisor,我的第一個老闆,然後他在中金工作了一段時間後,他自己就離開了中金,然後創業成立公司,然後幾年下來這公司發展的也不錯,現在他想叫我rejoin他,然後一起跟公司發展。所以這就是兩個問題,答案都是yes。首先這是本身是個很好的opportunity,整個行業趨勢都是有利的。其次具體到這個公司,公司的人也比較熟悉,都認識很多年了,所以我就決定做轉變,但是決定歸決定,轉變下來還是有很多的挑戰,就像你説的跳出了自己的舒適圈以後,很多事情要重新來過,包括投資者這個群體的拓展,然後投資者關係的建立,以及怎麽樣通過認識這些人,加强溝通,建立信任,然後讓他們能夠有足夠的信心,補簽頭給我摩恩,讓我們幫他們管理。整個過程實際上是一個很長的過程,最快也要一年,然後兩三年才能夠落實一個訂單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在這個過程中你就必須要實現自己工作方法上和心態上的轉變。就是説第一,工作還是要繼續的,有條不紊地展開。第二就是不可以着急,因爲這種事情你急也急不得,着急也沒有用,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儘量的廣種薄收,把關係網鋪開,然後逐漸的去跟客戶加强認識,加强溝通,讓他們更好地瞭解我們。然後等到市場的時機成熟的時候,再push他們,把錢投進來。所以所謂的轉型也經歷了一段時間,我覺得最少有兩三年的時間都是在轉型期,所以這個是不容易的。但如果你轉型成功的話,reward也是很大的,因爲你進入了一個新領域,然後又可以有新的發展的空間,所以對職業生涯的進一步的發展是很好的。 ... 因字數限制請在這裏閲讀完整文本: https://drive.google.com/file/d/1g84k29EEOtYXHS6hLgdnsEfgQ2lkdq2r/view?usp=sharing 編輯:黃嘉玥 | |||
22 Apr 2021 | 11 康乃爾大學食品科學系畢業、聖保羅男女中學舊生、全民造星3藝人羅振峰 | 00:34:54 | |
Cornell University Food Science Graduate, Good Night Show 3 Youtuber, Performing Artist Mr. Vincent Law @ Fireside Interviewer: Sherie Kwok 采訪者:郭芯如
我從小學開始在SPCC讀書,一直讀到中二後便離開了香港,相對地比較早離開。去到美國,我在洛杉磯讀高中,之後才上大學修讀Food science。我在讀高中的時候意識到原來自己是非常喜歡下廚的,當時我是廚藝學會會長,也有幫學校物色新的食物供應商。我發覺原來我真的很喜歡與食物有關的東西。久而久之,我報大學的時候,決定報讀Food science,因為我除了喜歡下廚之外,還想從微觀角度認識關於食物的資訊,例如:我很喜歡做蛋糕,而烘培與科學息息相關,譬如我要做出更美味的蛋糕或是研究新的食譜,應該要怎麼做,就要修讀Food science去了解。起初會選擇修讀Food science的原因真的很純粹,是因為喜歡吃東西和下廚。我也認為很少人會對Food science這個科有好認識,是有點可惜,但其實漸漸也發覺有越來越多人喜歡Food science,並希望透過現在的工作推廣Food science這一科,令更多人留意這一個科目,讓更多人願意修讀這一門學問。
幸虧當時中二離開香港的時候恰好是當地高中的第一年,所以相對上大家都在認識新朋友,都是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尤其當時寄宿裏全都是世界各地、離開家裡到新的環境留學的學生,所以大家都正處於展開人生新一頁的階段,大家的難處也很相似,都會想認識新的朋友,亦相對較容易認識新朋友。因此當時要適應外國生活並不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最重要是認識到志同道合的朋友。 (相信我們不少中學生對於food science這一科未必有太大的認知,好奇的問一下,您方便幫我們説説這科在大學會學什麽,而通常工作前景又是什麽呢?)
我會覺得當時離開想過到美國讀書,能分別經歷兩地教育制度,是很好的融合。香港的教育制度比較注重紀律,就像每一級都有訓導主任負責,在外國雖然紀律依然重要,尤其在住宿的時候(自修時間、lights off),但相對上美國的教育制度會鼓勵同學去嘗試不同的新事物,亦非常容忍同學犯錯——這是我認為兩地教育制度上最大的分別。現在我不時會唱唱歌、上電視節目,其實是起初在美國讀書接觸到音樂的時候發覺自己喜歡唱歌的。又以考試制度為例,當時在香港做數學題,如果算式步驟發現有錯誤,即時最終的答案正確,亦會因此而失去整題的分數;相反美國的老師如果判斷到學生的方向正確,就會有分數——我覺得這樣能鼓勵同學不要害怕犯錯,因而使他們更勇於嘗試——這是兩個教育制度最大分別的地方。
我覺得其中一樣就是我在美國發現了自己對唱歌的熱誠。在香港,大家放學後不是去補習就是去上興趣班,每天的行程比較規則;相反,美國的自由度更大,有更多課外活動可供參加。當時規定我們報讀一個美術課程,我選擇了合唱。一次運動比賽中,合唱團要到場唱美國國歌,我當時印象最深刻的是,觀眾席的家長驚嘆為何一個亞洲人會懂得唱美國的國歌,還唱得不俗。從此之後,我便帶著這些鼓勵,令我繼續追求我的興趣,為我人生帶來很大的轉變。
在讀大學的時候,我有到韓國交流,也有在當地進行遴選。我有嘗試到韓國追夢,但最終失敗告場。,畢業後,我覺得在香港的就業機會會更有趣,於是我決定回香港。我在高中的時候已有在學校參加戲劇、合唱團、韓團跳舞組合,會參加《全民造星3》除了因為機緣巧合、時機吻合,就純粹是因為我依然嚮往明星夢,依然很喜歡舞台。最大的決定因素就是「夢想」,於是我便決定去嘗試,起碼十年後我不會因錯失良機而後悔。
讀了Food science的緣故,我其實也是想投身飲食行業,本身我在一家活動策劃的公司工作,主要負責會見客戶和預備活動的飲食。當時我們也有和時尚品牌合作,當有貴賓活動就會需要我們根據他們的主題安排飲食,幫他們策劃活動。
我有在我的IG向fans發問,問他們未來想多看到食物,還是想多見到我以藝人的身分出現。官方歌迷會的管理員回答:「小朋友才會做選擇,大人兩項都要。」所以我不會從中做選擇。我既然對食物有那麼大的熱誠,當然希望能到不同的小店拍攝,令社會大眾留意、支持香港的小店、餐廳。從藝方面,我也不時會上ViuTV的節目,讓觀眾看到以藝人身分出現的我。所以我認為不必做出取捨,兩項可以並存。 至於如何取得工作與生活的平衡,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正在摸索。我現在會更活躍於娛樂圈,的確是一個很大的轉變,因此很多事情我都需要時間去磨合,是一個很不同的經歷。加上我讚是沒有經紀人,是一個自由工作者,因此在於這個平衡,坦白來說我也沒能完善地掌握。作為自由工作者,可能早上一起床就會在電話看到我所有的客戶、朋友的通訊來往,使工作和娛樂的界線很模糊,任何地方都可以是工作的地方。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會鼓勵大家多吃好吃的東西,這是我的減壓方法。 Editor: Christine Chan 編輯:陳均怡 Guest Social Media: | |||
06 Jul 2023 | 54 Prof Roger Chung: CUHK Public Health Associate Professor, Co-Director of the CUHK Centre for Bioethics, Recording Artist & Singer-Songwriter, Johns Hopkins Uni undergrad and masters grad, HKU PhD grad, Harvard Masters in Bioethics | 01:16:28 | |
鍾一諾教授:中大公共衛生系副教授、唱片監製、作曲家與歌手、哈佛大學生物倫理碩士生、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本科及碩士畢業生、港大博士畢業生 Prof Roger Chung: CUHK Public Health Associate Professor, Co-Director of the CUHK Centre for Bioethics, Recording Artist & Singer-Songwriter, Johns Hopkins Uni undergrad and masters grad, HKU PhD grad, Harvard Masters in Bioethics @ Fireside Question Contributors: Cherry Wong, Lawrence Ng, Wendy Chong 採訪問題貢獻者:黃卓知、吳業澧、蔣沛芸 | |||
22 Apr 2021 | 16 事務律師鄭女士 | 00:17:34 | |
Ms Cheng, solicitor @ Fireside 采訪者:葉澍渟 Interviewer: Angela Yip [Angela]: 你好! 今天很高興有你跟我們一起做這個interview。首先想問你為什麼會選擇成為一位律師? [鄭女士]: 讀中學的時候, 選科我就讀文科的, 因為很快知道我不喜歡理科那些。我不是讀理科的。跟著之後 A Levels 我選擇了 Economics 和 Government and Public Affairs。關於 public affairs 那些 只是 cover 香港的 system。當時我是 90’ 年入香港大學, 88’ 年讀 A Level。當時就是香港回歸, 我們都會面對 97’ 的問題。我記得我讀這一科的時候很多疑問在腦海。究竟將來香港 會是怎樣? 我們的一國兩制會是怎樣? 我選擇了這科是因為我對時事是很有興趣 。那時我已經是有很多這些問題, 變咗是對 political science , system, 或者香港, 大陸, 我都會有興趣。所以我當時點解會揀 Law 除咗是我 rule out 所有 possibilities, 我不會做老師, business 等等, 我最有興趣的是做同香港有關係的。所以認為可以參與到成個 system, 讀 Law都應該是正確的。我應該是有興趣的。 但當時你問我是不是很清楚做律師是做什麼, 或者選擇做這行是做什麼, 當時就不太過肯定。我只是知道是想讀 Law。當時高中不是個個都一心就會知道自己想做律師, 不過就知道這一科都會有興趣, 排除其他科, 所以我就選擇咗 Law。同埋當時我是很想看住香港的 legal system 是怎樣的。我記得我那時候我曾經問老師一國兩制是不是會 work? 這些問題在我腦海種咗喺度, 所以我希望我將來做的事會是很 related。就是咁的。 [Angela]: 多謝你的回應。你的回應是很幫到我們。因為你剛才講的處境, 香港回歸, 之後我哋對香港社會的現況很多問題, 我覺得這個情況現在也是發生緊。我相信 想讀 Law 的人也是同你那時的睇法一樣。希望啱啱的回應可以幫到聽者。 [Angela]: 第二條問題, 做律師同其他工作有什麼不同? [鄭女士]: 這個問題很難答! 本身這個行業不是太專, 如果同其他行業我就冇得比較, 不過我覺得他是要畀著累積經驗你先至可以一路做得好。同埋他的層面, 每天接的客都不同, 你做的 case 單單都不同。變咗是一生都不斷學習緊。這個行業不是畢咗業就識曬, 或者我學咗滿師就識。而係你一路做也一路發覺是一路累積緊經驗, 去處理你將會接到的 case。這是很有挑戰性的。你是不會悶的。因為單單都不同。因為法律不停改或者案例不停更新, 所以要不停學新的東西, 去處理你面對緊的事情。 [Angela]: 多謝! 原來做 lawyer真的是很有挑戰性的一份工。 [Angela]: 第三條問題。你覺得律師是要有什麼特質? [鄭女士]: 第一 個是操守, 要有誠信。因為這個行業要對你的客人負責, 對法庭, 要有個責任在身。品德方便要有誠信 (integrity)。不要因為時勢唔同咗, 你的人就變咗, 咁是不正確的。Generally要不怕辛苦, 心思要細密的, 不可以是一個粗心的人, 你好容易就做一啲好唔小心的事。很多時因為你錯咗會令到有好嚴重的後果。所以是要很小心, 要很勤力, 誠實。對我嚟講是要有依幾樣嘢。都要醒目少少, 好多時都要諗遠啲, 諗闊啲, 不需要提及得太多。因為律師很多時都要自己處理問題。去到學園師, 之後不是人人都會捉住你的手繼續學落去。所以其實責任很大, 所以要在各方面的特質都要謹慎, 再加唔怕辛苦, 細心, 誠實。 [Angela]: 很多謝你。我們都知道律師是一個很重要的職業。 我覺得做律師的人個個都很醒目, 所以我也很同意你的說法。 [Angela]: 第四條問題。你覺得讀 law 有什麼好處和有什麼出路? [鄭女士]: As 一個 subject 嚟講, 我覺得是可以鍛鍊到一個人的 thinking。同埋讀那時都會到很多範圍, 所以法律是我們生活的一部分。他怎樣保障各方面的層面就是讀那時先有機會接觸到。我覺得有趣, 想反我讀大學的時候, 不是科科都有興趣, 不過大部分都是很好的過程去train一個人的思維。 至於出路, 做律師可以做事務律師, 大律師, 也有人不是行返這條路。不過讀咗呢個知識之後會可以去商業, 因為某些公司都需要讀 law training的學生, 所以嚟做這些 post 都會覺得幫到這個業務。尤其是是接觸個training, 對文件, 接觸客人都有這個好處。很多人都會想做返律師, 但將來很多人之後會轉做 in-house, 個 area 會再收窄啲, 可能要在公司畀 legal opinion 或做consultant。有些人會入政府做大律師或做法官或做 prosecutor 代表政府嗰邊。所以都會有很多不同的出路。 [Angela]: 真的發現到讀 Law 真的很多出路。是值得考慮。 [Angela]: 第五條問題。你覺得現在在香港做律師的前景是點樣? [鄭女士]: 現在有不同睇法, 撇除政治, 始終律師是每個社會都需要的行業。有套制度, 你怎麼去持守他, 去維護他。如果沒有律師, 有糾紛的時候誰去處理呢? Even 交易都需要。我覺得始終他是一個很專業的行業, 無論社會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冇咗這個行業。不過, 他是接受緊很多衝擊, 所以要行多一段路先知道。不要太過悲哀先! 接受咗個training, 不需要諗冇咗呢行, 或者我們要變曬所有事。我覺得暫時我們需要有份盼望先。 一切真的是變緊, 但是不是變曬冇曬希望或者不應該再讀呢? 我認為不是。 [Angela]: 我覺得做律師是一個很專業的一科。 [Angela]: 最後一條問題。你對於想讀 Law 的學生有什麼 tips? [鄭女士]: 首先要多些問自己我有冇興趣? 我為什麼想讀呢? 有興趣其實是很緊要。個出發點絕對不應該他是不是高薪, 高收入。絕對未必係! 他是穩定, 但是都有他辛苦的地方。訓練自己如果有興趣的話就加強自己的語文能力。 因為這個行業不是呢埋在房間做嘢。你會有你的客人, 你需要解釋給他, 溝通, 所以如果他不識得溝通及聆聽, 或者不識得說到他聽得明就會不好。所以要訓練自己的溝通能力, 表達能力, 語文能力, 這個都好緊要。不需是英文, 因為在香港多客人, 其實都多我需要中文, 所以不可以淨係識英文。另外多啲觀察身邊的事, 令自己的 common sense 強啲。因為你是 deal with 人, 不是淨係學咗嗰樣嘢就識做, 而係每日都同緊唔同的事。所以你對社會同身邊的觸覺都要敏銳。怎樣令到自己敏銳是需要留意身邊的事。不單是書本。 也需要不怕刻苦的人, 不怕難到好緊要, 因為 law 好多年都很多嘢讀, 和讀起上嚟都很多困難。考試和功課都需要很多時間。所以你抵抗逆境的能力或者抵抗壓力是需要有的。如果就不容易, 識又不容易做又不容易。要有心理準備和要有使命感。做得這個行業會很想幫到人, 幫到社會, 其實是維護緊一些核心的事。我們的 system 是靠有專業的人去持守。所以學生是需要問自己有冇興趣, 向自己方面去加強。 [Angela]: 多謝你。聽到做律師讀又難做又難。 [鄭女士]: 如果有興趣就可以解決咗個問題啦。 [Angela]: 所以去到底都是看個人的興趣, 是不是? 就應該捱得到? [鄭女士]: 我覺得有興趣同埋很想有嗰份使命感。我反而覺得不是密密賺錢先做律師, 反而係有啲人適合做啲, 有啲人真的不適合。 [Angela]: 很多謝你。我相信你所講的一定幫到很多想讀 Law 的。我很多朋友都想讀 Law, 希望聽完你的分享就知道是不是真的適合。多謝你。 因字數限制請按此閲讀完整文本: Editor: Hoi Lam Chan | |||
12 Oct 2024 | 57 Nicholas Tsang: Award-Winning Cellist, New England Conservatory Student, CCM Cello Concerto Competition, Hellam Competition Winner & International Soloist | 00:47:58 | |
57 Nicholas Tsang: Award-Winning Cellist, New England Conservatory Student, CCM Cello Concerto Competition, Hellam Competition Winner & International Soloist 曾文弢: 獲獎大提琴家、新英格蘭音樂學院學生、辛辛那提音樂學院協奏曲比賽、赫兰姆青年藝術比賽優勝者及國際獨奏家 Interviewer: Contributed by an anonymous volunteer 採訪者: 匿名志願者 採訪問題貢獻者: 蔣沛芸 Question Contributors: Wendy Chong | |||
08 Apr 2022 | 33 許俊輝先生:香港國際音樂節主席、新市鎮文化教育協會主席、藝韻管弦樂協會主席、一帶一路國際文化交流協會副會長 | 00:42:03 | |
Mr Frankie Hui:Chairman of HK International Music Festival & Cultural and Educational Association of The New Towns & Grandmaster Orchestral Music Society, Vice-Chairman of The Belt and Road Cultural Exchange Association @ Fireside Interviewer: Calix Deng, Wendy Chong, Lawrence Ng 採訪者:鄧嘉熙、蔣沛芸、吳業澧 Wendy: 我們在一些雜誌報導裡面發現你推廣音樂之外,也擔任了不少公職,例如是新市鎮文化教育協會主席和國際文化交流協會相關的工作,就覺得你對教育充滿熱誠和很瞭解香港的青少年學生。你本身做音樂工作應該都已經很忙了,請問為什麼都會對文化交流這麼有熱誠呢? Frankie: 我想文化交流熱誠是從音樂那裡開始啟發的,因爲我做音樂教育時 - 我十七歲出來就已經開始做音樂教育 - 今年四十七歲了。在我做音樂教育的同時,我和很多小朋友(我接觸了很多小朋友),年青人,和不同的老師,也有很多不同的合作的層面。同時,我們發現了原來每一個人,他不是純粹圍繞著單方面發展的,例如他喜歡音樂,但是他可能喜歡運動,是也可能同一時間喜歡文化,也同一時間喜歡一些學術其他不同的東西。所以我在十幾年前開始我就慢慢加入一些不同的團體,就像剛才説的,包括新市鎮文化教育協會,其實我也有(參與)地區團體,如葵涌及青衣區文藝協進會,有一個華羅庚數學(香港華羅庚金杯少年數學邀請賽),界別都不一樣,從數學語文到音樂。我發現了原來,只要是小朋友喜歡的,青少年喜歡的,我作爲一個策劃的人士,也可以幫忙策劃一些不同活動,可以讓他們可以樂此不疲地參與我們的活動。 Wendy: 是啊!我覺得你也很熱心,也很有熱情去做這一些的事,去貢獻社會和幫更多的青少年一起建立他們自己的一些潛能。例如你做琴的初衷就是因為害怕琴的設計不好,讓小朋友的手指變形,後來又做一些音樂會的平臺,都是為了讓大家的友情和關係可以很永恆地聯繫下去。我覺得你對人這一種的溫暖才會讓你今天很成功。你之前在校友的雜誌寫了當年的中學老師注重品德培養多於成績,相信他當年對你的關懷也影響到你的處世態度。請問你覺得成功與否是不是也跟做人的態度有關? Frankie: 我覺得品質或德行真的比學歷重要,重要過我們一般的基本知識。為什麼呢?我以前去大陸又好,或者我去海外也好,到國内的農村,會看到一些婆婆伯伯,他們很有禮貌,他們說話不會有點咬文嚼字的詞彙,但就是很有禮貌,很nice,但是他們可能連書都沒讀過。原來沒讀書的文化不代表一個人沒文化,他們可能有另一個文化修養,也許就是他的處事態度。這一方面,我在學校學習有很深刻的印象,當年我的成績是可能是首屈一指的差(笑),在現代的教學來說是小朋友的反面教材,我中一是可能是全班倒數第二第三,就是還未到倒數第一那麼厲害而已,但是老師對我們的不離不棄,對我們的鼓勵,和對我們的教育就是分兩面看的:成績差他會責怪我的成績,但是當我在另外一方面有成就或者在另外一方面的工作能力是ok的時候,會得到他的認同。就例如我喜歡拉小提琴,當年我也做班會主席,organise了一些活動,去設計怎麼做一些不同的項目也得到學校老師的肯定,他會認爲我在第二方面是有才華的。在這個深刻的教育底下,我出了來社會做事的時候就有很大的啓發。面對不同的同學,或者是對不同的年青人,在我眼中學歷不是非常的重要。但當然,隨著社會進步,其實讀書,你的高低也挺重要,你起碼要有一般的成績(現在聽人說:「喂,最基本都有大學(學歷)啊!」)。我們當年如果是中學畢業可能已經足夠了,所以我會放開一點,很多時候跟些年輕人溝通的時候就更容易切入他們心裡的話題了。 Wendy: 其實我也自己也很認同成績不是一切,就像你剛說的中學老師會鼓勵你們發掘其他的潛能,所以人的才華應該也不單止是讀書,或者在學術方面,在其他地方也可以發光發亮,所以在青少年時期豎立的一些價值觀和待人接物的態度,也是成功的關鍵。 Calix: 我知道你從小就受到一個音樂熏陶,請問你是在香港,外地或外地接受音樂教育呢? Frankie: 我從小就在香港接受音樂教育,我七歲就已經在學習小學琴,當年家裡很貧窮,我們是住公屋的,百餘尺的地方要住六個人。家人也願意付出比較大的費用(佔了我爸爸的工資的五六分之一),讓我去學小提琴。小時候不是很清楚,但到十幾歲的時候我就很理解家庭的付出。我七歲多開始學,八歲多已經登臺在香港表演,那時候因為學音樂而讓自己有信心做不同的事。 Calix: 嗯,我也知道你搭建了香港國際音樂節,也積極參與不同的國際樂器展覽會,我很想理解許先生怎樣看香港、內地、和國際的(你也從事音樂教育)在音樂文化或教育氛圍上的相同相異之處。 Frankie: 音樂教育和文化也許有一點聯系。教育方面,大家都希望把小朋友教好,只是大家用不同的方法,有些地方有可能用一些較嚴厲的方法,有些就偏向鼓勵性質。文化一定是(與教育)有區別的,為什麼呢?大家聽古典音樂也好,或是聽我們國内的民族音樂也好,或者聽一些非洲的音樂也好,每一個地方的音樂無論在節奏,旋律或音韻都有很大的區別。那為什麼他們又會是一樣的呢?兩者最終也是希望將音樂灌輸給年輕人,灌輸了給人類之後,希望我們作為一個人,或者年輕人,或者少年人也好,讓音樂開放自己,用音樂啓發自己,用音樂給自己一個娛樂空間,或者利用音樂表達了自己的內心世界 -- 這音樂演繹出來的東西呢,和他想表達的事情是一樣的,但是個效果卻不一定一樣。 Calix: 明白!你的意思就是在教育方面,大家都是在用不同的方法達至在音樂方面得以有成就;在文化方面,雖然在曲目的聽覺效果有不同,但是你也認為音樂最終是為達到娛樂和啟發自我的作用。 Wendy: 接下來,我想問問許先生的人生的經歷。我知道你的經歷不是一帆風順的,例如當然你的手意外受傷,沒辦法繼續在舞臺上繼續演奏,從而走上了小提琴教學和做琴之路。在二十八歲時,你也開辦過工廠,但因為遇上SARS而停產,經歷了不少的挫折。一般人遇到這麽大的困難早就放棄了,但令我很敬佩的是你仍然不改初心,從事音樂藝術交流方面的工作。請問你當年是怎麼走出這個困境和重整方向?身邊有沒有人不離不棄地鼓勵你? Frankie: 當然有家人和朋友的鼓勵,這是離不開的。但是我覺得是無論身邊有多少人鼓勵你,有多少朋友支持你,你一定不能夠離開樂觀的心態。樂觀的心態不是我與一個年輕人或者一個朋友說:「你要樂觀些啊!」——經常有些家長說要什麽樂觀面對——但樂觀不是霎時間會出現的,是由小時候慢慢把其精神培養出來。那麼如何培養出來就留待我們往後有機會才慢慢探求吧。那麽我當年為什麼會把心放寬些呢?這也是因為我剛才說的樂觀心態。既然SARS來到了,那段時間有人比我更艱難,有人比我更淒慘。當年還有一個因素:當時我有很多個員工,很多同事,我寧願自己不斷問銀行借錢,就可以拿多些錢去support我們的老師。有些老師要養家,但是學校停課,我們做學校生意,學校停課時,我們這些老師就無法教琴,無法上課,根本就沒有收入,所以我寧願借多些錢舒緩他們的財政壓力。最後,我自己除了開工廠之外,在香港也開了一間吹笛公司做樂器貿易,除了我自己的工廠,當年其他工廠也一樣面對很多困難,我去拿了些費用給他們——反正都借了回來了——我當時有個很搞笑的想法:我都借那麽多錢了,如果真的不行,我一個人(宣佈)破產就可以啦,不是嗎(笑)?一個人破產就行啦,不需牽連其他人,那就可以把借了回來那一大筆的款項分給不同工廠,不同的朋友。當然,我不是直接給他們的,他們要上班由我發工資給他們,結果他們沒有什麼做但也可以如常運作。我得來的回報是什麼呢?原來有一班老師因為我的做法而對我非常認可,在往後的日子只要我有任何工作呢,我一找他們,他們完全沒有推搪,有很多時甚至義務性去幫忙去處理工作,這是我得來的後著。另外,有些工廠,一些參音樂的樂器工廠,在零三年SARS過後,對我説:「許俊輝先生,只要你繼續在這個行業裏,你要多少貨品我也可以提供給,你不需要支付貨款。」當時有個廠家我一年後才給他貨款,原來這就是我們除了樂觀,一向做事的信用和對別人的支援,最後能換來別人的支持,困境也是因此而度過的。 Wendy: 我也覺得你的經歷很神奇!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奇妙,你當初很有義氣地幫助他們,到頭來他們也會回報你,所以大家一起守望相助其實十分可貴。 Lawrence: 剛聽到Wendy說關於就是03年SARS,我想問下其實現在也有一個新冠疫情,這可能跟當時的情況都有點相似。在這一個情況之下,一些從事音樂或者文化這一方面的人,他們怎樣可以不受疫情的阻撓去繼續發展他們的事業?或者許先生有沒有些什麼特別的建議呢? 因字數限制請按此閲讀完整文本: Editor: Lawrence Ng, Kelly Yu | |||
09 Aug 2022 | 42 Ms. Bogdana: English Teacher from Ukraine, International Econ & Management Master & Ex-Banker | 00:16:54 | |
Bogdana小姐:來自烏克蘭的英語老師,國際經濟與管理碩士和銀行家 Ms. Bogdana: English Teacher from Ukraine, International Econ & Management Master & Ex-Banker @ Fireside Interviewer 採訪者: Riya Didwania Guest Bio 嘉賓簡介: Ms. Bogdana hails from Kyiv, Ukaine. She studied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for her Master's Degree and after working in banking, she moved halfway across the world to Hong Kong to teach English eight years ago. She has also taught English in China while learning Chinese simultaneously. Bogdana 女士來自烏克蘭的基輔。她持有國際經濟與管理碩士學位,並在銀行工作後,八年前移居世界另一端的香港教英語。以前在中國教英語時,她也曾學習中文。 | |||
22 Apr 2021 | 06 哈佛大學學生、聖保羅男女中學舊生、同學幫有限公司聯合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楊先生 | 00:24:30 | |
Harvard College Student, Peer2Peer Co-Founder and CEO Mr. Douglas Yang @ Fireside 采訪者:蔣沛芸,吳業澧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Lawrence Ng You left Hong Kong to board at St. Paul’s to Phillips Academy Andover in the US after grade 8. Did you experience any difficulties in adapting to a completely new environment like Andover? (L) There’s a big difference in terms of learning style compared to St. Pauls. St Pauls is very lecture based and the learning style is more traditional, whereas boarding schools are more discussion based and project-centric. There was a lot of interaction and discussion in classes. For example in english class, the teacher wouldn’t say a single thing; he/she would just be sitting back and everyone would just discuss. It took a while to adjust to, but having experienced both styles, one can see merits in both of them. In terms of cultural differences, you meet a lot of different people from different backgrounds; At the boarding school, there was more ethnic diversity, so there were many ethnicities within the community. Learning to interact with them was a challenge because sometimes they might not understand your background–or where you come from– and how you see things, and vice versa. But I think by interacting and learning with them in the classroom, I got to know the way they think and speak. Overall, although there were some cultural differences, I think it worked out for the better for me since I got to learn a lot more about other people, a lot of their cultures and a lot of their backgrounds. I’ve always been more of an outgoing person and enjoyed talking to people, so in that sense, I wasn’t super affected by the cultural differences, and it helped me a lot. Do you have any preferences between the different learning styles in Hong Kong and the States? (L) I do have preferences, but it depends on the subject. For instance, math classes in boarding school: the teacher would come in, give you the worksheet, and you would start discussing with your classmates, because you would have had time to pre-study the materials beforehand. When you come into class, you work with your classmates on a set of problems; but sometimes, there would be students that hadn’t finished their homework, or because there’s only so much you can self-study, so everyone just becomes lost. And because it’s a very hands-on experience for the students – especially for subjects like science, math, and other STEM-related subjects, I honestly think that a lecture-based style is more helpful, just because you really need the teacher there to “feed” you the concepts, and you really need that interaction with the teacher. But I think that in terms of humanities subjects like English and Chinese, having that discussion-based style in classrooms is good, because... well it varies on the curriculum, because in St. Paul’s focuses more on grammar, obviously–but no one really cares about grammar, like absolutely no one cares about grammar– so the lecture-based style would work more in Hong Kong than in the States. But I think through discussing and interacting with a lot of your classmates in these humanities courses, on a writing level, you learn more vocabulary, you learn how to better structure your sentences, how to write better; and you learn how to voice your opinions better, you learn how to think critically, and how to build off of other peoples’ points. These sorts of communication skills and writing skills might be more difficult to get through a lecture-based class. If I had a preference, I think a discussion-based class would be more beneficial in humanities courses, but STEM-subjects would be better as a lecture-based class, in my opinion. Full transcript at: https://bit.ly/3nklh83 Editor: Zoë Mae Fedoruk 編輯:范達龍心怡 | |||
18 Oct 2022 | 52 Dona Prasadi Samaranayake: Blockchain Security Business Analyst at Crypto.com, from Sri Lanka & Brunei, studied Actuarial Science for Undergrad in Edinburgh and Finance for Masters in HK | 00:16:18 | |
Dona Prasadi Samaranayake 小姐:來自斯里蘭卡與文萊,Crypto.com 的區塊鏈安全業務分析師,曾在愛丁堡攻讀本科精算學,在香港攻讀金融碩士 Dona Prasadi Samaranayake: Blockchain Security Business Analyst at Crypto.com, from Sri Lanka & Brunei, studied Actuarial Science for Undergrad in Edinburgh and Finance for Masters in HK @ Fireside Interviewer 採訪者: Riya Didwania | |||
14 Oct 2021 | 30 朱耀偉教授:港大香港研究課程總監、香港精神獎得主、香港流行音樂研究學者 | 00:42:38 | |
Prof. Stephen Chu, Director and Professor Hong Kong Studies Programme at HKU, Spirit of Hong Kong Award (Culture) Laureate, Hong Kong Cantopop Scholar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Hannah Lam 採訪者:蔣沛芸、林婉晞 Wendy 知道你因對於粵語流行曲的貢獻,得到香港精神獎的文化貢獻獎。當時得獎感受如何? 朱教授 我感到很開心、很榮幸,因為自己真的很喜歡粵語流行曲,而且聽著廣東歌長大。再者,很多時候在大學、中學等學院裡,廣東歌都被忽視,甚至歧視。我沒有想過對廣東歌的研究會得到人們認可。看到香港精神和文化得到推廣和認受,令我感到非常開心和榮幸。 Wendy 知道你曾在喇沙書院讀書、在中文大學讀英國文學。那是否一個當年流行的科目選擇?十五六歲的時候,會不會想到今天會從事流行音樂的研究? 朱教授 那是個非常另類的選擇——某程度上不能視為一個真正的選擇。男校學生一向都是讀理科為主,而我直到中七也讀理科,讀物理、化學、生物應考A Levels。我的性格不太適合讀理科,所以成績不好,因為因緣際會進了中大。我考理科、中文和英文,科目選擇不多,只能選純理科或純文科。有些科目需要數學,但是我沒考數學,而理科我真的不行,所以就選擇了文科的英國文學。所以說是個另類的選擇,也不是一個完全自主的選擇。 Wendy 你讀完英國文學,進了學術界做有關流行音樂的研究。為什麼會有這一個的轉折? 朱教授 最初讀英文系的時候沒有想過會做研究員,在三四年級的時候才有這個念頭。中文系有一個範疇名為比較文學,但也是英文系的一個學部。坦白說,我對純英國文學沒太大興趣,但是我覺得比較文學很有趣。比較文學讓我把不同的文學作品比較,再讀一些理論。那個時候,我才想轉到研究院繼續讀下去。輾轉之間,畢業找工作時,中文系正在招聘懂得比較文學的人。當時即使是中文系的人也未必懂得比較文學,所以我就進了中文系。進中文系之後,做了有關中國文學批評的研究,但又想從沈悶的學術研究中平衡自己的心態,找點自己有興趣的東西研究。我聽廣東歌長大,因此就在中文系進行對流行歌詞的研究。 Hannah 有人說這粵語流行歌最輝煌的時候是七八十年代,許多那個年代的歌曲仍然是香港人心目中的經典名曲,而現在的香港樂壇沒落,年輕的一代大多會聽KPop或英文歌。為什麼粵語歌沒有再造成一個熱潮? 朱教授 我這一代的人,可能會認為粵語流行曲的黃金時代是七八十年代,但是年輕的學生或會不認同這個說法,例如近來MIRROR大熱。在MIRROR流行之前,也曾有青黃不接、粵語流行曲已死的說法。當然,粵語流行曲不是真的死亡,但也能說是衰落了。黃霑寫的博士論文,也指出1997年之後,香港的粵語流行曲的確衰落了。按黃霑的說法,九十年代的香港粵語流行曲出現「吃老本」的現象:不懂應變,不想新的東西,靠著四大天王支撐。當市場環境改變,國語歌興起,粵語流行曲就被取代了。到了現在,又有人重新討論粵語流行曲是否「鹹魚復活」,重新興起。社會環境、氛圍不一樣了,MIRROR也帶來了一個熱潮,至於能否持久,就看你們這一代。 Wendy 你在香港大學教授研究課程、現代語言和文化。中學應該選擇什麼科目才能考進這個學系?畢業後又有什麼出路? 朱教授 香港研究課程屬於文學院課程,學生進了香港大學文學院之後才再選擇主修科。一般來說,讀文科的同學會選擇文學院。學院主要教導文學、文化、歷史等人文課題。對香港文學、粵語流行曲等內容感興趣的同學,適合主修香港研究。也有少數像我一樣的學生,中學讀理科而轉讀文學院,不過大多都是對文學,歷史(尤其香港文學、歷史、文化)有興趣的同學。我們實行「花科制」,教導文學和歷史,以不同語言教導不同課程也可以,所以喜歡從這些不同語言、不同文化的角度去探討香港的產物的同學,也適合我們這個課程。 Wendy 教書十幾年,你覺得學生有些什麼變化?最喜歡是哪一類的學生?有沒有特別印象深刻的學生? 朱教授 我早期在浸會大學的中文和人文學系任教,再於香港研究任教,至今已有八年。中文系的學生一般很清晰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我反而希望他們能擴寬視野,多接觸不同文化,不同文學、不同地方的文化理論等等。相反,人文、香港研究的學生興趣較廣,我就認為他們要找自己有興趣、專門的東西。不同的課程中,同學的性格截然不同。我鼓勵近年的香港研究生涉獵不同的課題如文學、歷史、流行曲,但是流行曲和董啟章(嚴肅的香港文學)畢竟性質很不同,需要他們具備能力和興趣在這些不同的東西中找到自己的研究題目,否則課題過分散亂,會使人不安。這個課程適合喜歡自由發揮、想要多一點空間的同學。 Wendy 你曾經在一個訪談裡面說過,香港是一個多元文化生產的地方 ,不只有粵語流行曲,也有其他形式的音樂。你最喜歡音樂有哪幾首呢? 朱教授 人生不同階段,甚至不同心情的時候,喜歡的都有一些不同。我通常會跟人說是蔡齡齡原唱、林振強填詞的《細水長流》。我自己喜歡流行歌詞,雖然我有些朋友覺得歌詞不是太重要。這首歌,剛推出的時候不太受歡迎,這二三十年間,不斷有人翻唱,整件事真的像細水長流般體現。它描寫河水流入大海,情景交融,是一首典型的情歌,卻也有深度。它的歌詞寫得好,就能「細水長流」流傳下去。流行曲可以很商業化,可以是情歌,只要填詞人寫得好、有心思,聽眾也會聽得到。好的流行曲能「細水長流」,像是七八十年代的歌,現在的你們都喜歡聽。流行曲可能被誤解是流行一時,推出時很受歡迎就行,但是我認為好的流行曲是能達到那種效果的。 Wendy 你多年來傳承和研究流行音樂,最大的困難是什麼呢?有沒有遇到困境? 朱教授 可以從兩個層面看。 一方面是學院不太重視流行曲的研究。流行曲的研究,性質是跨科制的。從中文的角度研究,會留意歌詞,音樂方面留意音樂,社會方面留意為何流行。就傳統的學系來說,這種研究是比較邊緣的。這些研究在學院眼中,不能算作非常學術的研究。我常跟年輕的同事說,這種研究是額外的東西,甚至會讓人覺得不務正業,因為人們通常認為在中文系就應該研究詩詞歌賦或是當代文學。在學院中,流行曲研究的認受性仍然不高,可謂一個困難。譬如我想鼓勵研究生、博士生去研究流行曲,心情會變得矛盾,好像害了他一般,讓他畢業後找工作變難。 另一方面是找資料的困難。現在有了網上資源,變得比較容易找資料,但是網上資料始終都是不是太可靠。不過我夢想能有個香港流行音樂資料館,就是像香港電影資料館那樣,是一個比較完整的資料庫。那麼當大家想聽或查證一首歌,看看歌詞的字應該怎麼寫(因為有不同的寫法和版本),年份等資料,也能找到。我有些學生都是這樣,他喜歡聽一首歌,上網找資料。假設網絡說那首歌是2000年出版,但其實那個版本收錄在一張精選碟,可能原版在1980年已經推出了。如果沒有一個起碼半官方的流行音樂資料管理組,會構成困難。所以希望長遠來說可以有資料館或網上資料庫,讓大家做研究的時候更加方便地找各樣的資料。 Wendy 粵語流行曲的黃金時代是八九十年代,有許多好的填詞人例如黃霑、林夕。現在大家都很希望會再有經典出現,但是可能需要天時地利人等等不同的因素。你覺得造就一個粵語的經典,要有些什麼條件? 朱教授 其實你回答了,就是天時地利人和。從文字、歌詞的角度看,今時今天流行歌詞的水準可能比當年更高,但是市場和唱片工業的環境不同當年。七八十年代的流行曲為何這麼有魅力,就是天時地利。七十年代,香港的本土文化起飛,文化工業的電影、電視等等之間,形成協同效應。電視主題曲很受歡迎,當時我還年輕,覺得這些都很酷。那個環境造就一個契機,讓廣東歌成為中文流行音樂的中心,潮流的製造者。當時臺灣的市場相對封閉,內地沒有完全開放,未發展流行音樂工業。就在那樣的天時地利之下,香港有很多機會。趁著其他地方工業發展的時候,我們有機會讓不同的種類的歌手,不同歌詞題材、風格、對人生和愛情的看法的填詞人有機會發揮。市場擴大,讓他們有充足的空間發揮、創作,慢慢建立個人風格。七十年代唱片工業發展,八十年代百花齊放,以流行歌詞角度看,出現了很多不同風格的填詞人。近年的天時地利到了國語歌、華語歌那邊。對於廣東歌,新進填詞人可能很有才華,但是得到的機會比八十年代時。對於整個社會也如此,那個年代的向上流動機會大很多,所以你們這一代的年青人在這方面能算是吃虧了。呂大樂的《四代香港人》也是這樣說,第三... 因字數限制請在此閲讀完整文本: Editor: Jasmine Chan, Lawrence Ng 編輯:陳琛然、吳業澧 | |||
01 Jul 2021 | 21 童協基金會創辦人黎林碧蓮女士 | 00:56:03 | |
Founder of Kids4Kids, Ms Michele Lai @ Fireside 採訪者:蔣沛芸,楊秉翰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Douglas Yang Editor: Wendy Chong 編輯:蔣沛芸 Wendy Hi, welcome to Echo's Fireside. Joining us today is Miss Michele Lai, founder of Kids4Kids. Also, we are honored to have Douglas, our previous guest who is co-interviewing. So my first question is you once said that you appreciate delay life attitude of never giving up when things go wrong but instead trying to find a solution. We are high school students and we always face problems in subject selection or University application. We also know that you majored in computer science before at 19 years old and then transferred to marketing. Is that because you made the wrong choice for your first major? So you made amendments to that? Was it a difficult decision at that age? Michele Okay, thank you again Echo team and Wendy for inviting me to this Fireside chat. So there were quite a few questions in this. I'll try and maybe break it down a little I guess in terms of how to problem solve or find solutions to challenges and things like that. Like I said, whether it's cause selection. I think a lot of times when we are faced with a problem or a challenge, we usually then go into panic mode. And for those of you that know a little bit of psychology, then you just go into fright mode and then you just shut down a little bit. Right. So happens when you go into exams as well. So I would suggest when you have something daunting then to break down the problem into smaller chunks because if you can break that down into a smaller piece, then you can actually chip away at it and you can feel that you're making some progress. But if something is very big, then you're trying to tackle it, whether it's even like what to do with my life, what course, then you might just get stuck and not move forward. So the best thing is to break it down. In my case, as you said, I did computer science and then I changed. Actually, I'm not quite sure it is true what you just said. Not quite sure where you got some of the information from. So just to clarify a little bit, so I grew up in Australia and at that time in Australia we actually go into University when we are 16, turning 17. So quite young. And in Australia, similar to a British system, you choose whether you want to study law, medicine, engineering. There's no Liberal studies at that time. So actually at that time I really wanted to do, I think initially medicine, but then I couldn't because I didn't make the right cause choices. So I couldn't. Not to say it was impossible but it would have been a hard struggle, right. So I was also good at humanities. Then I actually applied for law. I did get in and at that time my parents thought that girls wouldn't make, you know, it would be a stressful career. Okay. That's what I heard from their friends and DA DA DA. And at that time my dad read somewhere that computer science was the future. So he actually drove me to enroll in computer science. And life is not a straight line. It never will be. I think then how I changed the marketing was because actually when I was about 15, I started organizing a lot of events and I was already doing marketing without realizing it. So in University when I was doing my computer science, then some other friends would say, you see like you would really do well in marketing. I'm like, what's that? And then when I did take some marketing courses and I thought, oh wow, this seems so easy. I'm having fun. It doesn't even seem difficult then that's when I did the switch. So I would say to you when you're choosing your subject was quite a long answer. But it is important to give yourself options so if you don't know what you want to do, clearly.... Due to word limit, see full transcript at: https://bit.ly/3xo1BqE | |||
14 Mar 2022 | 32 HandsOn HK 執行總監 Ms Sue Toomey | 00:15:19 | |
32 HandsOn HK Executive Director Ms Sue Toomey (杜曉晴女士)@ Fireside Interviewer: Zen Kwan 採訪者:關辰 Zen: Thank you for coming today and can you start with telling us more about yourself and what HandsOn does? Ms Toomey: Sure, well first off thank you for inviting me to come today and I’m thrilled to be talking to one of our youth ambassadors today as well. So, my name is Sue Toomey and I am one of the executive directors of HandsOn in Hong Kong, and we are a local non-profit organization. Our mission is to empower everyone to volunteer, we really believe that everyone has something to give to the community and their fellow neighbors. We also believe that in the process of helping others, people really help themselves too. It’s a really good thing to do for their own well-being. So what HandsOn does is that we partner with more than a hundred other local charities who are doing a whole range of things, community centers, elderly centers, environmental groups, educational groups, organizations supporting animal welfare, food redistribution, plastic waste… you name it! What we do is that we partner with these organizations to develop programs that meet their mission and we also invite volunteers. So we recruit and manage volunteers depending on the organizations, sometimes we just provide volunteers for them and that’s great, sometimes we go a little bit deeper and we co-develop programs together. Zen: HandsOn is a great platform and I personally use it a lot too. So could you please tell us more about yourself and how your previous workshop worked and are there any skills or lessons that you find important to this day? Ms Toomey: Yes, that's a great question. Well previous to joining HandsOn, which is around five years ago, loved every minute. I had a corporate life in marketing, advertising and media and previously worked for the Economists Magazine in a role running events and conferences and other big initiatives for Asia and then globally for my last couple years. Couple things which stuck out for me and inspired my transition is that I found that working for the Economists there were many interesting topics, but the ones that actually interested me and kept me thinking even after work hours are social impact. Whether they were around ocean sustainability or LGBTQ+ equality or food security or things about nature were the topics that I was really excited about! I really like to think about those things all day and every day. And hence I decided to move to a non-profit. My role is all quite similar to a leadership role that you would need to bring thoughts and capabilities about developing strategic plans, having strategic visions and being able to create operational plans to bring that vision to life in a real and concrete way. Being able to lead people whether in a corporate or non-profit way is about building trust with the people that you work with, so they want to get on board with you and they want to be part of the effort so there's a shared vision. And I think that any role as a manager, corporate or non-profit, your number one job is helping your teams to be better at what they do. To me, management is all about uplifting, empowering and enabling your team to be successful. Zen: As you mentioned you have worked in a diverse range of industries before, including marketing, sales and NGO, how do you find your passion and you said you want to make an impact in the work you do and how did you find this passion and any advice for teens who are going to find what they want to do in the future or unsure of what to do in their future career paths? Ms Toomey: So the first thing I would say is don’t worry. Teens have a long way to go... Due to word limit, see full transcript at: https://bit.ly/3Em8E4x Editor: Vynci Law | |||
04 Apr 2021 | 01 物理治療師鄧女士 -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 00:18:48 | |
Physical Therapist Ms. Tang @ Fireside 訪問者:蔣沛芸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您當初爲何會成爲物理治療師呢? 我年幼時媽媽腰痛,做物理治療後效果很好,因此我選科時也想選與醫療有關的科目。聼朋友說這行不錯,而我認識不太深,那時不及現在醫療發達,沒有網站可以瀏覽,所以我儘管報讀物理治療,希望學成後可以幫助媽媽和家人。畢業後發現這一行很適合自己,因爲它與人有密切關係,我可以從中接觸不同的人,因此我由讀書開始喜歡,其後也發現自己很適合從事這行,所以越來越熱愛我的工作。 你爲何選擇學習比較小衆的顱骶骨療法呢? 大學讀的課程很基本,當中所學的病理、身體機構和治療方法只是基礎,我們在職業或者醫院都可以做物理治療,但這些只是最基本的知識,讓學生懂得以操作相應的治療。但我們畢業後也要不斷學習新事物,令我們更瞭解和認識不同治療方法,因此我會學習其他技能。物理治療非常廣汎,有不同學習範疇,例如在醫院做深切治療部,可以做骨科、兒科,產科等等,又可以做門診,因此你畢了業後其實不是馬上停止學習的,亦能發掘自己的興趣,學習不同專業,所以我畢業後主動學習刮痧、針灸、運動治療法等。只不過機緣巧合,所以才學習顱骶骨治療法。而我學習顱骶骨治療法的原因主要是因爲有良師益友的指導。 我遇到一個很好的老師,他從美國飛回來教我們,上了他的課堂後,我愈發敬佩他。我覺得不應辜負其熱心,因此更認真學習,並考不同程度的考試。從考試中我的動力更大了,用了六年學習,老師也很認真教。我從這段時間學到了很多,與老師的關係亦很緊密,我也會積極發問。奈何我當時在做門診物理治療,沒有打算完全專注做顱骶骨治療,認爲學會更多醫學知識,把這些工具放入我的工具箱做儲備,以方便治療不同情況的病人。顱骶骨治療需時較長,不像運動治療等很短時間即可完成,需要很用心專注地去感受不同病人的身體情況。我午飯時間也會用來做治療,後來不知不覺中,我不僅詫異于病人給我的反應,他們覺得效果好,鼓勵我繼續做這件事情的一大動力。但我最後專注於顱骶骨治療的原因是遇到了一位很意志堅定的客戶,她的偏頭痛已經很多年了,嘗試很多方法做治療,卻未曾見效。適逢有人介紹她來治療,我隨後為她解決了頭痛問題。因此,她認爲這個治療很好,想將之發揚廣大。但由於我孩子年紀還小,因此拒絕了她的邀請。但她很堅定,孜孜不倦地勸説了我半年,其希望發展這件事的決心打動了我。我決定爲此做出嘗試,專注做顱骶骨治療。我感覺它不像主要做手法的傳統治療,傳統治療通常是幫助病人舒緩生理疾病,而顱骶骨治療則能幫助他們改善情緒問題。我不會說傳統治療勝過顱骶骨治療,而是兩種治療不同,香港顱骶骨治療者不多,而我認爲每個人需要不一樣,所以我覺得做這件事很有意義。 你放棄了做傳統的物理治療而轉做髗骶骨治療,這是不是一個很大的決定?回首過去,你認爲做出這個決定有沒有收穫? 是的,就如我剛才所説,要從一個我熟悉的環境,一份我熟悉的工作,轉折來到一個新的環境,也是一個新的挑戰。加上當時我決定只是專注於髗骶骨治療,這是一個未完全開發的治療手法,同時又要照顧小朋友,因此我必須兼顧好家庭和事業。 不過,我後來發覺得著也非常多,我見的病人跟以前不同,我幫助他們解決的問題也會有所不同,這給予我成長的啓示,因爲我終於可以通過適應新環境,挑戰自己,突破自己的舒適圈。 你除了事業之外,也喜歡做戶外活動,如遠足。你爲何會喜歡遠足,當中又有什麽得著? 都市人的生活營營役役,每天上班下班,回到家裏就要照顧家庭,生活千遍一律。不過香港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我們既是一個大都會,不過與郊區的距離也非常近,只要短短的車程就可以來到大自然,非常方便。 我經常遠足的其中一個原因是我丈夫和我都享受戶外活動。我覺得到了戶外就如和平時的生活換了一個畫面,我會擁有另一種心境,身體也感受異常舒暢。到了空曠或綠油油的地方,抬頭看見一大片藍天,令我很開心,我覺得這是對我自己一個很好的治療吧。我在工作中抽空去這些地方,令我身心舒暢,只要我的身體健康,那麽我幫助其他人治療的效果也會大增。 除了在香港遠足,你會否喜歡出外旅行? 當然喜歡,我覺得這是香港人都有的特質吧。尤其是疫情期間,當我們無法出外旅行時,我們就會發現,能去旅行也是一種福氣。 我比較喜歡深度游,我去旅行的目的不是吃喝玩樂,瘋狂購物,我喜歡去一些國家公園,欣賞當地的山水,因爲這是當地獨有的地理特色。因此即便在外國,我也會去戶外地方,去遠足,甚至露營。到訪各地的經歷讓我意識到世界之大,而渺小的我們必須通過旅行開闊眼界。 除了以上的心理調節的方法,你還有什麽方法保持自己對工作的動力? 我覺得這要看你能否敬業樂業。如果你不喜歡工作,其實你每天上班都受盡煎熬。但如果你喜歡自己的工作,例如我非常喜歡通過工作接觸不同人,這時工作就是一種享受,不是苦差。每天上班,我都會期待見到什麽人,可以怎樣幫助他們,而他們回來復診時又會對我反映我的治療帶來什麽改善,有什麽問題有待解決,其實這些都是我從工作中找到的喜悅,因此我不感到壓力大。 至於日常生活的減壓方法,我覺得如果你真的不喜歡自己的工作,可以嘗試其他工種,又或放開心結,尋找工作中的趣味。例如,和同事之間的交往和友誼是否一種樂趣?放工後,我也建議大家多做運動,唱歌,培養自己興趣,這些也不失爲減壓的好方法。 你覺得人生中更多的是機遇還是挫折呢? 兩樣皆有,而且這個問題因人而異,歸根究底,這是一個心態的問題,視乎你如何看待挫折。我覺得挫折也是機遇,通過挫折,我們可以看到自己的不足,從中學習,經歷挫折,我們捲土重來時一定能夠邁向成功。故換個角度想,挫折並非無所得著,挫折也可以變成一種機遇。 你喜歡在人生中向著一個很明確的目標前進,還是靜下心來感受身邊的不同事物,隨緣地規劃自己的人生呢? 同樣是兩樣皆有。我不覺得我們做凡事皆有目標,而人生只是朝著目標前進。每個人都需要有目標,才令我們不會迷失,我自己有長遠的目標,當中也有小目標助我循序漸進。但生命中總有隨緣的成分,就如我自己當初也沒有想過要做髗骶骨治療,但最終也做了。有些東西只能隨緣,不能過分執著。 我覺得爲目標也好,為享受也好,最重要是做凡事也要專注,你既然決定要做那件事,你就要把它做好,而且凡事沒有最好,只有更好,因此我們做每一件事都要尋求改善方法,力臻完美。 結語: 遊山水者,其意不在終點,而在沿途那秀麗的風景。在山中漫步,才會發現幽僻小徑比起康莊大道更趣味盎然;百呎高峰固然雄偉壯觀,但縱是尺樹寸泓也別有一番秀致。人生路上,鄧女士羨的不是眾人追捧的鐵飯碗或高薪厚職,而是能幫助到他人,提升到自己。她秉持著積極樂觀的態度看待挫折,把挑戰當作是突破,是鼓勵自己更上一層樓的動力。筆者在敬佩她的堅强善良之餘,亦反思到人生百態雖紛紜萬變,但若我們以“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孜孜好學的精神認真做好每件事,當能泰然處世、無愧於心。 編輯:蔣沛芸,吳業澧 Editor: Wendy Chong, Lawrence Ng | |||
07 Sep 2023 | 55 Dr Brian Wong: Oxford PPE grad, HKU Asst Prof in Philosophy, DPhil & MPhil Political Theory, Rhodes Scholar, Co-founder of Oxford Political Review, SCMP & HKEJ Contributor | 00:55:49 | |
黃裕舜博士:香港大學哲學系助理教授、牛津大學PPE本科、政治哲學博士及碩士、羅德學者、《牛津政治評論》聯合創辦人、《南華早報》及《信報》撰稿人 Dr Brian Wong: HKU Assistant Prof in Philosophy, Oxford PPE grad, DPhil & MPhil Political Theory, Rhodes Scholar, Co-founder of Oxford Political Review, SCMP & HKEJ Contributor @ Fireside 採訪問題貢獻者:蔣沛芸、吳業澧 Question Contributors: Wendy Chong, Lawrence Ng | |||
27 Aug 2022 | 47 Sahil Harjani (Founder) & Chloe Chen (Co-founder) at OneMind HK from Chinese International School | 00:30:53 | |
來自漢基國際學校、OneMind HK 的 Sahil Harjani (創始人)& Chloe Chen(聯合創始人) Sahil Harjani (Founder) & Chloe Chen (Co-founder) at OneMind HK from Chinese International School @ Fireside Interviewer: Angela Yip 採訪者:葉澍渟 | |||
22 Apr 2021 | 08 僑福集團財務總監馬先生 | 00:29:12 | |
Chyau Fwu Properties Financial Controller Mr. Ma @ Fireside 訪問者:蔣沛芸,周先翼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Zoey Zhou
哦,好啊。首先我現在也很年輕,不是當年年輕。那時候沒錢買書,我不知道你們試沒試過這些情況。因為我考會計師那時候是已經在工作,我是19歲出去工作,要自己湊錢供自己讀書,要去報考會計的考試,包括考會計師。都很貴的,考試費要錢、買書讀要錢,不用想著去上課了,因為你已經沒錢上課。我不知道你們現在對錢的概念是什麼樣。那時候我一開始出來工作19歲,第一份工作工資是一千四百五十元一個月。我記得那時候如果你買本書去考會計師的一科——我們有很多科,有十幾科要考——一科我想那本textbook大概三百多塊。那如果你一年要考四五科的話,你那個月工資就只可以用來買書,你就不用吃飯了。那不可能了,我們要吃飯要搭車,那就不能買書了。那不能買書怎麼辦呢?那我不知道你們現在有沒有為(遇到?)這種情況預備過,就是,你要考試,但是你沒錢買書。不要說沒錢上課了,有沒有錢上課——不用想了,一定沒有。沒有錢去讀書,只能買書回來讀,但是你連買本書都沒有錢。那可以怎樣呢?那我們那時候唯有影印,去借本書回來影印。那但是當你身邊的同學都好像你一樣這麼窮,那可能連借本書都借不到,因為沒人有錢買第一本。那就很辛苦,大部分我們都找到方法影印,那有些書就真是——我記得——圖書館這個東西我常常拿來講。因為有一科是比較難的,要買三本書。三本書加起來我想要一千多塊錢,那沒有人會有那本書,大家都找不到。最後我是在 (Holly) [3:34]? 圖書館找到了。Holly Reserve Library?。Reserve Library 是什麼概念呢,我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就是那本書不讓你借走,不只是不能借走離開圖書館,是不能借走離開Reserve那個area。Reserve的area講的是圖書館的一個corner,你連離開那個corner都不行。那些書大部分都像字典一樣,人們進去是去查一查,check 一 check就要走了。那他讓你每天可以在reserve 那裡借四個小時,也不能離開reserve的area。也就是說你不能拿本書借出圖書館影印。那有什麼方法呢?就唯有每天用四個小時在library看那本書。那就是每天要去看四個小時,也不能take notes,什麼都不行,因為你那個時間四個小時你只可以看,再去take notes已經沒時間。因為那三本書加起來我想有一尺厚,可能你只有兩個月的時間,每天進去看四個小時,接著就要去考試了。好在我那科還是及格的。我不知道這些事對你們來講是天方夜譚,還是想都沒想過會發生的事,還是現在的孩子是怎樣我也不知道。但那時候我們真會發生這樣的事。甚至reserve library是沒桌子沒凳子的。我是坐在地上,把書放在大腿上,這樣看了幾個月。我現在經常跟小朋友講,你們有書、有人教,就真的要認真讀書。講完。
是啊是啊。我們那個年紀全香港只有兩間大學,只有港大和中大。讀完中五,那時候我們還要讀了預科才可以考大學。其實中五入預科已經很困難,預科再進大學就更加困難。如果是普通學校——就不要講名校了——我想一班預科生三四十人是有一個人能進大學,平均來講。你想象一下,入預科的比例大概是——有五班六班的中五,一半文科一半理科,去到中六只剩兩班,可能是一班文科一班理科,就已經有五分之三或者一半的人被人foul了。就是中五升中六那時候。中六升大學,一班只有一個人進得了——這是一般學校的情況。其實一班有一個人進大學就已經很不錯了,那間學校很okay的了,已經是比較出名的中學了。那如果是不出名的中學一個都進不了大學。我那時候讀中學一向成績都很差,我可以用很差來形容。每年我的目標——不要留級,就已經達到我的目標了。很幸運,我中一到中五都沒留過級。我這個人很討厭走回頭路,什麼都好千萬不可以回頭,不可以退後。去到中五那時候,一直都沒留級但是這麼多年,中一至中五,我有一樣東西是沒試過的,除了留級之外。我就是沒試過每一科都及格,我總是有一些不及格。【笑】就...成績很差啦,那去到中五,我記得那時候講的是1981年,進不了自己學校的預科,進不了中六中七的預科,就去找其他學校。找其他學校都進不了,你現在可能不知道,當時預科有兩種,一種是正常讀中六加上中七,考港大的A level入學試,叫 A level。另一種就是只讀中六,就可以考中大的入學試,叫 high level。讀完中六中七,考A level,你可以報港大或者中大。但是如果你只是讀中六,考完high level,只可以報中大,不能報港大。所以成績好一點的同學就通常會讀A level的中六中七。成績沒那麼好的同學就只可以報high level的中六去考中大,那時候中大是讀四年,港大是讀三年,所以ultimately你是一樣的畢業時間,但是就分了兩批不同的同學了。那時候我連讀A level的中六我都沒有資格就去讀high level的中六,也就是考中大。考完也進不了中大,因為那時我記得全班四十人只有一個進了中大。而我記得我上課的時候老師叫我們不要讀了,你們進的幾率很小,不要這樣浪費著一年了。你要麼全心全意,什麼都不要理——因為當時上一年學只有九個月,九月上課去到明年的三四月考試,其實那時候很辛苦。怎麼辛苦呢,我們第一已經不是一班很聰明的小朋友,成績很普通,第二那是我們讀英文學校,中文很差。但是你讀A level考港大其實可以不考中文,中文可以忘記了它,不及格都無所謂。但是你讀high level,因為要進中大,你中文一定要及格。那就慘了。我們那時候已經成績很差,還要用九個月的時間來考中大high level的中文科。中大的中文科包括了中四中五的中文科和中六有些加進去的課文的中文科,加上中四中五的中國文學。那奇怪了我們大部分同學沒有讀過中國文學,也就是說在九個月的時間內,你除了要溫習中四中五的中文,你要學中六中文的課文,再加上中四中五你沒讀過的中國文學的課文。那就很痛苦的,我們中文已經很慘,再讀成一百課課文,有七十課我沒讀過。那時候如果你不及格你進不了中大。科科拿A都沒有用,如果你中文不及格。我們那時候背書,天天拿著本中文書背,沒辦法。中六那時候我讀完還是進不了中大,其實我可以repeat再讀一次中六,但是我剛才講過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走回頭路,所以我進了TI。那時候的TI也就是現在的IVE,我們那時叫()學院?(13:16)。我那時是讀account,讀兩年,我們叫diploma。讀完之後我十九歲,還不夠二十歲我就出去工作。就是這樣。就是上full-time學就上到十九歲。你們很多都差不多十九歲我想。{Wendy:我們十五歲,不過都差不多}【笑】差不多啦。
其實我覺得現在的讀書環境比以前好很多很多倍,機會已經擺在大家面前,現在差的就是大家的努力,還有肯不肯讀。就算你現在考不進大學,也不代表你人生玩完了,只不過是你人生的很小一部分,還有很長一段路給大家走。之後也有很多方面可以去努力,可以再爭取之後的成就,不用這麼不開心,覺得是這麼大一件事。就是這樣。但是我覺得最終是要努力的,這是很重要的。但是努力是不是一定要現在進得了大學——我覺得現在年輕人最大的問題反而是,很多朋友進了大學,讀完大學之後就覺得“我已經讀完書了,我已經知道所有我要知道的東西了”,結果出來之後什麼都不知道。這是我覺得現在的年輕人最大的問題。我們以前出去工作,我每一年都是正在讀書的,就是讀到年紀很大,一邊工作一邊讀書,因為我們那時候永遠都覺得自己知道的東西不夠,不停地找東西讀,出去工作一直找東西學,每一天都上學——每一天的意思是你出去工作到二十幾三十歲你都不斷找東西學。我們那時候的風氣是這樣的。我自己就要麼上學,要麼多做一份工作,我很少下班回家就完了,就是我永遠都不會這樣,要麼下班去上學,要麼下班去做另一份工作。那時候我們老是覺得自己不夠,材料不夠。但是現在我回顧我年輕一些的同事很少會這樣,通常的模式就是大學畢業,然後就工作,上班下班就work-life balance很開心地去enjoy自己想enjoy的東西。接著過兩年就投訴為什麼買不到樓。【笑】那就覺得自己已經fulfill完自己的責任,為什麼... 因字數限制請按此閲讀完整文本: 編輯:周先翼 Editor: Zoey Zhou | |||
27 May 2021 | 20 N.E.S.T. 共同創辦人,聖保羅男女中學校友 Ronny, Venus 與 Jenna | 00:13:16 | |
N.E.S.T Co-founders. St. Paul's Co-educational College Alumni Ronny, Venus and Jenna @ Fireside Interviewer: Kwan Zen 採訪者:關晨 H: Host R: Ronny V: Venus J: Jenna H: 你可不可以簡單地介紹自己,而NEST這一個組織是做什麼呢? J: Hello, 我是Jenna ,亦都是NEST的其中一個Co-founder。其實NEST是一個我們是2018年開始的一個project, NEST是一個為SEN小朋友,有特殊教育需要的小朋友而設的一個應用程式,這一個應用程式其實最主要分為兩部份,第一個部份是希望透過這一個應用程式,令SEN 的家長可以建立一個網絡提供一個平台給他們,令這些家長可以更加容易地照顧這些小朋友,而我們如何可以做到這些呢?我們希望有一個資源集中的功能,因為我們看到社會上面有很多針對SEN的資源,但是這些資源都很散亂,而很多時候家長都未必能夠容易地尋找到這些資源去幫助他們的小朋友。所以我們就會希望這個應用程式可以透過一個地圖的形式會有一個資料庫將不同社福機構他們為SEN提供的服務,我們將它們集中在一起,然後家長就可以用地圖,一個類似Google Maps的形式,就能清楚地看到這一個地方有提供這樣的服務。這樣就可以容易地接觸到這一類型不同的服務,同時我們這一個應用程式都參考了坊間很多不類的資源程式,所以都希望可以做到一個會為社福機構提供回饋,令他們可以改善他們的服務,由此我們都會有一個評分的功能可以給這些家長為這些社福機構提供的服務評分,然後給予意見令他們改善他們的服務。而另一方面我們這個應用程式,亦都會有一個類似blog的功能,給有SEN小朋友的家長提供一個交流的平台,透過這一個平台接觸更加多他們的同路人,因為大家都明白大家有同樣的困難。所以我們很希望可以透過這一個平台給不同的家長分享他們自己照顧他們的小朋友的經歷和困難,更加重要的是令這一班照顧者減輕壓力,從而都是可以幫助到這一班小朋友。 H: 從兩三年前開始這個組織的時候,所有事都要由零開始,在這個過程中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你們如何解決這些困難,從中又學到什麼呢? V: 我覺得我們遇到最大的困難,就是我們當時贏這個比賽的時候是中4,其實由高中開始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職務,在時間管理方面,我們都會有少許壓力。因為學校方面就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建立一個應用程式都需要很多的時間去做溝通,第二個困難就係一個應用程式始終都是我們的創新,我們覺得很多人會去質疑我們的可行性,我們都會作出很多不同的方案去應對不同人對我們的質疑或問題,從而令我們這個應用程式更可行,更能實行。 H: 就像你剛才所說高中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做這麼多事情,你們怎樣去平衡你們的學業和你們的課外活動同時維持NEST的運作呢? R: 其實我們都認為是學業優先,因為我們在這階段最主要的身份是一名學生。所以我們認為我們都會盡量保持學習優先。例如我們考試的時間盡量都不會去處理關於NEST的事情,或者在我們考試之前兩三個禮拜就會已經完成所有相關事件,令到我們考試期間可以輕鬆一些,會減少這樣的負擔。但是其實關於我們如何分配時間方面,我自己為例大部份的課外活動都左學校內,例如我參加了學校的choir或者2-3個clubs或societies,在這個時候我決定了將在學校的時間都處理了clubs and societies或者我其他的School teams的事,相反的我會預留校外的時間如星期六日去處理有關於nest的事。令到時間安排可以變得更加井井有條,不會有衝突。 J: 對於我來說,我就會覺得課外活動和讀書方面我和Ronny一樣,都會覺得讀書是重要的。所以在課外活動方面我反而會參加一些我自己真的感興趣、真是自己好想做好的事情,而不是參加很多項,每一項都不能放太多時間。只會集中參加幾項自己真的自己很想做好的事。之後剩下的時間就用作讀書,所以不會無法平衡。所以我覺得每一件事對於還在讀中學的你們都很重要,要真找一項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不是什麼都參加,之後令所有事都做不好。 V: 我覺得時間管理方面真的要因應每一個人自己嘅需要,因為有些人會覺得課外活動就應該放在學業前面。但我覺得以高中來説最主要的就是要維持自己的學業才可以去發展自己的課外活動。其實我都會盡量去選擇一項最適合自或者自己真的最有需要參加的課外活動,將自己要花費的時間減到最低,而且其實要盡早去作出計劃。因為你 知道在某一段時間會有特別多的事情要做,你就先計劃。像IES比較複雜的,就不要等到最後時段才做,這樣所有東西都堆積在一起,你就會很忙碌沒有時間去做其他事。你就要提早做project,你才會有更加多的時間放在NEST這個計劃上。 H: 從你們的Instagram page可見到你們之前都參加了很多不同關於教育、兒童權益的這些活動。 你們打算畢業之後如何去延續之前做的事,以及對未來有什麼計劃或者願景? R: 我們就算畢業後,我們還會繼續積極地去宣傳返NEST這個應用程式,因為我們畢業後就已經是18歲,已經是大人。我們的社會閱歷都會比其他中學生豐富,所以你都會看見我們在IG page都有招募。我們希望在這個暑假之前就完成招募。用我們服務的這幾年,傳授我們的經驗給他們,令他們了解到更多不同的倡議工作技巧,或者兒童權益的重要須知。我們希望這樣去延續我們的薪火。除此之外,好多時候我們處理這 個應用程式的時候都不太清楚,因為我們五人內沒有一個人真的懂得編程。我們把很多的工作都是由救助兒童館他們資助的科技機構幫助我們完成。所以我覺得我們畢業後要都多學習有關這方面的知識,然後去嘗試了解多些實際的運作、實務,我們自己有一個更加積極的參與。有關願景方面,我們的最終目標,Jenna一開始都有提過,我們希望可以保障兒童權利之外,同時都可以減少家長嘅壓力。我們會希望將NEST的範圍和規模繼續擴大,人力資源上我們會繼續招收更加多人手之外,我都會希望將NEST的地圖部份都可以擴大至香港,我們現在只有南區的範圍,我們會繼續去擴大。亦都會更加做好我們作為平台嘅角色,加強專業人士和家長之間的聯繫,從而可以做到一個成熟、支持的平台,更加符合我們的宗旨 tights special education needs together。 H:到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會對有興趣創辦學生義工組織的青少年説什麼呢?有沒有提示、技巧,或者一些意見給他們? V:我覺得最重要的是要將你們有的想法去實行的時候,要思考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因為我們一開始進行這一個計劃時,前身我們都想了很多天馬行空的想法,但是我們實行的時候才發現很多的想法都未必一定能實行。始終如果你是一個中學生的話,能力始終有限,沒有可能完成你所想很天馬行空嘅想法。而且你要和不同的人溝通而這些人是不是真的會給你這些資料呢,去實行的時候需要什麼支援?而這些支援是不是真的可以透過你自己的途徑得到? J:如果是對我來説我會覺得第一件事是我真的想做一項非牟利的事,要想一想這一個項目在現在這個市場,現在香港有沒有人做類似的事。剛才Venus都有提及,思考一下可行性。因為我們現在年輕,有好創新的想法,很多時候這些創新的想法,但其實實行上真的沒有我們想像中容易。很多時候我們都很着重我們想到的想法是可以的,但我們沒有去想去實行這件事。但我覺得我自己在做這一個項目,真的發現想一個想法其實不難,但是真的要實行一個想法的時候,你如何去實行比去想這個想法更加困難。所以我的意見是去不斷問不同的人,要很主動尋找不同的人幫忙。始終我們比較年輕,本身經歷就真的不多,同時我們的社交圈子都不夠大。真想做到一個影響力,單靠自己其實真的比較難實現。你如何做到在我們未有一個很大的網絡,或者真的很多能力的時候,但真的可以做到一些改變,對社會有影響。我覺得都是要去依靠社會上不同的人幫助你,以我們為例,我們五個都很想去創造一個應用程式,其實我們五個都沒有編程的實質經驗,這個時候我們就真的需要主動尋找不同的人幫忙。這件事我覺得對大家想創立一個非牟利組織或任何組織,其實都很重要。千萬不要害羞,勇敢去接觸不同的人。對於我來說,我是負責做一些比較對外的工作,給予我很多機會讓我去接觸社會上不同的人。而這些人真的需要自己主動接觸他們,他們才會幫助到你。主動問他們多些問題,他們才可以給予你更多的意見幫助你。 R:剛才Venus和Jenna都提到一個技術上的可行性,即實行上面的可行性。但是我都想提到一點就是金錢的問題,我們的應用程式編程都需要一定的金錢支持,我們幾個自己都不懂得編程,花費都較大。所以我覺得首先你們要考慮是否有金錢的來源支撐你們計劃的開始。如我們除了得到香港救助兒童會的支持外,其實我們都有香政制及內地事務局申請撥款進行這一項服務。是因為有這些撥款,我們才可以真的實行這個項目,維持應用程式的日常運作,而不是就此荒廢,而令它只得空談。我都知道現在有很多學生他們開始的非牟利組織是靠他們自己的勞力,而當他們真的要去付出自己的勞力之外,還要去擴大他們的規模。他們是否真的完全不使用任何的金錢去支撐他們的計劃呢?我覺得如果真的擴大規模和令到項目變得更加長遠的話,我覺得資金可行性都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Editor: Joanne Wong | |||
11 Nov 2024 | 59 Erik Akutagawa: VFX Executive, Former CPO at Consortium9, Sony, Ticketmaster, NFL Senior Manager | 00:46:35 | |
Erik Akutagawa: Visual Effects/Tech Executive, Former CPO at Consortium9, Senior Manager at Sony Funimation, Senior Program Manager at Ticketmaster, NFL Digital Product Operations Manager, COO of Baja Missions, Career Coach & Mentor, UCLA Mechanical Engineering alum, led VFX teams that won 5 Oscars/Academy Awards (notable projects: Life of Pi, The Golden Compass, Snow White and the Huntsman) Erik Akutagawa先生: 前 Consortium9 首席產品官(CPO)、索尼資深經理、Ticketmaster 資深計畫經理、美式足球聯盟(NFL)數字產品運營經理、Baja Missions 首席運營官、職場專業生涯教練、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機械工程校友,曾領導電影特效團隊獲得五次奧斯卡獎(代表作:《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黃金羅盤》、《白雪公主與獵人》)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採訪者:蔣沛芸 | |||
22 Jul 2022 | 39 Kika Man: CUHK PhD student from Belgium studying Cultural Studies, Gender & Diversity | 00:15:11 | |
來自比利時的中國語言與文化、性別與多樣性中大博士生:Kika Man Kika Man: CUHK PhD student from Belgium studying Cultural Studies, Gender & Diversity @ Fireside Interviewer 採訪者: Riya Didwania | |||
09 Aug 2022 | 43 Ms. Duong Thuy: Non-profit Interpreter helping HK ethnic minorities from Vietnam, studied in Sweden | 00:24:29 | |
Duong Thuy 小姐:來自越南、幫助香港少數族裔的非盈利組織翻譯員,曾在瑞典學習 Ms. Duong Thuy: Non-profit Interpreter helping HK ethnic minorities from Vietnam, studied in Sweden @ Fireside Interviewer 採訪者: Riya Didwania Guest Bio 嘉賓簡介: Duong grew up in Vietnam, studied in Sweden and now works in Hong Kong as an interpreter at a nonprofit helping ethnic minorities who have recently moved to Hong Kong adjust to the country and culture. She is passionate about travel, meeting new people, art and poetry. Duong 在越南長大,在瑞典學習,現在在香港一家非營利組織擔任翻譯,幫助最近移居香港的少數族裔適應新生活和文化。她對旅行、結識新朋友、藝術和詩歌充滿熱情。 | |||
25 Apr 2021 | 19 劍橋大學工程學系學生林綽宏先生、DSE狀元聖保羅男女中學 | 00:42:51 | |
Mr Woody Lam, Engineering Student at University of Cambridge, SPCC DSE Topscorer @ Fireside 採訪者:蔣沛芸,吳業澧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Lawrence Ng Q: 今天是 dse 開考的第一天,我們也看見了你昨晚在 instagram 那裏 post 了 story 提醒大家要戴口罩和帶准考證等等,很溫暖,請問你爲什麽會這樣做?你覺得是一種聖保羅精神的傳承,還是你想起了去年的今日?又或者可以分享一下你上年考dse時的心情嗎? A: 我覺得是這樣的,這兩年在疫情及社會環境下會令大家難以專注在讀書上,尤其是在過去這一年,雖然我現在離開了香港,但也能看見大家上學有時候要上實體課,有時候要上網課,有很多變化,很多 uncertainties。雖然大家有一個正式的一個月的 study leave, 但心情上也很容易被很多事情打擾,例如現在社會上新聞自由的問題,可能會令學生有很多憂慮。所以我覺得現在開考了,雖然很多人覺得這個考試的成績不代表人生的成功或失敗,但無可否認的是,這個成績的確很大程度上會對你的未來的路向有很大的影響。所以我想跟,不一定是聖保羅的師弟妹,也包括其他學校認識的考生說,到了這一刻,大家就要收拾心情,專注在考試上,好好地做好每一份卷,之後有什麽想法,或在社會事務及其他議題上有意見等等,可以考完再去做。始終這個考試是你人生中,雖然不是非常重要,考得差就世界末日,不是這個意思,但依然是一個值得大家去好好專注做好的一件事。所以我是以這樣一個目的、心態去和大家打打氣,提醒大家要先專注在考試上,之後有什麽想做就等考完試才做。 Q: 想請問你一些關於大學的問題,我們知道你現在在劍橋讀書,相信是我們很多人夢寐以求想進的學校。想請問你一開始爲何會選擇這間名校? A: 我從小學開始就在聖保羅念書,過去十八年的人生都在香港度過,十二年都在聖保羅這個環境下長大,很少接觸其他地方的人和事。如果我去HKU讀書,HKU很多都是聖保羅的同學,自己好像依然在同一個環境下生活。我想借大學這個機會,接觸更多不同的人,不只是香港裏來自不同背景的人,是在英國裏不同的人,甚至是不同國家的學生,彼此在文化上、成長背景上交流,令我開闊眼界,對於不只是香港,而是整個世界的不同地方能有更深入的認知。至於劍橋本身,明顯地劍橋是一個知名學府,有很悠長的歷史,亦一直受人贊譽,所以我希望自己能有幸享受這裏的學習氛圍,瞭解這所大學這麽有名,能產生許多著名的科學家、政治人物的原因。 Q: 請問你是否考DSE之前便已經被劍橋取錄? A: 這其實不是什麽秘密,整個申請程序就是說,在聖保羅的説法就是你要很早開始準備,例如中五下學期就要預備,然後中六年頭就要報名,10月15號要交好所有資料,要填不同的表格,完成入學考試,十二月參加面試,所以大概一月頭就會得到結果。所以這不是我個人的秘密,每個申請者都會在一個特定時間内知道結果。 Q: 那你在收到錄取通知後,會否覺得可以比較輕鬆地應考DSE,還是依然會很積極地考好DSE? A: 我覺得這個要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因爲他們不是無條件取錄我,也要有一個成績的要求。劍橋是學院制,不同學院可能同一科的收生條件也有不同。所以這是一個比較現實的考量,你有錄取通知不代表你不用努力考好試。第二就是其實我也有一個個人目標,一些熟悉我的朋友也知道,大家高中的目標可能是拿5,但我自己的心態是我要做到最好,不應該失的分我就不應該失,或者我有不明白的地方,雖然我的分數是能穩妥奪得5,但我依然想知道爲什麽會錯,爲什麽那是一個不可接受的答案。所以我想做到最好,不是5**這麽簡單,而是我覺得我的能力能到達這個水平,我就應該好好準備,把握這個機會證明自己,做到最好,看一下究竟自己真正的能力到哪裏。 Q: 我們要報五所英國大學,請問除了劍橋之外,你有沒有申請其他學校的建議或貼士能和我們分享? A: 我雖然報了五間學校,包括劍橋,Imperial,Edinburgh,Bristol 和 Southampston ,但我只去了劍橋和 Imperial 的面試。可能大家會覺得牛津劍橋就是最高等級的大學,這些大學和在倫敦的大學都需要面試,其他不在倫敦的就可能不用面試。他們比較看重的是你的personal statement, predicted grades等等,這些是你在報名的時候就應該要準備好的東西。如果報英國大學,做這些準備功夫就更重要。 Q: 狀元的背後一定是寒窗苦讀的結果,你覺得你是不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你會否曾經也對自己很苛刻? A: 的確是的,我覺得你的理解非常好。我對自己的要求很高,對身邊和我一起做事的人要求也很高。例如當時我做prefect的時候,有和老師聊天的機會,老師問了我一個問題,我當時未必有很深刻反省過,但他們對我説,你對自己的要求固然很高,但你會不會意識到這樣會對你身邊的人造成壓力?我後來一想,也真的是,表面上我好像有很大成就,成績很好,但我確實對自己和身邊的朋友也構成很大壓力。所以在這裏我想謝謝陪伴了我很多年的朋友一直忍受我這麽高的要求。 Q: 你是狀元,現在又可以在劍橋念書,你覺得自己是不是無堅不摧?還是你偶爾也會像我們中學生一樣會覺得迷茫,焦慮,找不到方向? A: 由始至終,我都不認爲自己是一個完美的人,我會想追求完美,雖然我學術方面比較好,但我在其他範疇,例如運動、唱歌跳舞方面不是那麽好。但在這個社會上,你不是幹這行的,你怎麽會重視自己唱歌、跳舞、運動好不好。在德智體群美的全人發展下,我也會想自己會不會在有興趣的方面有進步。很自然地,我知道自己并非完美,也有很多缺點,在這個充斥著不同價值觀的社會之下,我的不完美的地方可能就是大家不那麽重視的地方,但當然不代表那些事情不重要,我就很完美,不會有這樣的存在。至於我會不會迷茫,我覺得吧,雖然聽起來大家會覺得我在炫耀,但如果你能力不那麽好的時候,你可能沒有那麽多的選擇,不用想那麽多。但在我這裏,我對文理都有興趣和能力,我在選科時也會想自己究竟選文科還是理科比較好,這也是我曾經比較迷失的地方。直到現在,雖然我已經差不多讀完一年,我也會想,如果我當初選了另一科,會不會有不同的經驗、發展。未來我想做什麽,我念完工程我是不是就應該找一份工程工作?還是可能我對法律有興趣,會不會在念一個法律學位,再找一份和法律有關的工作?所以其實我在這些方面也會比較迷茫。 Q: 你現在在香港還是在英國? A: 我現在在英國,但我有很多同學是之前聖誕節的時候回去了香港。我們有三個學期,聖誕節之前第一個,聖誕至復活節中間第二個,復活節之後第三個。有同學聖誕回去了之後,第二個學期不能回來,就只能在香港上課。這個學期以考試爲主,所以很多同學會選擇繼續留在香港,下年再回去。 Q: 聽説劍橋課程很學術性,你覺得你讀書會不會很辛苦,很大壓力? A: 看你念什麽科吧,我有朋友念HSPS,關於政治、社會、科學的研究,他們可能一個星期寫兩三篇文,至於我念工程系,主要做一些題目,做實驗,聽講座這樣。我覺得是比較密集的學習過程,但我覺得和中學比較是一個不同的體驗。中學裏你要讀很多科,即便我讀理科,也要寫作文。但我現在讀工程,可能一年才有一篇文章要寫,其他時間我只做計數方面的東西。所以我覺得是一個不同的鋪排,不會特別更加辛苦,但也不會特別休閑。 Q: 可以分享一下你是如何準備DSE的嗎? A: 我認爲準備DSE不是學習要有的心態,但無可避免的是你要瞭解游戲規則。例如中文作文,記敘文一定要有對比,首尾呼應,要有意象或象徵,頭尾感情要有聯繫才能拿到5**。這是一些考試規矩,是成文地寫在答案上,也可能是不成文的,需要大家摸索清楚,在這一套規則下準備考試。這個是中四中五時需要留心看清楚的。但同時你也應該要爲自己未來的學習準備這個考試,例如我大學想念理科,修讀物理、化學、生物。那麽這三科除了是要念完去考試之外,也是在建構一個只是基礎。所以除了為考試二念書,也應該對科目本身有追求探索。有的人可能會是只爲了讀自己有興趣的科,不理會考試如何考,考試很低分,就問老師爲什麽這個不對,其實是因爲你沒有運用恰切的考試技巧。但另一方面也有人會不求甚解,只爲了拿高分,只背答案但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麽。這兩方面可能都很極端,但假如你真心喜歡這一科,想追求學問... 因字數限制請在此閲讀完整文本: 編輯:黃嘉玥 Editor: Claire Wong | |||
10 Aug 2022 | 44 Jennifer Lau: British-born Chinese, English teacher in HK who studied Math in the UK | 00:19:05 | |
Jennifer Lau 小姐:英國出生的華裔英語老師、現於香港教學、曾在英國攻讀數學 Ms. Jennifer Lau: British-born Chinese, English teacher in HK who studied Math in the UK @ Fireside Interviewer 採訪者: Riya Didwania | |||
06 Jun 2022 | 38 Mr. Bradley Aranha: Dubai Marketing Specialist, UCLA Undergrad, University of Torronto Masters Grad | 00:15:53 | |
杜拜營銷專家,UCLA 本科畢業生,多倫多大學碩士Bradley Aranha 先生 Mr. Bradley Aranha: Dubai Marketing Specialist, UCLA Undergrad, University of Torronto Masters Grad @ Fireside Interviewer 採訪者: Riya Didwania
Riya Hi, Bradley. Thank you so much for being with us today on Echo HK. And I really appreciate you taking time out of your busy schedule to share your story with us today. So let's start by having you tell us a little bit more about yourself and your journey so far.
Bradley Yes. So thank you very much for having me. I'm happy to be here. So I am currently a content writer and e-commerce specialist for an e-commerce startup here in Dubai. I was born and raised here and then I did my undergraduate at UCLA in the US, and then I did a master's degree in the University of Toronto in Canada. So after that I came back here during the pandemic and during the lockdown and yeah, since my current position and a little summary of my academic and career journey so far. Riya Okay, awesome. That's very impressive that you got your undergraduate degree at UCLA and then you got your master's degree from a totally different country at the University of Toronto. Can you tell us a little bit more about your role as e-commerce specialist? What does that mean and what exactly do you do?
Bradley Sure. That's a question I ask myself every day too. Kind of. So it's quite helpful to think about it. So my job involves mainly copywriting creating classes for the platform where we as an educated place offer classes and services to connecting institutes and freelancers and individuals to customers through an online marketplace. So I'm responsible for class creation, updating schedules and prices, as well as account management, which involves negotiation with our partners on prices, on getting current information, on agreeing to special deals available on our platform that they don't offer directly. My duties to also include social media management, scheduling social media posts and creating them and monitoring our activity and engagement and analytics. So it's kind of an ongoing process. There is also SEO or search engine optimization where I write text specifically to boost our rankings on Google and other search engines to again improve brand exposure and expose more potential customers and visitors to our product. So those are essentially the general scope of things that I do here, involving around brand exposure and also creating marketing and uniquely appealing class descriptions that will convince customers to buy these classes and learn a new skill, develop a new hobby or professionally or personally growing in some way.
Riya Wow. Okay. That's a lot. That's a lot of different things that you do. Bradley Yeah. It's quite a diverse role, so it keeps me on my toes. I'm learning something new every day. Riya Okay, that's nice. We all want to do something where you can learn different things and not get bored of doing the same thing over and over again. Alright. That's really awesome. So what did you study in college and your undergraduate, as well as new master’s, and how do you think that relates to what you're doing now?
Bradley Sure. So I don't think it's the most obvious path, but I do think there's some connections I can make. I think obviously a journey is hindsight is 2020. So it's like you look back and you can kind of see how even at the time you didn't know what you were doing or where you were going to go, but you can kind of see how those pieces have aligned to create your own unique journey. So for me... Due to word limit, see full transcript at: https://bit.ly/echobradley Editor: Christine Bombardieri | |||
09 Sep 2022 | 50 Elaine Wu: HK Securities Affairs Representative, Cambridge MBA Grad & New York University Media Undergrad who grew up between China and Canada | 00:31:54 | |
Elaine Wu小姐:香港證券事務代表、劍橋 MBA 研究生和紐約大學媒體本科生,在中國和加拿大之間長大 Ms Elaine Wu: HK Securities Affairs Representative, Cambridge MBA Grad & New York University Media Undergrad who grew up between China and Canada @ Fireside Interviewer 採訪者: Riya Didwania | |||
03 Jul 2023 | 53 Kinsey Yuen & Anson Law: Oxford & UCL students from Access Abroad HK, a charity providing free UK uni application mentorship for less-privileged HK secondary students aiming for top UK unis | 01:31:58 | |
Kinsey Yuen & Anson Law: 牛津大學與倫敦大學學院學生,來自昇普計劃(免費支援香港學生報讀英國名牌大學的慈善機構)Kinsey Yuen & Anson Law: Oxford & UCL students from Access Abroad HK, a charity providing free UK uni application mentorship for less-privileged HK secondary students aiming for top UK unis | |||
22 Apr 2021 | 02 聖保羅男女中學前家教會主席林永和醫生 - 細微顯真情,平凡塑仁心 | 00:25:33 | |
Former Chair of SPCC PTA Doctor Edmund Lam @ Fireside 采訪者:蔣沛芸,吳業澧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Lawrence Ng 1. 您當初爲何會成爲醫生呢?(如受身邊的人影響、對醫療有興趣) 説到身邊的人如何影響我投身於這個行業,是發生在大學選科的事。首先,我的哥哥是一名醫生,他會跟我分享醫學方面的知識,令我對醫生這項職業產生了興趣。其次,我的中學同學和我一起討論自己對將來的想法。結果,大部分同學都選了修讀醫科,所以我們就像中學升班一樣一起上大學,繼續陪伴著彼此的成長路。其實,大學一階段,比如當時我們科學是比較邏輯性,或對人體是比較醫學性的,是基本、我們應該認識的。如此同時,我們可以讀歷史、文學或者其他的來發展自己的興趣。理論上,可以按自己的需要去兼容很多。例如,如果你修讀一個專科,選擇跟隨修讀“醫學”這個主流可能會更好。所以,我有很多同學都是讀醫學的時候都覺得是自己會走的方向。但如此同時,其實都有很多未知之數。所以大家都不用那麽擔心,擔憂自己是否選錯科目。或選擇大學課程時——搜集資料當然要,但大家都還年輕,所以可能擔心自己不知日後會否有不一樣的想法,這些大家都不用介懷。當時你們覺得“啱”的話,就go ahead,那就行了。你問我當時是否很清晰呢?不是,但跟大隊,好像查案一樣治療病人,其實,當時我並不是因爲一些“偉大”的原因選擇當醫生,而是純粹爲了求知。比如説,一個人爲何會頭痛、頭暈,爲什麽會患上癌症,這些問題的答案都是能透過修讀醫學得到的,能加深對人體的認知。因此,我認爲醫學一個挺好的範疇,便這樣開始了我成爲物理治療師的路程。 2. 您成爲了醫生後還修讀了一個精神科的深造文憑,這和之前提到的求知欲、好奇心有什麽關聯呢? 人有求知欲,開放自己、追求知識,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反而,如果一個人沒有求知欲的話,我會爲他感到擔心。因爲,正正是未來充滿著無限的可能,所以一個人開放自己,追求認識更多知識,這個階段是應有的。那當然就不應是刻意去好奇。如果你對某一方面是極有興趣的話,你就去追求它,集於那個範疇,當然是一個美麗的事情。但是,醫學院裏有很多不同的範疇。每一位醫生在日常工作所運用到的知識、技巧,都可以是截然不同的。我從醫學院畢業後便在兒科工作。因爲對我來説,在兒科看診是開心的,不但能見到很多的小朋友,也能幫助到生病的兒童痊愈。當年,我遇過一位患有慢性疾病的年幼病人,讓我意識到醫生的職責是幫助病人面對疾病以及如何與疾病共存,讓病痛不會影響到他們整個人生,以及舒緩病人家屬所受到的壓力及擔憂。 不久後,我離開了政府醫院,在社區開了一間診所。這個轉變使我領悟到“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個道理。以前,在醫院裏,可以利用醫療體系的好處,遇到疑難時轉介病人給該方面的專科醫生,覺得邊做邊學就可以了。但後來發現,很多病人除了身體上的不適,也容易因心理上種種因素影響到他們的整體健康,例如一個人的心理健康、性格、人生階段的演變(如結婚、升職、生孩子)等等。因此,除了片面的診斷,醫生也需要明白病人的心境,如何去處理他們的煩惱以及給予合適的治療配方。隨著社會開始注重心理健康,面對著一些需要心理治療的患者,自然地便發現自己不足之處,所以在業餘的時間修讀了一個精神科的深造文憑。 那你就一方面你就——你身邊接觸的人是你最好的老師,他會教導你很多知識。我們始終人生的經驗有限,但慢慢你,我們醫生有很多經驗可以透過聆聽他人生活上的經歷認識到自己沒有學過的東西,這個過程中會令你覺得渺少,而那時有不同渠道提供的專業培訓,比如説精神科的文憑。後來我更修讀了家庭與婚姻治療,以及其他的心理治療課程,邊學邊行醫。我發覺到因我修讀的課程都是自己感興趣的,又能運用在平日的工作中,因此會感到以前所付出的努力都是值得的,讓我有力量面對工作上各樣的挑戰。 3. 您會因爲忙碌的生活,而在執行其他義務工作時感到力不從心嗎? 面對著排山倒海的工作或疑難時,必然會感到困苦疲累,容易產生負面的情緒。雖然,有“能醫不自醫”這麽一句話,但我覺得我們應以正面的思想以及平安的心去應對這些挑戰。平時,我會以隨緣的心態去接受義務工作(如家教會),只要是應付得來,我都會繼續做下去。可能是身為教徒的緣故,我會視這些義工為一種機緣,願意擔當責任,多花一點時間去幫助他人。其實,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推己及人,就算生活忙碌也可以應付業餘的工作。當然,我會有拒絕人的時候,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但有著精神學和心理治療方面的知識令我明白到要保持一顆平安的心,并且懂得駕馭自己的情緒。我在以往的一些師友計劃裏指導學生在面對困難時,當留意到自己的情緒起伏大時、應認清自己處於哪種情緒狀態一,抑鬱;二,焦慮;三,憤怒,然後嘗試去了解並理解其他人的動機和想法,平復且疏導這些負面的情緒,冷靜地解決難題。我們如果成功將這種基本心理治療手法運用在日常生活裏,即便再繁忙,也能輕易應付。還有,之前也有提及,可能是身爲教徒的原因,我明白到人應活在當下,珍惜活著的每一刻時光。因此,我們要學會協調自己的心理,無論是遇上說機遇或困境,我們才能以平安的心去面對意料之外的事情。 4. 以一位過來人的身份(醫生、父親、SPCC家教會前主席),您想和年輕一輩的人分享什麽貼士呢? 我希望青年人能活得開心、活出自己。除了專注於沉重的學業,也應爲自己預留一些休閑的空間。還有,同學們要記住你們的人生是由自己掌權,如人與人相處的方面,人難免會因爲持有不同的意見而產生分歧,可是我們應正視衝突,而不是把心裏的想法埋藏起來。以一位教徒的角度來說,聖經上宣揚的一些理念,例如“信望愛”、“愛人如己”等等,都能助於我們應對生活中的情緒起伏以及與他人和平共處。我也鼓勵年輕人善用時間、珍惜光陰,要為自己而活。比如説今天,我決定花十幾分鐘的時間去進行訪談,這使我體驗到一件平時沒有機會做的事情。還有,日後面對種種的挑戰時(選大學課程、結婚、親人離別等等),希望你們能抽出一點時間給自己去提高士氣或平復情緒,亦能體會家人的愛,并且明白到他們以及身邊的人皆會願意伸出援手。最後,我們應做超越自己本分的事,這樣或許,世界會成爲一個更美好的地方。 編輯:葉澍渟、李慧 Editor: Angela Yip, Rachel Lee - 林醫生分享,如有興趣可細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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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Aug 2022 | 41 Jessie Chen: Finance & Data Analyst, US Uni Math & Econ Grad and Mångata Podcast Owner | 00:14:38 | |
金融數據分析師, 美國大學數學、經濟畢業生, Mångata 播客創辦者 Jessie Chen Jessie Chen: Finance & Data Analyst, US Uni Math & Econ Grad and Mångata Podcast Owner @ Fireside Interviewer 採訪者: Riya Didwania | |||
21 Aug 2021 | 26 Mr. Anthony Chau, Co-founder and CEO of Chord Hero @ Fireside | 00:18:16 | |
Interviewer: Kwan Zen 採訪者:關辰 可不可以首先介紹一下自己,和chord hero這公司做什麽的呢 首先多謝你邀請我做這訪問,chord hero 是一間專注在音樂教育的公司,它原本只是一個project 來的,但不過起步在一兩年之後覺得它有機會可以變成一間成功的公司,就在2019年成爲一間獨立公司。我們的產品包括結他,一套DIY 的ukulele, 在兩個情況下也可以用我們的手游去學怎樣彈結他或ukulele。另外我們有一個游戲叫spreadsheet chord ,就是給用家拿著結他打怪獸。我們公司的概念就是第一,要令學音樂更好玩,第二,可令大衆負擔得了學音樂,因爲我們發現現在學音樂沒有以前這麽容易,牽涉的經濟負擔比較多的。另外小朋友玩游戲機比較多,發現以前學音樂的方式太悶了,那麽很多就中途放棄,我們就想改變這樣子。 除了在教育這方面有很大的影響以外,我發現你們的ukulele 也有很多環保的元素,例如顧客買樂器的時候,你會和你們的合作夥伴種一棵樹,這些靈感是從哪裏來的呢? 靈感就是從我而來的,因爲我一直也很注重環保,當公司發展成熟,我看著件產品,似中欠了點什麽,因爲無論是結他還是ukulele, 其實都是在用我們地球的樹木,我們寧願用樹木,而不是塑膠,一來是能不能回收的問題,二來聲音方面木頭的音質也是比較好。所以如果一定要木,我們就像找機構能否讓chord hero 每賣一間樂器,都可以回報給地球。幸好在我的夥伴的介紹下,認識到equal matcher,他們容許我在每賣一件樂器,就種一棵樹,equal matcher 跟其他環保植樹公司的不同,不是給了你5元就算,而是提供了一個代碼,轉讓給我們的可以。客人可以在equal matcher 的手機程式或網頁都可以找到那棵給我們客人的樹。而客人可以從程式裏追蹤樹的成長,附近的環境如溫度或濕度,誰在種,大約多高,以及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小朋友也可以通過AI 跟樹溝通。我覺得這個項目可以讓客人真的感受到付了錢是真正用在植樹工作裏。Equal matcher 另一個好處是在植樹過程裏,是在幫植樹那個家庭生計。 我聽完你這樣講我也非常喜歡你這個想法,除了是音樂學習以外,多付一點錢,還能幫助環境,亦幫助植樹的家庭。你之前説過chord hero 是大公司的分支,你一開始做這個企劃的時候,有沒有一些顧慮做一些這麽新的東西。 其實當初我也有少少害怕,因爲我從未試過指揮一間公司,甚至一間成功的公司。現在雖然還未算成功,但不過在過程裏真的是由零開始學起。雖然這個企劃是由我一手包辦,不過在大公司資源很多,而且我們當這個是一個試驗性的企劃,成功與失敗也不是看得很重。如果賺到錢當然好,失敗也不會因此而解雇了你,因爲大家也知道這是試驗性質。不過當真正成爲公司的分支時,想法改變了不少,責任也因此更大。因爲我們不可以再抱著一個試驗的心態去管理這間公司。無論由資源分配的多寡,時間分配,也要多加小心,不可以浪費時間和手頭上的金錢,也不可以隨便嘗試涉獵不同東西。我們不可以再抱著背後公司有錢而做的心態。對我來説也是一個挺大的轉變。幸好現在經歷了幾年後公司也上了軌道,我也挺滿意。 你曾經在大公司上班,現在又做一間初創企業的執行官,你覺得最大的分別在於哪裏? 我認爲最大分別就是在初創企業裏,全部東西也要自己做。以前在大公司每個人也有不同崗位,有很多瑣碎工作也可以找人幫忙,例如開發人員可以幫忙看看程式運作的問題,找銷售部門去問問能否幫我的產品落廣告。現在自己一個人,所有東西也要親力親為,不懂得東西要儘快學會。是會比較辛苦,周末也要回來工作。同時母公司原本是一間手游公司,他們不會處理實體的貨物。所以當我自己做時,我要負責品質監控等等。以前可能會在舊公司找數個同事幫忙用5分鐘一起檢查,現在我要自己一個完成。我已經不在舊公司,很難再找人幫忙,這些東西要自己一個人承擔,這個轉變就是最大。以前可以有身邊的同事幫忙,現在身邊沒人,要搞=靠自己,或另外付錢找外面的人幫忙。 你也説過當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要處理很多不同範疇,例如產品研發,銷售等。你有這麽多東西要做,怎樣管理時間?已經確保所有東西是穩健發展的呢? 我想第一件事,做初創企業,很多東西也未必能確保保持正軌,這個是其中一點。但如果真的要確保東西是持續在正軌發展,我會用不同工具,;上網看不同文章看到有些產品能幫助我,我就會嘗試使用。可是在最近我就放棄這個習慣,我自己寫了一個系統程式去給自己用,希望能定制一套屬於chord hero 的系統給我們用。 時間方面是不是也是自己創造一套系統給chord hero 使用呢? 沒錯。周末我會在家自己一點點的寫程式,做出來。 很多人也覺得創業非常困難,你自己有沒有遇過什麽困難,有沒有放棄的念頭呢,而爲什麽你又能堅持下去呢? 有的。小型企業老闆或創業家天天也有放棄這想法,因爲有太多東西需要控制。在大公司裏,有很多東西也可以依賴同事去幫你兼顧,不過如果是一間初創公司沒有這麽多資源,感覺上就有很多問題出現。放棄也經常會有,因爲身爲創業家,沒有這麽多資源,很多東西也會令公司好像有很多問題接踵而來,壓力令自己產生應不應該繼續,或是否需要放棄的想法。但爲什麽會堅持下去的原因,是因爲chord hero 的目標就是讓更多人能發掘音樂的樂趣,就算ukulele不合他,也希望他們能在音樂其他範疇裏找到興趣。另一個跟我貼身的原因是很多人在小時候就放棄了音樂,我也是其中一個,我當初放棄了鋼琴,當長大後聽歌的時候會想爲什麽當初我會放棄了音樂呢?我如果當初沒有放棄,我就能懂得彈我會的歌曲。我就想通過chord hero 去幫下一代避免有這個遺憾,所以有真個信念,加上有身邊人支持,我會覺得是值得嘗試的,而且回頭再想,也走了這麽遠的路程,爲什麽要放棄?爲什麽不繼續走下去再看遠一點呢?因爲沒有問題是解決不了的,解決了一個,又天晴了,就可以接著解決另一個問題,我覺得這是一個鼓勵來的。你解決了一個問題,對自己來說也有更大信心,所以這個信心加上熱情,就有一個明確方向給自己和一個推動力給自己繼續。 你也說了有很多困難,但同時在旅途上也有很多珍貴回憶,你有沒有一個你最記得的回憶,而且你在這旅途上學了什麽東西呢? 我想最大的就是在2019年在芬蘭參加了一個推動自己公司發展的計劃(start-up accelerator)我從未想過會可以管理公司之餘,再被同意參加這個海計劃。他們教你怎樣管理公司以外也提供了幫忙,我在這計劃學到如何與投資者傾談,如何落議案等等。很幸運的,在這計劃裏有一個演示日,我就贏了如何落實議案這個項目。我自己也很驚訝,當日在我角度裏其他十間公司也做得非常好,而且好笑的是我那天從未預料自己會贏。我是顧著拍攝現場,當他們宣佈勝出者時,我也驚呆了,直到旁邊的人跟我說:chord hero勝出了,我才知道。對我來説是一個非常深刻的記憶,也是一個很大的鼓勵,因爲讓我覺得我真的做得到。我有很大的自信心,雖然我不是最好的初創企業者,但比我想象中好一點點。 你在2019年開始做這間公司,你認爲最重要的素質或態度是什麽呢? 我覺得最重要是要保持開放心態,做初創企業者會遇到很多問題,你如果永遠覺得自己是全對,其實第一你的產品不會改變。你覺得是完美,但旁邊的同事或家人會覺得可能要修改一下。你不改的話可能令你的產品會越來越沒人買,同時令其他競爭者越過。另外也令自己不開心,當初一直也埋怨爲什麽不行,而不聆聽或自己不去學如何修改,鑚牛角尖,自己又不開心又沒有成果。所以我通常也會聆聽比我更資深,或者實習生,我也樂意聼他們的意見,去讓我分析。在不同意見裏取其優勝處,去創作新的靈感或想法,去繼續走下去。所以思想開放是非常重要。 最後一個問題,你會對想創業的人有什麽意見或提示呢? 第一,這個世界沒有100%的解決方法。沒有一間研發出來的東西是沒有缺陷的,所以當你看到身邊有東西需要進步,或你覺得很有需要改變時,你就會有這份熱情。當你有這兩樣東西,你就會繼續往前走去嘗試開始一番事業。但要記住,你永遠都是在救火,身邊有太多因素你控制不了,你只能控制你公司和你的產品。所以這條路不容易走,就好像在爬一個斜波,你要想辦法抓住的同時不滑下來,才有方法繼續爬上去。 Editor: Antonio Cheng 編輯:鄭銘澤 | |||
22 Apr 2021 | 09 自由學園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陳小姐 | 00:21:06 | |
Founder and CEO of OWN Academy Ms. Natalie Chan @ Fireside 采訪者:蔣沛芸,吳業澧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Lawrence Ng So we know that you are the CEO of OWN Academy which is a growing non-profit. You founded OWN Academy in 2016 and it’s already been 5 years. During this journey, are there any difficulties to success that help shape you into a better person? To clarify, OWN Academy is not a non-profit, we’re a social enterprise. We’re an enterprise with a very strong social mission, helping students find purpose in their careers as well as helping companies find the most talented and purpose-driven students. So we, I mean, I think with any type of organizations, when you start it’s super challenging; when it comes to having a concept and you need to turn it into reality… so yeah, OWN Academy is a platform that we want to connect students who are looking for purpose in their career, as well as for companies looking for the purpose-driven and committed young talents. And there are always going to be challenges when it comes to, you know, starting a company from a concept, turning into reality, and honestly challenges also come in different stages of a business. And in the beginning of course, having something just as a concept, the first challenge is to convince people why OWN Academy is important and why OWN Academy is needed. And then when it comes to people understanding and believing it, then it comes down to how you grow your business from just being a one-person because I am the sole founder – like, I founded this by myself – how you then convince other people to join your team to grow your vision. And then from there you begin to worry about how you sustain a company, especially when we are a company that is not funded – we don’t have like a sponsor – so how you make the money in order to support that. So right now, we actually just celebrated our 5-year anniversary, and the challenge we have now is how we then take what we’ve learnt in the past 5 years and scale it across Asia-Pacific, because our goal is to be the education innovation company that works with all the different schools and universities in helping their students find their purpose and achieve their highest potential. So right now. our challenge is how we expand the business and actually impact more people. Our goal is to reach 1 million students, so how we do that, is going to be our next big challenge. Wow I see! That’s really inspiring because it’s very difficult to put ideas into action. But I can see that you are very positive and optimistic. Congratulations on the anniversary! And I really wish that OWN Academy can be more and more successful in the future. So going back to our conversation. Because I know that you have attended the World Economic Forum earlier, would you mind sharing some of your experiences and thoughts after meeting such a diverse community of industry leaders and business professionals? Yes, so I was invited to the World Economic Forum in 2019 because I am part of the community called the Global Shapers. Global Shapers is a young changemaker community under the World Economic Forum, and there are about 10 thousand members of us around the world in different cities. Every year, they choose 50 young leaders around the world to attend the World Economic Forum. And as we know the World Economic Forum happens once a year in Dublin, Switzerland and the objective of it is to bring all the business leaders and political leaders to talk about how we shape the world for the better... Please kindly refer to https://drive.google.com/file/d/1t3V_O2zpzDyb6tffYzZ8TqrK2PnTcH-N/view?usp=sharing for the full transcript. Editor: Calix Deng 編輯:鄧嘉熙 | |||
22 Oct 2024 | 58 Chui L. Tsang: Former President of Santa Monica College and San Jose City College | 00:51:27 | |
Dr. Chui L. Tsang: Former President of Santa Monica College and San Jose City College, Stanford University Ph.D. in Linguistics, UC Berkeley B.A. in Linguistics, Carnegie Corporation’s “100 Great Immigrants” Honoree 曾聚廉博士: 聖塔莫尼卡學院及聖荷西市立學院前校長、斯坦福大學語言學博士、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語言學學士、卡內基公司「100位偉大的移民」得主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採訪者: 蔣沛芸 | |||
19 May 2022 | 37 Ms. Beth Kong: Full-time English Major and Part-time Writer in HK, Vice President of Queer Straight Alliance | 00:14:16 | |
香港英語大學生兼作家,Queer Straight Alliance 副主席 Beth Kong 小姐 Ms. Beth Kong: Full-time English Major and Part-time Writer in HK, Vice President of Queer Straight Alliance @ Fireside Interviewer 採訪者: Riya Didwania | |||
11 Apr 2022 | 34 杜豐傑先生:香港賽馬會內地事務部經理、時間拍賣合作總監 | 01:09:22 | |
Mr William Du: Mainland Affairs Manager of the Hong Kong Jockey Club and Partnership Director of Time Auction @ Fireside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Hannah Lam 採訪者:蔣沛芸、林婉晞 Language 語言:Mandarin 普通話 Wendy: 從你的採訪當中,我就可以看到你是一個非常擁抱改變而且不斷嘗試,一直就是以行動來為自己的目標付出努力的人,而聽說你為自己取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英文名字叫Will Do,請問這是真的嗎? William: 對這個是很有意思,就是因為我的英文名叫William,然後呢一般人呢?如果比較親切呢,就叫will,那我後面呢是正好我的中文名字的那個拼音是d-u就du,所以很多人就will du will du。那我就說,欸,對呀,我說這個這個這個就是我的座右銘是吧?就是任何的事情啊,i will do it就是我要有這樣的一個,對任何一件事情,抱有這樣的一個必勝的,這樣的一個決心,而且我也很喜歡一句話叫there is a will,there is a way。那這個Will呢?你可以理解成為就是有志者事竟成是吧?這是一種方法,一個這個意念,那我就說there is a will,我總是會有方法解決任何的問題啊,就是這個是這個英文名的由來。 Wendy:因為我覺得特別有意思,就是有好像Nike的just do it的感覺,那種言出必行的精神,我們就可以在William身上可以看到,那我們現在進入我們正式的採訪。您2008年在理工大學讀社會應用學,而從此就開始了你的職業生涯和豐富多彩的人生。而其實我們現在也是中五中六生也需要面臨大學專業的選擇,那請問你可以介紹一下social science這個專業嗎?而且通常畢業生會從事哪一方面的工作呢? William: 好,我可能會講得稍微再大一點好嗎?就是首先我介紹一下我自己的這個學習的背景好啊,好啊,那我是這個出生於浙江嘉興啊,那麽我的中學都是在浙江南城的,那么在浙江讀書的時候呢?我覺得我是有一個非常想要了解世界的這樣的一個心。我就我覺得每一個中學生都是應該有抱著一顆好奇心來面對他們的學業,面對這個世界。那在這個過程當中呢,很巧的是呢,就是我有機會參加了一個model united nations叫模擬聯合國的活動,那麽在這個活動裡面呢,就被派到了香港,那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香港,那我第一次來到香港參加這個活動,在中文大學就對香港的大學呢,就有一個非常濃厚的興趣,因為我就覺得說,哎呀,香港的學校跟中國內地的學校非常的不一樣啊。而且呢,中國內地呢?它主要是以高考。高考以應試為主,但香港的話除了我們說的a level, o level 等等以外,其實香港的學校的錄取還要有面試,還要注重很多的這種課外的一些領袖力的培養,課外的活動,我就覺得很適合我自己個人的個性。因為我在中學階段,其實我是參加了學生會,參加了電視台,參加了很多學校的一些組織,所以我就覺得說我不但是學習,我也有很強的領導力,那麼香港的學校可能更適合我個人的發展。所以2008年就是這樣的一個機緣巧合,我就來了香港。但當時其實我是想要去讀journalism,就是新聞學的,所以我那個時候的top priority是浸會大學的新聞學,但是很遺憾的是浸會大學他沒有錄取我,但是理工大學錄取我了,但理工大學他又沒有新聞系,我當時就選了一個跟新聞比較相關,但是相對來說又比較broad ,比較更加大一點的這樣的一個學科,能夠讓我自己能夠先了解社會。如果我要去做一個記者,我首先要知道這個社會是怎麼樣的,我要知道社會科學裡面包含著一些什麼樣的內容。這個為什麼我會進入香港理工大學讀應用社會科學系。那麼這個社會科學其實是我們所謂文科的一個我認為是一個非常包羅萬象的這樣的學科,社會科學應該是整個文科的這樣的一個基礎。那麼在這個社會科學裡面,其實我學了很多應用型的科目,也學了很多基礎性的科目,所以包括社會科學的這個社會學,包括政治學,包括心理學,然後包括像當時有學到了一些邏輯,法律等等的,其實他都是在應用社會科學這個大的分類裡面的。但是我自己在理工大學我比較specialized,是社會政策還是偏向於說政策的方向,那麼是在後面的學年的比較多,是在一些譬如像房屋政策,教育政策、醫療政策等等,所以如果你來看的話,社會科學是一個大的分類,裡面有很多不同的分支,在分支裡面還可以再細分到比較小的這些item ,大概是這樣的一個背景。我是很有幸就來到了香港理工大學,就讀這個應用社會科學系的社會政策和行政管理專業。 Wendy: 我也覺得您好像您剛才所說的非常有洞察力,而且我覺得您也很會做決定,當時看到可能香港這邊有一些不一樣的學科和系統的話,就會自己去研究,然後按照自己的興趣和能力再去做一個專業的選擇,從而開展的另一番的天地。而聽您說的社會科學也是一個很豐富很廣泛的學習,而且我覺得他也是讓你很有人文關懷,好像你剛才所說的哲學還有政治什麼的都好像非常有趣,所以我們有興趣的同學也可以考慮一下讀社會科學。我現在就問第二條問題,其實很多人中學的時候為了要報考大學而拼命讀書,但反而上了大學的話就會覺得比較laid back,但我感覺你就更加努力,很有闖勁。例如大學的時候你就要去參加一些海外的交流,看到不同的文化。3年期間去了6 個國家,包括英國、美國、加拿大、德國等等。那麼請問這些大學的海外交流計劃是怎麼樣和本科的學習共存的,而且是不是只是利用暑假的時間進行了? Wendy: 好,首先感謝你的問題,那麼我想借這個機會跟所有在收聽我們這個節目的很多的中學生的朋友們說,中學努力讀書,大學相對來說就不那麼努力,是一個錯誤的想法。怎麼說選擇我更相信的是中學不但要努力讀書,也要接觸社會,也要參加一些活動,也要認識多一些不同的朋友。到了大學以後應該是先難後易,什麼叫先難後易?一開始應該先要努力讀書,尤其是當別人都不努力的時候,你要趕緊努力讀書把你在大學第一年的GPA 能夠保持在一個比較高的水平。到了大學的後面,這兩年你就可以相對來說,沒有別人那麼努力,但是你能夠保證你的GPA 不錯,你就可以去參加很多的海外的交換實習,能夠去參加很多的社會的活動。那麼這些會為你未來的職業的發展,找工作奠定一個很好的基礎。所以我每一次都跟我大學的這些學弟學妹說,我說你們一進大學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不是放鬆了,不是玩,而是先要在第一年把GPA 保持在一個高度,因為很多人都是覺得說我中學非常辛苦了,我很努力考到了這個大學,我第一年我就放鬆一下,如果他第一年放鬆一下的話,他級別不高,但是後面學校的交換,學校的實習,包括你出來找工作GPA 還是比較重要的一個衡量的標準。那麼你就相對來說在後面這兩年,你就又要趕GPA ,又要找工作,又要去海外交換,就會相對來說比較的辛苦,所以我覺得我希望大家能夠先在大學的頭一兩年把GPA 把它提高,然後就可以有多一些的時間去海外交換去實習,那麼你就可以能夠體驗更多的大學的生活。好,我自己只認為GP 不是only criteria ,不是唯一的標准,不是說每一個學生就一定是GPA 好,他就一定是個好學生,或者GPA 好,他就一定能夠找到一份好工作,或者他GPA 好就一定意味著他在工作崗位上面或者將來發展它也一定好,這沒有必然的聯系。但是很無奈的是unfortunately 這個社會對GPA 是有一定的衡量標准的,所以我們必須清楚的知道,說我們要保證GPA 在一個不錯的水平,但是我們也要讓自己能夠多一些exposure ,多一些不同的這樣的一些體會體驗。那麼講到剛剛您問的問題,其實就是海外交換是有很多不同的形式,每一個大學它都有合作的院校,在很多不同的國家,那麼只要是能夠在學分credit 能夠轉回來的情況下,他是會鼓勵大家去報名的。那麼這種交換的計劃通常來說在這個大學的可能第三年是比較合適的,他可能維持一個學期或者一整年,在一個extorted location ,在一個海外的一個地方。怎麼樣去選擇這些交換的學生海外交換是要,看你第一年的GPA ,看你當時剛剛進入大學以後,參加的一些活動,你的領導力各方面他都會去衡量。那GPA 是個很重要的標准。我個人覺得說就是說這些一個學期或者一整年的這樣的一些交換計劃。適合大家去探索去申請的,但是有一些的專業,如果說你去交換了,可能會影響到你的學分,或者影響到你在本身學業的這樣的一個發展,那麼所以不是每個專業的學生可能都有機會能去海外待一年,或者在一個學期,如果不行的話,我是很希望很鼓勵大家能夠在暑假寒假的時候去海外的這些summer programme ,夏季的這些夏令營,這些不同的一些海外的體驗,這些體驗當然學校也也會有一定的安排,大家也... 因字數限制請按此閲讀完整文本: 編輯:黃嘉玥、蔣沛芸 Editor: Claire Wong, Wendy Chong | |||
22 Apr 2021 | 14 耀中幼教學院創校校長沈雪明、港大退休教授 | 00:59:41 | |
Professor Shen Shir Ming, Retired HKU academic, Founding President of Yew Chung College of 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 Fireside 采訪者:蔣沛芸,翟庭悅,吳業澧,陳雋昇 Interviewer: Wendy Chong, Serene Zhai, Lawrence Ng, Jason Chan |